現在十娘在大理寺已經過刑了,被我委託的人救了下來,但只能救一時,護不了太久的,陸鋮澤那邊反應過來后,誰知道他會怎麼做?唯有宮裡發話,才能幫十娘一把。」
岳無逸聽明白了鶯歌的意思,心中狂喜起來,鶯歌這是在給他底,不止皇宮裡一張底牌,只要十娘救了,以後蕓瑛坊能為他的消息渠道,以及挖到一些員的把柄。
這些東西,幫他往上爬就大材小用了,但用於支持廖人是足夠的了。
誰說廖人無法生孩子就沒了機會?皇帝還能生,皇帝不能生,也能抱養皇族宗室之子。
事在人為,為廖人謀劃一個兒子,照樣能做到,而現在不能生的況,倒是真沒人把當對手。
太后皇后護著哪怕有謀,也得有人在朝堂後宮支持執行才行,他們那些人也不是鐵桶一塊。
岳無逸了腦子,就想起有些外戚黨也會來蕓瑛坊尋歡作樂。
到時候找出他們的計劃,保住廖仙兒就不是不可能完的了。
誰會願意經常換輔佐之人呢?重新磨合、重新取得別人信任很難的,能從弱勢的時候輔佐起來的人,羈絆才能更深。
鶯歌想不到岳無逸不過一瞬,已經想清楚了眾多利益關係。
「現在你是想救十娘,還是一併把陸鋮澤拉下來?」岳無逸也要探探鶯歌的目的,看看對方傻不傻,值不值得幫。
「沒有一天,我不想幫十娘把陸鋮澤殺了。」鶯歌不屑在這個事上說謊,
「但是我知道大局為重,十娘希陸鋮澤到北曇的律法的懲,讓他到世人的唾罵,這樣的目的,在這時候出真相,怕是只會被人當作臨死前的胡攀扯,右相都不會容活著,右相一派的人會想盡辦法弄死。」
「我在大理寺的線人傳回消息,這事兒還只是陸鋮澤的意思,右相大人並不知,我不想把事弄大的,但我找不到辦法,才想找廖人一同想想辦法,在宮裡,至權利比我大。」
十娘和鶯歌什麼時候到的京城,岳無逸很清楚,這兩個人在兩年左右的時間裡,在京城開辦食肆、蕓瑛坊,賺了很多錢還沒被人吞了,已經屬於中豪傑了。
若不是對手驟然得勢,想要剷除們,們也不會毫無辦法,急得現在就去找廖仙兒。
岳無逸嘆息一聲,「廖人也不過是一個人罷了,外表看著是被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的人護著,宮裡不知道多人恨廖人的好運,實則也是被們監視著,找不到別的幫手。」
鶯歌失的慌了起來,「那,那就毫無辦法了?只能魚死網破了麼?」
「不至於。」岳無逸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別的幫手是沒有,但別忘了,廖人最大的依仗就是太后、皇后,皇帝陛下,不管們有什麼謀,現在們還不到放棄廖仙兒的時候,所以廖仙兒要救人,直接找太后皇后就是了。」
這麼直截了當的做法,鶯歌還真是沒想到,都傻了眼,還能這樣做。
「你是太小心翼翼了,宮裡的關係是複雜,但有時候又是那麼的簡單,畢竟害一個廚娘對宮裡的貴人可沒什麼好,而幫正得皇帝寵的廖人一個忙,讓對自己的忠誠更死心塌地,又何樂不為?」
而且,岳無逸覺得陸鋮澤這把柄,想來會有人喜歡的,利用得當,說不定連右相也能掰倒。
只是,這個把柄,送到哪一位手中呢?
這句話,岳無逸沒有對鶯歌說,鶯歌不會讓他拿十娘的去冒險,說了定然是討罵,而且他現在還沒想好怎麼用,也不會立刻出去。
「宮裡的事,你就給我吧,我走了。」
「稍等,要辦事,也得用銀子。」鶯歌銀子,因為銀子不會像男人一樣背叛自己,但對金錢又並無執著。
該救十娘的時候,也不會吝嗇。
從袖口裡出了早就備好的銀票,遞給了岳無逸,「這是兩萬兩銀票,宮裡的人冷心冷的,多花花銀子定然也能找到人幫忙,哪怕不忠心,關鍵時刻能用得上也很好了,你也需要打理關係,這些銀子,以前應該是十娘在給,現在被抓了,我給。」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能賺錢,岳無逸收了銀票,他回京城后只管在宮裡好好表現去了,也沒置辦太多賺錢的營生,現在看來,賺錢一事上,他是比不上這兩個人的。
岳無逸之前還以為十娘給他在宮裡活的銀票,已經是從蕓瑛坊分紅得來的了,畢竟那麼多錢,可不是做做菜就能賺到的。
現在聽鶯歌的意思,現在給的銀票才是蕓瑛坊賺的。
所以,十娘到底有多能賺錢?還有什麼營生是他不知道的?
賺錢上自愧不如的岳無逸,本不會推辭這些銀票,收到了懷裡,「好,我走了,你不用再讓翟寧來找我,有事我會親自過來。藏的本事太弱,以避免被人發現我就是你們與皇宮聯繫的人,我若是暴了,廖仙兒再好用,怕也是聯繫不上了。」
當過斥候的岳無逸,對江湖人士的那點功夫實在不放心。
「我明白。」這個道理,鶯歌還是明白的。
岳無逸翻牆離開后,去打水的翟寧這才進了門,方才打了水回來,發現裡面兩人聊得正盡興,便不進去打攪了。
自覺的在外面警戒起來,這麼重要的,可不能被別的人聽了去。
一進屋,翟寧就給鶯歌倒了水,「鶯歌姐,十娘應該有救了吧。」
見岳無逸之前,鶯歌不確定,現在雙方互相了底,鶯歌已有了七的把握,「再等等吧,這段時間若過不去,你一定要想辦法去京外,把孩子們帶走,安置好。」
「我這人心大意,沒有鶯歌姐細心妥帖,到時候你帶孩子們走,我帶著護衛們拼了命闖大理寺獄,說不定還能把十娘救出來!」十娘這麼好的人,翟寧很見的,當保鏢護衛不就是把腦袋揣在腰帶上賺錢麼。
為十娘拚命,還是捨得的,十娘定然不會虧待了的家中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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