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蕭大太太饒過,讓靜心庵思過,還覺得太過分了,蕭大太太只不過是捱了一下子,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就對這麼重的懲罰,真的是不服氣。
可是現在呢,才知道,當初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也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本就是不是能挑釁的。
是真的知道錯了,可是現在看起來,已經太晚了。
“你聽話,爲父的作很快,你不會覺得很疼的。”蕭清和直接說道。
蕭清和的態度很是堅決,看來是怎麼也不會改變的了。
蕭紫秀如何能這樣聽話呢。
蕭清和從腰間出了佩劍。
這一刻,他心裡也是有些難的,這佩劍,用到的時候,還真的是不多,雖然他負責泰和帝的安危,說實話,這幾年,一直都風平浪靜的,他這把佩劍,很久沒有出鞘了。
只是蕭清和沒想到,這一次佩劍出鞘,竟然是爲了對自己的兒手。
一時間,真的讓蕭清和心裡有些苦。
蕭清和的佩劍十分鋒利,還是泰和帝賜的,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劍,幾乎是吹利斷的。
蕭紫秀被劍氣晃了眼睛。
蕭清和怎麼也是武將,一旦決定的事,也就不會猶豫,他拉過蕭紫秀的左手,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對著的左手,揮劍就砍了下去,手起刀落,十分的乾淨利索。
沒有一的耽誤。
一條手臂就這樣落在了地上,頓時鮮四濺。
蕭清和的速度很快,等蕭紫秀覺到疼痛的時候,手臂已經落在地上了。
而且立刻就濺了出來。
蕭紫秀頓時疼的尖起來。
而葉慧心看到這一幕,直接活活的暈了過去,大概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吧。
蕭景德的臉也很難看,幾乎是慘白一篇的。
蕭清和的眼圈兒也有些發紅,雖然在戰場上見過無數的腥,可眼前的這一個,怎麼也是他的親生兒,如何能不心疼呢。
只有蕭紫語的反應不是太大。
因爲蕭紫語見得腥太多,當初蕭清和的在他面前,蕭景宸的在面前的時候,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了,最後看到蕭景鵬的的時候,早就已經哭不出來了。
此刻不過是一條手臂,對於蕭紫語來說,真的是算不了什麼的。
蕭紫秀捂著自己的手臂,幾乎是的慘絕人寰的,嚎啕大哭,哭的停不下來。
蕭紫語可以清晰的看的出來,蕭紫秀嚴重迸發出很強力的恨意。
蕭紫語知道蕭紫秀恨,而且恨之骨的恨,可是蕭紫語一點兒都不在乎。
蕭清和上前,點住了蕭紫秀的道,給蕭紫秀止。
蕭紫秀疼的幾乎上不來氣了,然後一下子也暈了過去。
蕭紫語才覺得世界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蕭景德連忙讓人找了大夫來,蕭紫秀都這個樣子了,肯定是要看大夫的,還有葉慧心也昏過去了,也是要看大夫的。
蕭紫語自始至終臉都沒有變過,彷彿這事兒真的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兒罷了。
大夫來了之後,丫鬟和婆子七手八腳的把蕭紫秀和葉慧心都給擡下去了。
而地上,只剩了一隻手臂和一攤跡。
蕭景德也跟著下去了。
蕭清和因爲剛纔和蕭紫秀距離很近,所以也濺了一的跡。
蕭紫語慢慢的走到蕭清和邊,看著蕭清和,蕭清和的神有些哀傷。
“父親,你是不是心裡也在怨我?”蕭紫語問道。
蕭清和看著蕭紫語,怔了怔,才問道,:“語兒,你是不是記恨我,纔會如此對待蕭紫秀?”
蕭紫語搖了搖頭,:“沒有,父親你想多了,並不是這麼回事兒,我心裡從來沒有記恨過你,也沒有因爲此就報復蕭紫秀,蕭紫秀有今天這個下場,全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和我沒有半分的關係。”
“你可以饒過的,你母親也已經從輕發落了。”蕭清和說道。
“對,沒錯,我是可以饒過,但是我不願意,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做的事負責,憑什麼就要被從輕發落呢,這不公平。”蕭紫語直接說道。
這不是蕭紫秀犯下的第一個錯誤,很明顯也不是最後一個,如果這一次饒了蕭紫秀的話,蕭紫秀還是不會學會收斂,還是會不停的重複同樣的錯誤。
“得饒人且饒人,語兒,你的格如此要強,並不是一件好事。”蕭清和說道。
“我不明白什麼是得饒人且饒人,我今天若是退一步,將來還要退一步,可是誰又知道,每進一步有多難?我憑什麼要後退呢?”蕭紫語反問道。
蕭清和有些回答不上來,他雖然一直都知道這個兒主意大,但是現在才知道,這個兒不單單是主意大的問題了,而是有自己獨特的想法和做法,並且誰也改變不了的想法。
“我母親從來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可是過的真的快樂嗎?反正我不同意的一些想法,我只想活的簡單一些,這就是我最大的願。”蕭紫語的神也有些憂傷。
蕭清和有些發怔,其實蕭清和也未必瞭解蕭大太太心最真實的想法,也許蕭大太太過的並不是那麼的快樂。
無疑,蕭大太太是一個大度的主母,從來沒有在男之事上爲難過蕭清和。
即便當初被方姨娘算計過好幾次,但是最終,也沒有爲難過方姨娘的孩子,連蕭景鵬都對蕭大太太親近的很,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這真的讓蕭清和很欣,他從來沒有娶追溯過蕭大太太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一種都要求蕭大太太做到最好。
也許他也是很自私的吧。
“父親,你怨恨我也好,怎麼樣都好,我都不會後悔今天做的事,我知道,今天這件事後,過後,蕭紫秀會恨毒了我,但是我不在乎。”蕭紫語說道。
“語兒,你也不要太自視過高了,風水流轉,你如此樹敵,有一天是要吃大虧的。”蕭清和有些擔憂的說道。
蕭清和這話說的也是十分中肯的,在蕭清和的心裡,也是十分擔心蕭紫語的,怕蕭紫語以後會到傷害。
“我不怕,我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就不怕別人報復回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栽到別人的手裡,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我不會怨恨任何人,更加不會後悔我自己做過的事。”蕭紫語一字一句的說道,神仍舊淡淡的。
蕭清和看著蕭紫語,看著他的,蕭清和覺得應該用另一種態度來打量蕭紫語了。
蕭清和也知道宇文墨是有些雄心壯志的,但是他也是有些擔憂的,擔憂宇文墨將來會負了蕭紫語,不過看到這裡,蕭清和突然不這麼擔心了。
因爲他的兒,這的是不用他擔心的,蕭紫語太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太瞭解自己的能力了。
並且也不會委屈了自己,所以蕭清和倒是不擔心了。
因爲他看的出來,宇文墨未必是蕭紫語的對手。
“語兒,到現在,爲父對你也就完全放心了,如果你是男子,一定比你大哥適合接管蕭家。”蕭清和由衷的說道。
這話已經不是蕭清和第一次說了。
總來說,蕭清和對蕭景宸這個繼承人,也不是太過於滿意的,但是這件事也不能怪蕭景宸,主要也跟當初蕭清和的教育有問題。
“父親過譽了,兒只是想讓自己這一生,過的一些憾罷了。”蕭紫語的語氣有些惆悵。
蕭清和倒是不明白了,蕭紫語年紀小小的怎麼就說這樣的話,就好像是經歷很多事一樣,蕭清和還想說什麼。
蕭紫語卻直接說道,:“父親,您去看看們母吧,我先回去了。”
“不必,稍等一會兒,等沒事兒了,咱們一起走吧。”蕭清和說道。
蕭紫語也沒有在推辭,只是等候著了。
過了一會兒,蕭景德走了出來。
蕭清和看著蕭景德,問道,:“你孃親和姐姐怎麼樣了?”
蕭景德神十分的悲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姐姐雖然廢了一條手臂,但是命保住了,這會子還在昏睡,我孃親已經醒過來了,想要見一見父親,父親要進去嗎?”蕭景德問道。
蕭清和想了想,:“爲父去看看吧。”
說著就轉進了裡間。
蕭清和進了裡間,葉慧心已經坐了起來,但是還在榻上半躺著,而蕭紫秀就在牀上昏睡著。
手臂已經包紮起來了。
葉慧心看著蕭清和走進來,心中那種滋味兒真的是五味雜陳的,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覺,恨織吧。
當然,此刻,還是怨恨居多的。
“你們先出去吧,我跟老爺單獨談談。”葉慧心開口說道,聲音帶著淡淡的憂傷。
下人都出去了。
蕭清和在不遠坐了下來。
葉慧心看著蕭清和,眼中再也沒有以往的和敬畏,只是一片平和,大概真的是對蕭清和死了心了。
蕭清和做的這些事,也足夠讓一個人對他死心了。
“老爺,終究是我錯了。”葉慧心嘆著氣說道。
蕭清和沒有說話。
葉慧心卻繼續說道,:“當初,我真的不該來見老爺,我還不如的打掉孩子,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的事了,是我自視過高了,是我對老爺的期盼過高了,我以爲,這些年過來,爲老爺生兒育,老爺心裡多也應該有我們母的吧,可是我高估自己了,在老爺心裡,我們母子三人,是一文不值的。”葉慧心十分傷心的說道,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葉慧心從來都不想承認,事到如今,不承認是不行了。
蕭清和依舊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在葉慧心傷口上撒一把鹽了,但是也不想否認不想去欺騙,葉慧心母子,在他的心裡,的確是沒有什麼地位,和尋常的庶出差不多,甚至還不如尋常的庶出。
“老爺,您爲什麼會如此的鐵石心腸,妾跟了您也十幾年了,沒有過半點忤逆,爲什麼您要如此對待我們母呢?”葉慧心不死心的問道。
“並沒有,實際上你說的對,是你自己自視過高了,因爲心太高,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覺,如果你們母安安分分的做個外室,做個私生,就不會有這種覺了,人應該懂得知足。”蕭清和很平靜的說道。
說白了,在蕭清和心裡,本就沒把葉慧心當作是自己的人來看待,最多也就是當作是個丫頭看待吧。
當初也是別人把葉慧心送到他牀上來了,說的明白一點兒,不就是一個玩嗎?
是葉慧心自己沒有了分寸,自己認不清自己的份,連帶著把兒教壞了。
“老爺,您這話真的是太傷人了。”葉慧心難過的說道。
“當初你跟著我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蕭清和說道。
葉慧心有些茫然,大概時間過的太久了,葉慧心真的忘記了當初蕭清和說過什麼了吧。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蕭清和嘆了口氣,說道,:“但是我說過,你跟著我,也不過是當個丫頭罷了,不會有什麼名分的,在質上,儘量會滿足你,給你最好的,但是不要奢求什麼名分,,也不過是責任罷了。”
葉慧心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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