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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凰毒妃》第114章 殺雞儆猴

翌日清早,傅思瀅還未睡醒時,便聽到從院子傳來悉的中靶聲。

倏地眼眸睜開:「他好了?」

晴音正在準備大小姐要穿的裝,聞言,湊過來掀開床幔:「大小姐說誰,慕王爺嗎?」

「嗯。」

晴音的話語中也帶著喜意:「瞧著是好了,一大早上就在練習箭呢。」

「唔。」

傅思瀅懶懶翻個,又扯到背部傷口,疼得呲牙咧:「啊,疼疼疼疼。他那個病鬼都好了,我這什麼時候才能好?」

迅速將扶住,晴音無奈安:「您就安生養著吧,冬前能痊癒都算好的。」

等磨磨蹭蹭起了,剛剛用完早膳,就見方止前來詢問:「傅大小姐,您可得閑?我家主子想帶您去一個地方轉轉。」

「帶我去一個地方轉轉?」傅思瀅挑眉,「他大病初癒,我還蔫著,又能帶我去什麼地方?」

「不走遠,就在城中。」

傅思瀅更是疑,咦,漠蒼嵐還有閒逸緻帶游賞皇城的景嗎?

一邊隨方止前去,一邊仔細打量方止幾眼,關心道:「你昨日給你家主子護法療毒,應該損耗不功力吧,怎麼也不多歇幾日?」

「多謝大小姐關心,」方止笑稱,「屬下無妨,主子尚且恢復神速,下屬又哪裏敢放肆修養。功力可緩緩恢復,不礙事。」

「嘖,你主僕二人可真是辛苦。」傅思瀅不得不嘆。

見到漠蒼嵐時,發現不過短短一夜,他便恢復往日冰冷,可見昨日他稍有溫的確只是暫時的。厚重將他的無恥本封印得嚴嚴實實,把他再次裹一個言寡語的熊。

本想詢問要去何,眼尖地察覺到他的神不是很好,帶著幾分厲,傅思瀅也就沒有多問,任由他安排。

畢竟總不至於皇城中也有一個斷崖,他要帶跳崖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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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廂馬車裏依舊是熱得令傅思瀅難耐生汗。蔽地盯著他瞅了一會兒,竟然莫名有點……心生後悔??

想到等他下一次能夠輕薄衫、大敞襟,的確是不知何年何月……呸呸,豈會因為這種恥之事後悔!

早起犯困,胡思想著,沒一會兒的工夫,傅思瀅就睡起回籠覺,瞇眼打盹。

期間,漠蒼嵐什麼也沒說。

等馬車停下,他用冰涼的手蓋住的臉,將激醒,打著哈欠被他牽領小心步下馬車后,這才十分詫異地發現,所至之並不是什麼陌生地方,而是錦相樓!

一大清早,哪怕是生意火熱的錦相樓也只是剛剛開門,並無食客出,何況長燚軍已將錦相樓包圍。但樓中並不是小廝打掃忙碌,而是掌柜帶領小廝齊齊恭候。

「拜見慕王!」

傅思瀅不解地看向漠蒼嵐,奇怪他總不會是大清早帶用佳肴的吧?

漠蒼嵐目不斜視,帶傅思瀅進錦相樓后,直走後院。

頓時,傅思瀅曉得他這是要去哪裏。

問:「來清方門做什麼?」

漠蒼嵐回眸看一眼,簡短道:「殺儆猴。」

嗯?

跟隨漠蒼嵐直直闖清方月門,沿路無人,一片冷清,直至令狐老丈所在的庭院,才見到令狐老丈和孫丹孫益。

令狐老丈虛虛行禮,神凝重:「拜見慕王。」

漠蒼嵐未作理會,對傅思瀅道:「你房舍樓上觀刑,不得面。」

說罷,他與令狐老丈一同離去。

「觀刑?」傅思瀅詫異看向孫丹:「觀什麼刑?」

孫丹表複雜:「傅大小姐一觀便知。」

在孫家姐弟的陪同下,傅思瀅進房子上樓去。一邊踩臺階,一邊秋後算賬:「要說有人刑,怎麼不是你姐弟二人?上次深夜將我倒吊在山崖旁邊的樹上,可是我好生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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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丹連連告罪:「傅大小姐海涵,都是慕王爺所令,我姐弟倆也只是聽命行事,不敢違背。」

「呵!」傅思瀅冷笑,「虧我那般信任你們,你們卻背地裏我。我往後可不敢再找你們清方門做事了,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又接下誰的任務,轉頭就來害我。」

孫丹有些惶恐,趕忙解釋:「您言重了,除了慕王爺,我們不可能會答應旁人來害您的。」

傅思瀅一愣,差點罵人:「你這話一點也不安我!」

見姐姐說得不對,孫益立即補充解釋:「就是只有慕王爺能欺負您,您放心!」

傅思瀅:「……」

一點也不放心,反而更慌了!!

鬱悶地登至二樓,在孫丹的示意下臨近窗邊向外一看。只一眼,傅思瀅立即詫異掩口,低聲驚呼:「怎麼這麼多人?」

從樓上向外去,遠的視野之中有一寬敞場地,院子裏站著滿滿當當的人,該是清方門的幾乎所有人都聚在那裏。

人們圍院子的邊緣而站,中間騰出一大片空地,最中間有一人被架在十字木架上,背對著傅思瀅的方向。

離得太遠,傅思瀅看不清,問:「那是誰?」

孫丹語氣凝重:「是花嬈。」

聞言,傅思瀅驚愕,扭頭盯孫丹:「誰,花嬈?是我見過的那個花嬈?」

「是,正是您見過的花嬈,給您在福好客棧做過事的。」

傅思瀅再看向遠,頓時,眼神變得同孫丹一樣複雜難言。

昨日花嬈於慕王府門前挑釁於鑒於花嬈所屬清方門而且是給漠蒼嵐送葯的,便未敢自行反擊,只是讓人將花嬈關進慕王府的私牢,等候漠蒼嵐發落。

本想著,漠蒼嵐就算是再手段兇殘,也頂多是將花嬈杖打一番,再給清方門送去以示警告。萬萬未曾想,漠蒼嵐竟然親自帶前來清方門,殺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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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傅思瀅終於明了漠蒼嵐所說的「殺儆猴」是什麼意思。他是要拿花嬈立威,恐嚇整個清方門!

至於這個恐嚇的目的,傅思瀅認為當然是為了維護慕王府的面。

哼,早就對花嬈提醒過,不要太囂張,也不知花嬈是從哪兒來的底氣。現在可好,惹到漠蒼嵐出手教做人。呵,花嬈此時還能依然神氣十足。

不過一會兒,便見漠蒼嵐和令狐老丈出現在那片人群之中,走被清方門眾人圍住的中央。

傅思瀅離得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料定的希不可能實現,花嬈此時怎麼可能還會神氣十足?

料得沒錯,花嬈如今的確再無神氣。

被心心念念討好親近的主子所罰,被同門的兄弟姐妹們圍觀,被當眾架在十字木架上!

如此屈辱!

「主子!」花嬈憤大,「您怎麼能如此懲罰於我!我對您忠心耿耿,為您鞍前馬後,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您不該這般對我!」

聞言,漠蒼嵐神沉,雙目如染霾。

未多言一語,直接對令狐老丈道:「行刑。」

令狐老丈於心不忍,但知曉主子心意已決,只能嘆口氣,揮手命門徒行刑。

一彪形大漢手執帶有倒刺的長鞭,沉默上前。

「花主,屬下斗膽了。」

說罷,揮鞭而起!

「一。」

「啊!!」

一鞭子上玲瓏軀,頓時打得花嬈皮開綻,放聲大

這凄厲慘隔得遠遠都能傳傅思瀅的耳中。雖然離得遠看不清,但只聽慘聲也能聽出花嬈的撕心裂肺。

「不是鞭刑嗎?這麼疼嗎?」

若不然,憑花嬈那高傲的子,怎麼能得這麼慘?

似乎是,孫丹解釋道:「不是普通的鞭刑,鞭子上有倒刺。這一鞭子,頂得過普通鞭子的疼痛十倍。」

「倒刺?」傅思瀅有些心,「一共要鞭?」

「十鞭。」

那就是相當於尋常一百鞭了。花嬈再是有功夫在,也是子,也是凡胎,哪裏能承得住這麼重的鞭刑。

傅思瀅倒是突然有點於心不忍,畢竟花嬈只是與嗆聲幾句,認為不至於要把花嬈往死里打。

「啊!」

又是一聲慘傳來,傅思瀅急忙說:「孫益,你去向慕王傳話,就說我說的,只打四鞭足矣,不要傷人命。」

誰料,在傅思瀅眼中有些老實木愣的孫益,搖搖頭,語氣沉重地回道:「傅大小姐心善,但十鞭。」

「該?」

無法理解,孫丹說:「慕王並非只因為花嬈挑釁於您才責罰於,您不必心,是罪有應得。」

見孫家姐弟都如此說,傅思瀅也只能收起自己稀薄的同。既然連清方門的人都說花嬈是罪有應得,那可見花嬈確實是還做了什麼惡事,只是不曉得。

的慘聲一下接一下飛過長空,回外。從第四聲開始,花嬈的慘聲就變得沙啞,可見疼痛之劇。

「主子……」

滿鞭痕,被倒刺勾到的地方儘是外翻。淚水低落,落在上的污里,淚一團。

花嬈聲音沙啞,泣不聲:「您為了一個惡毒的人,就如此狠心待我。屬下跟隨您近十年,助您創立清方門,為您走遍山川尋求靈丹妙藥,吃過多苦!而那個傅思瀅呢!做過什麼!與您不過只相識未足半年,而且蛇蠍心腸、手段狠辣,門下皆知!」

「主子!您被了!」

此時,鞭刑還剩三鞭。

面對花嬈的哭訴質問,漠蒼嵐仍面不改,但他揮手,示意行刑大漢退下。

「花嬈,既然你用勞苦功高來作說辭,本王便放你這一次。剩下的三鞭,拿你的功勞抵了。」

「主子!」花嬈大驚,面蒼白,抖著滿傷口,「屬下多年的勞苦,難道只值三鞭?!」

漠蒼嵐微微目:「當然不止。」

花嬈剛要口氣,就見漠蒼嵐一揮手,方止立刻拿出一張紙,走上前去,亮在花嬈的眼前。

一瞧是什麼,花嬈頓時呼吸一,渾發抖。

「這是你的賣契,」漠蒼嵐冷漠地說,「你多年的功勞,足以從本王這裏再無代價地拿回你的賣契。你現在就可以拿走,從此以後,你再非清方門之人,往後與本王兩不相干。」

「不、不……不!!」

花嬈大,瞬間淚流滿面:「主子,屬下九歲得您所救,再無旁想!清方門就是屬下的家,門下之人皆是屬下的兄弟姐妹,您怎麼能趕屬下走?」

「你自己做了什麼,需要本王當著眾人的面,細數給你聽?」

「我……我、我做了什麼?」花嬈突然苦笑,「呵,呵呵!哈哈哈……不!說到底,您還是為了那個人!」

花嬈目兇狠,不甘、不服!

「屬下不過當眾與嗆聲幾句,您就護至此?您就不怕傷了門下兄弟姐妹的心!」

「花嬈!」漠蒼嵐陡然加重語氣,面上顯出真正的狠意。

他抬步上前,一步一步近花嬈:「秋獵之時,是誰以中白梅花鹿為由,將一眾世家深山老林!」

立刻,花嬈雙目瞪圓,下頜,再無言語。

漠蒼嵐的氣勢大盛,帶著冰冷的腥之氣,須臾席捲全場。

「皇上為了救人,深夜潛林,驚擾到狼群。惡狼將皇上的右臂撕裂,傷及筋骨!待日後傷勢痊癒,右臂氣力也僅能恢復五!」

「花嬈,你所為惡行傷至皇上龍,你還有膽在本王面前振振有詞?是不是本王對你多年寬容,才縱你如此囂狂!」

當漠蒼嵐走至花嬈面前,花嬈已然渾戰慄,無法忍住,看向漠蒼嵐的目里也再無慕討好,唯有驚懼。

「我、我不是想要害皇上!真的不是!主子,您相信屬下,屬下真的沒有謀害皇上之心。屬下只是、只是……」

「你只是想要謀害宰相膝下的次和獨子罷了。」漠蒼嵐替花嬈說。

花嬈一震,難以回應。要垂頭躲避主子狠厲的目,卻被漠蒼嵐一把死死掐住下頜,用力起。

「宰相的次與公子與你何愁何怨,竟能惹你親自手謀害?難道你不知傅容辰已拜本王為師,難道你不知他二人的長姐與本王,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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