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了解青梅竹馬髮妻的人是你,你做了判斷,就要接將來判斷失敗的結果。」沈曼青再次到了右相的敲打,在這事兒上暫時不想和父親鬧起來。
父親的佈局不敢破壞,現在這異軍突起的十娘,最重要的還是查清楚十娘是哪一方的勢力。
能收歸己用的話……
沈曼青其實也很不解,為右相的父親怎麼看得上十娘這麼丁點的勢力。
還暫時別得罪了。
不過父親發了話,沈曼青也只能照做,現在理解的就是,十娘一個婦道人家,靠自己在京城打拚,不可能搞出來這麼大的事業,背後之人所圖甚大。
所以父親想拉攏的,其實是十娘背後之人。
至於十娘到底是不是柳茹月,沈曼青現在也看開了,哪怕真的是柳茹月,投靠了勢力,也不可能為所為,不然靠著十娘現在的能力,想要給陸鋮澤找麻煩甚至殺了陸鋮澤,也早就有經濟實力了。
十娘食肆、蕓瑛坊賺錢能力不差的,可是也沒見這兩個人怎麼置辦家業,所以們賺的錢定然是給了幕後之人。
為何沒有對陸鋮澤下手,也就是這個原因了。
推測到這裏,也能知道十娘和鶯歌開鋪子的本錢,也不是們自己的,一個小山里青樓的子,攢不了什麼錢的,另一個若是柳茹月,被陸鋮澤的母親和弟弟扔下吳江,上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子。
沈曼青相信,只要將來利益一致,十娘背後之人與父親能合作的話,相信那人為了以表誠意,也能將十娘獻給和陸鋮澤理。
這麼看起來,現在看似風、被人護著的柳茹月也不過一個隨意可丟棄的棋子罷了。
不管是不是柳茹月,沈曼青都不打算最後放過。
「後面,繼續派人盯著十娘便是,你不用刻意去接了,不過若是真想報恩請你吃飯,到時候……帶上我一起去。」前兩次見面,沈曼青並沒仔細打量十娘,現在對這個人有了興趣。
男人看人,總沒有人細緻,相信自己肯定能比陸鋮澤看出來的東西多。
「好,到時候一起過去。」雖然的不承認十娘肯定不是柳茹月,但陸鋮澤也有些害怕吃十娘做的飯菜,擔心被下了毒,這或許就是心虛的表現吧。
回到家的柳茹月,到了鶯歌的熱招呼。
「來來來,火盆。」十娘被大理寺的人帶走的時候,左鄰右舍也是看到了的,這會子大張旗鼓的在大門口給接風,也不怕他們看到了說。
都出獄了,就證明十娘沒有作犯科,幹嘛不給別人看呢?
周圍人也知道最近抓的人有些多,無辜者被放回家,關係好的老闆們也來恭賀了。
柳茹月被翟寧扶著,過火盆。
鶯歌又招呼著護院們把十娘送去後院,屋子裏早已經兌好了漂浮著各花瓣的溫水,溫水是鶯歌花了大價錢去寺廟裏打回來的。
把十娘的外衫掉,扔給翟寧,「去去去去,把這些服都燒了。」
面前還有個小盆兒,裏面是柚子葉,泡在甘水裏。
抓起柚子葉就甘水往十娘上撒去,「好好去去霉運,壞事盡去,好運來,吉星高照,往後的日子,十娘都要平安順遂下去。」
柳茹月看著忙前忙后的,配合的讓撒水,「好了好了,夠了,洗澡我自己來。」
「不行,我幫你。」
柳茹月捂著中,不讓鶯歌,「我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還不會自己洗麼?」
「你這模樣,我都要以為自己是什麼登徒子了。」鶯歌忍著落淚的衝,上前試了試水溫,「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看到你的傷,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了鞭刑麼,你在大理寺獄里的苦,我都一清二楚,你被了15鞭,我……我們兩什麼關係,你還不讓我看。」
「孫獄正當真是找了關係來幫我的。」柳茹月就知道,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就來當這個好人的。
「那當然,我說了要幫十娘的,還好我們早有準備,這次就派上用場了。」
柳茹月心中也慨不已,在路上順手幫了幫鶯歌,就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還救下了自己。
若是當時沒有幫鶯歌,到了京城也不過孤家寡人。
「十娘啊,你不要胡思想,我不怕被你連累的,我這條命本來活著就沒什麼意義了,跟著你,還能開個花樓,幫幫需要我幫助的可憐姑娘們。」
鶯歌輕手輕腳的幫十娘掉了衫,看到了被爛的皮,忍著淚道,「雖說我幫不了每一個落難的小孩兒,能幫一個是一個吧,花樓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我畢竟也不是什麼吃人的壞蛋,們跟著我,我也會給們安排好將來。」
掉了服,鶯歌拿了帕子絞了水,輕的幫十娘拭子,避免水珠滴落在傷疤上。
雖是在牢裏養了兩日的傷,卻也沒什麼藥到病除的靈丹妙藥,還是得慢慢養傷。
傷口稍有,也會疼得難。
「鶯歌,今兒翟寧來接我出獄的時候,陸鋮澤也來了。」
「什麼?」柳茹月驚慌之下,險些直接按在了十娘傷疤上,「他來做什麼?牢裏看了你一次,現在還要再來看你一次笑話麼?」
果然自己在牢獄里的事,鶯歌這邊一清二楚,「孫獄正是不是事實都給你傳遞出來了?」
「你不說陸鋮澤,提什麼孫獄正,十娘放心吧,孫獄正的把柄在我手裏,他不會背叛我們的。」鶯歌安著十娘。
「不,我的意思是,他這麼頻繁的給你傳遞消息,會不會被人盯上啊?」柳茹月對陸鋮澤這兩日的表現充滿了懷疑,他這人無利不起早的。
鶯歌不解,「誰會去盯著孫獄正?」
「陸鋮澤。」
「他又不知道孫獄正是咱們……」
柳茹月這些日子又捋了捋很多事,「萬一他知道了呢,孫獄正攔住了王獄丞對我用刑,他肯定會懷疑的,然後派人去盯著孫獄正,看到他給你傳遞消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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