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
傅容辰剛才好歹還有個山寨大門攔著,而白傾羽直接奔,遠遠就先擲出一劍殺掉傅思瀅邊的匪徒。
猛然意識到什麼,傅思瀅低頭朝被白傾羽一劍斃命的匪徒看去。
「黃虎!」
唯一一個知道給匪徒頭領送信的人長什麼模樣的黃虎!死了!
傅思瀅頓時像被人掐住脖頸,氣都快要不上來。
白傾羽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殺人滅口!
容辰很高興白傾羽的突然出現:「芝玉公子,沒想到你能來救我們,還這麼快!」
白傾羽點點頭,然後擰眉看著傅思瀅,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急氣,好像很憤怒的樣子。還有,眼下到底是什麼況?
黃虎的死,嚇得其餘匪徒瑟瑟發抖,再一聽說來人是大名鼎鼎的芝玉公子,頓時哪裡還有膽子站著,眨眼間就跪倒一片。
發現這伙匪徒對白傾羽如此畏懼,擔心匪徒中會有人向他吐實,傅思瀅只好自己先給他說個明白。
二人稍微避開眾人幾步,私語了一番。
知道了傅思瀅的最後安排,白傾羽的神極為凝重。他稍微一想,就猜出的用意。
隔著輕薄的帕,約能看到漆黑的眸子:「你這樣的做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只要能與慕王解除婚約,什麼法子我都可以嘗試,」決心已定,白傾羽勸說不得,「這次得勞煩你和容辰幫我圓謊。」
驀然,白傾羽說:「圓謊可以。而且哪怕是事鬧大,你名聲損,我也願意……」
話語驟停。二人之間的氣氛忽然有些黏糊。
「對不起,我又沒準備充分,唐突你了。」他突然改口。
傅思瀅用帕子將臉擋著嚴嚴實實:「沒、沒事。」
……
平城刺史和傅宰相遲遲帶兵尋來,就只有善後的事能做。
傅思瀅撲父親的懷中,哭得悲痛絕。以為是被嚇到,傅宰相一邊輕拍的後背安,一邊對白傾羽表示謝意。
平城刺史大夸特誇:「兩一破碎得凄慘,一一劍封。芝玉公子真是劍法凌厲,令人驚嘆!」
而面對平城刺史的誇讚和傅宰相的謝,白傾羽卻蹙眉頭,不僅沒有半點喜意,還聲音沙啞、語氣愧疚地對傅宰相道歉。
「對不起,宰相大人,在下來遲一步。您……好生寬傅大小姐吧。」
說罷,似是無再留,再無下一句,人匆匆離去,留下莫名的傅宰相和平城刺史納悶對視。
「來遲一步?」
白傾羽會說來遲一步的原因,很快就被傅宰相和平城刺史知曉。平城刺史的臉刷白刷白,服要丟的預無比強烈。
傅大小姐竟然被辱了!
傅思瀅返回平城的當天,被匪徒辱的事就傳得沸沸揚揚。
一同被帶回的匪徒是這樣說,容辰是這樣說,就連芝玉公子也默認!
天吶。
本來傅思瀅是打算回城以後,就讓平城刺史將這伙匪徒全部申請斬。但黃虎的死導致查出幕後指使的線索中斷,為以防這伙匪徒中還有人能想起蛛馬跡,所以必須保證這貨匪徒的命暫時無憂。
自傅家重返白家大宅,白父白母就嚴令下人小心伺候,尤其是不敢在傅大小姐的面前放肆。
本家人聽聞消息,震驚過後前來探,卻被傅思瀅拒之門外。
傅三夫人趙氏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思瀅……」
「該是真的了,」二夫人張氏神複雜,無比冷漠,「失倒也算是福氣,起碼不用再害怕抗旨悔婚的懲戒。貞潔被污,不用悔婚,慕王就會拋棄!」
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傅家回皇城被延期。本家人沒必要留在平城,先行啟程回了。傅宰相對本家這般冷漠的態度再一次心涼,好在傅詩還肯幫他遞上奏一封,向皇上稟明況,多告假幾日。
傅思瀅數日不吃不喝,還時不時鬧出自盡的靜,令所有人都對遭難失堅信不疑。
閉上房門,傅宰相和李氏很是無奈,李氏擺出飯菜吃食給:「你啊你,自己給自己找苦吃。」
夫妻二人已從口中得知此舉一是為了擺慕王,二是為了鬆懈幕後指使的警惕、以刺激對方出馬腳,所以倒能安心些許。
傅宰相說:「我已經讓平城刺史全力去查當晚出城送信的人,但一無所獲。思瀅,你確定你這樣做有用,能刺激幕後指使出馬腳?」
「當然,我越崩潰,對方就會越得意忘形。很快就會得意到我的面前來,到時候,我會看出是誰的!」
傅思瀅起雙目,顯出狠。這也是留在平城不回皇城的原因。到時候,會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一家人苦惱這個案子會不會有進展時,突然,房門被急促敲響,晴音在外面急急稟道:「老爺、夫人,慕王!慕王爺來平城了!」
「咳!」猛然,傅思瀅一口飯卡住嗓子,咳得猛拍桌,「咳咳咳咳咳!」
傅宰相趕忙起開門,就見白家老爺急匆匆來找。二人迅速快步離去。
李氏召晴音進屋:「你仔細說。」
不知道自家大小姐這幾日都是在假裝遭難的晴音,一進屋子,就見傅思瀅揮舞著筷子直咳,桌上還有吃了一半的飯和菜,頓時,晴音懵了。
呃,大小姐不是遭遇辱,於是絕食求死嗎?二小姐這幾天哭得眼睛就沒消腫過!
「哎呀,別看,你快說慕王爺怎麼來了?」李氏揮手。
晴音僵地說:「奴婢可不知道慕王爺怎麼來了,平城刺史大人派人來說的,說慕王爺已經到府衙了。」
「府衙?!」傅思瀅瞬間驚。堂堂王爺,哪有不提前知會的?哪怕是到城門口再說也像話呀,直奔人家府衙做什麼?
李氏也是急憂加,一拍傅思瀅的腦袋,沒好氣地說:「趕吃,這怕是你最後一頓飯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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