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清伊寫的。清伊已經功進衛侯府,跟在衛蘭靈邊侍候。傅思瀅讓清伊給衛蘭靈喝的葯,並非是立即見效的,所以衛蘭靈懷孕的的確確是真的。
清伊在信上說,郎中確診衛蘭靈懷有孕后,衛侯府對衛蘭靈的態度大為改善,真正開始好喝好吃地供養,就連寧瑞也不敢惹衛蘭靈生氣。
呵,寧瑞畢竟已經被割掉命子,如今已是廢人一個,這輩子也就是混吃等死的命。
然而,傅思瀅會讓他連混吃等死的命都無福消!
正好有個一石二鳥的主意,還能坐看鷸蚌相爭。
據清伊信上寫下見面時間和地點,傅思瀅仔細待了晴音一番,主僕二人都換上了男裝,前去赴約。
知道要出府,漠蒼嵐也不問要去做什麼,開口就先譏諷道:「勞你帶傷奔波,那一定是要命的事。不是要你自己的命,就是去要別人的命。」
幾乎被他說中,傅思瀅訕訕擺手:「說什麼呢,我出府散散心罷了。」
「呵。」
告知過漠蒼嵐一聲后,傅思瀅走出慕王府才敢反:「他還好意思說我,他不也是將將緩過命,就忙得昏天黑地?滅人九族、滿門抄斬,他忙的才是要命事!」
「大小姐,難道您還要跟慕王爺相比嗎?」晴音抱怨:「您上這麼重的傷,就該安生修養。」
「時不我待啊,」傅思瀅無奈,「遇到好時機,就是快死了也得爬起來做事!」
和漠蒼嵐相似,真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能。凡事都要抓住時機,不敢鬆懈。
「您若是有不得不做的事,儘管吩咐奴婢去做。」
「所以今日才帶你一起,往後要多勞你獨自跑了。」
和清伊約定見面的地點是一家藥鋪。顯然,這是清伊為衛蘭靈買葯的藥鋪,方便清伊私下與傅思瀅相見。
傅思瀅用手帕捂臉,裝作咳嗽生病的樣子,在打扮小廝模樣的晴音的攙扶下,緩步踏藥鋪。
主僕二人彷彿尋常的病公子和小廝。
清伊就在鋪一旁的座椅上等候,見到傅思瀅出現,也反應淡然,仿若傅思瀅只是一個陌生人。
傅思瀅向清伊走去,晴音則順勢將問詢的葯攔下,拉著葯去找藥師求知一些的事。
傅思瀅在清伊的鄰旁座,很快,假裝是調戲良家婦,和清伊低聲說起話來。
藥鋪里僅有的幾個閑人,一見傅思瀅這般無恥下流的作態,紛紛避開,拿同的目掃向清伊。
清伊裝作地低頭,說的話倒是有條不紊:「侯爺夫人對衛蘭靈腹中的孩子十分看重,嚴控制衛蘭靈所食所用的一切東西,包括煎藥。屬下今天是借口自己頭疼才出來買葯地。您之前讓屬下給衛蘭靈服用的方子,屬下不敢再用,怕被人發現。」
「既然已經懷孕,就不用再給服用那個方子。等你日後尋到安穩機會,我再另給你其它方子。」
傅思瀅忽而想到什麼,問:「只有衛蘭靈一個人懷孕嗎?」
「包括衛蘭靈在,一共四人,都被侯府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傅思瀅被驚到,這才多久,就有四個確診懷孕,等再過一個月,豈不是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可見寧瑞在被閹割之前,有多瘋狂地糟蹋年子。
十足的禍害,死不足惜。
整個衛侯府都是自私自利之徒,令人作嘔。
想了想,說:「那麼多人懷有孕,總有攀比較量之心。你只用小施手段,就能讓衛蘭靈對侯府供應的食產生擔憂不安。到時候,你再順之提出親自煎藥,衛蘭靈定然會視你為救命稻草,對你全然相信。」
清伊點頭:「是。」
「另外,這兩日多在耳邊說些擔憂之語。母家勢單力薄,又有罪行在,即使日後誕下公子,也必定會被衛侯府捨棄。你要勸尋找靠山,以求日後逃過罪行、穩住地位。」
「勸衛蘭靈尋靠山?」
清伊不明白,傅大小姐如此費盡心思地對付衛蘭靈,又怎麼會讓衛蘭靈再尋靠山?
傅思瀅輕輕一笑:「只能去尋傅姓本家當靠山,何況本家的傅老夫人和大小姐傅芳薇對可是百般憐惜心疼。清伊,等有此念想時,我再與你說後續該怎麼做。」
「是。屬下估已經有此念頭了,那位芳薇小姐的確待很好,中元節后還來看過,二人在屋中說了許久日後打算,都被屬下聽到。傅芳薇也願意讓家中給當靠山,只是奈何那位二夫人尚不鬆口。」
「中元節后……」傅思瀅眼神不善。
的反應讓清伊意識到什麼,補充道:「衛蘭靈對您的確是恨到了骨子裡。那日聽傅芳薇說您被匪徒侮辱了清白后,不曉得有多開心。後來又聽聞平城送來萬民傘,皇上親自嘉獎讚賞您,為您洗清名聲,氣得砸了一屋子件,還了胎氣,腹痛了一整天。」
這話把傅思瀅逗樂:「那以後有的氣了。對了,寧瑞恢復得如何?」
「倒是能下地走了,但脾氣極為暴躁古怪,還肆意侮辱伺候丫頭。」
傅思瀅冷笑:「呦,他能茍活下來,已算是他祖墳冒青煙,都殘缺了,竟還能非禮子?」
清伊目厭惡:「他輕薄不,便非打即罵,下手極狠。屬下瞧著,不多久怕是會打癮。有一次……還對屬下手腳,屬下聲明不是他衛侯府的侍,才將他斥走。」
聞言一驚,意識到清伊留在衛侯府有危險,傅思瀅神凝重地想了想,還是決定讓清伊離開衛侯府。
「倒是我思慮不周,忘了你深陷危境。你還是離開吧,我另尋辦法。」
清伊一怔:「屬下會武,能保護自己,何況寧瑞已不能行人道。」
「不、不行,」傅思瀅堅定搖頭,「不能有萬一。寧瑞手段繁多,你若是一時不察,被他那個畜生佔了便宜辱,我便是悔青腸子也無救。」
語氣堅定,絕不是裝模作樣。儘管清伊一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盡付東流。
沒有想到傅思瀅會這樣說,清伊愣住,沉默許久后,緩緩容慨:「能得小姐這番關懷,屬下的心便定了。」
話語一頓,清伊重重吐出一口氣,雙眸似有淚意。
「您不知道……衛蘭靈是親眼看著屬下被寧瑞調戲非禮的。不僅不出言阻攔寧瑞,還在屬下將寧瑞罵走後,勸屬下從了寧瑞,留在衛侯府中當個小妾,既能和做姐妹,又能榮華富貴。」
說罷,清伊冷笑。
對此,傅思瀅蹙眉頭,一言難盡。
的確是衛蘭靈能做出來的事,看似是給清伊一個卑下的奴婢找條當主子的路,其實就是把清伊送給寧瑞玩弄,以便拉攏寧瑞。
「自打屬下去了衛蘭靈邊,盡心服侍,未有不從。雖偶有脾氣,也大上也是一直輕聲細語地相待,還常對屬下以姐妹相稱。儘管屬下一直按您的吩咐行事,但也有想過衛蘭靈是不是被您惡毒所害。沒想到……呵。」
清伊譏諷:「可真是個口腹劍的能人,屬下長見識了。」
傅思瀅嘆氣:「你能早早知曉的為人,再好不過。」
免得像,被騙個凄凄慘慘。
「小姐您放心,憑他們的本事,還算計不到屬下,屬下留在衛侯府不會有危險的。若不然,可不值您買下屬下和妹妹的價錢!」清伊笑,「況且,屬下也想看看如此能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被清伊這麼一說,傅思瀅寬心不,笑道:「也是,你和潤伊總該是有所值的,我該相信你們。這樣吧,往後每三日,還是這個時候,你與我的侍晴音一次面,互傳消息。」
「晴音?」清伊瞇眼看向對面那個向藥師問個沒完的姑娘,「倒是和屬下的名字極像。」
傅思瀅笑:「正是,你二人站在一起,我喚聲都不知是在喚誰,也算是個緣分。」
這時,晴音總算是詢問完藥師,面僵通紅地走來:「主子,藥師說他這裡可沒那種葯,您要買,得到小倌樓去買。」
傅思瀅本就知曉在這裡不可能買到那種下流葯,不過是讓晴音有個吸引旁人注意的話頭。這會兒見晴音問得面紅耳燥地歸來,不免竊笑。
結果一扭頭,就見清伊很震驚地看,顯然是無法理解會需要什麼葯,只能在小倌樓買到!
頓時,傅思瀅也後知後覺很尷尬。
在晴音和清伊相識過,正逢葯將清伊買下緩解頭疼的湯熬好,喚清伊去喝。
清伊起,朗聲對傅思瀅怒罵一句「登徒子」后,跟隨葯去後院喝葯。
藥鋪里的人齊齊對傅思瀅出「果然是個無恥書生」的目,傅思瀅還得繼續配合:「哼,不識抬舉。」
然後帶著晴音速速離去。
人走後,藥鋪里的人竊竊私語。
「那個男人瘦瘦小小,說話聲音也又細又小,還一直咳嗽,像個娘兒們。」
「那小廝也看著白,我瞧著沒結,估計還沒長。」
這時,藥師不屑厭惡地罵了句:「呸,兩個假男人!」
聞言,葯好生好奇:「那兩個人是扮男裝嗎?師父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什麼扮男裝,兩個斷袖,世風作,找後庭歡的葯找到老夫這兒來了!下次再見到他們,給打出去!」
「哦哦!」
眾人立即興。有的閑人甚至追到門外去,看看還有沒有那主僕兩個的人影。
「到這兒買葯,那就不是小倌樓的。也不知是誰家府上養的。」
「怪不得細皮的。嘿嘿,那個咳嗽的還調戲姑娘,怕是就過過癮,有賊心沒賊膽吧!」
「用慣了後面,哪還有能耐用前面?」
「誒,你怎麼知道?」
「呸呸!」
等清伊喝完葯重新步鋪子里,聽到的就是滿堂的污言穢語。
清伊一臉茫然。後庭……歡?
傅大小姐和……慕王?!
傅大小姐到底要買後庭歡做什麼!
……
傅思瀅一邊用膳,一邊時不時抬眼去看晴音的臉。
唔,一天了,還是生氣著。
用過晚膳,窩在榻上把玩孔明鎖,過一會兒再去看,晴音面無表地在旁邊站著,神沉悶。
傅思瀅嘆氣,放下孔明鎖:「好晴音,我錯了。難道要我向你道歉一百次,你才肯原諒我?」
「奴婢不敢。大小姐是奴婢的主子,主子怎麼對待奴婢,都是對的。」
「哎呀。」
傅思瀅手,拉扯住晴音:「瞧你,出門時還說的好聽,要我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放心給你去做,結果不過是讓你和藥師聊幾句,後勁就這麼大,以後我哪裡還敢讓你去做事呀。」
「小姐!」晴音氣,「那是和藥師聊幾句嗎?您竟然是讓奴婢去問藥師那種下流事,什麼後庭歡,什麼能讓人快活升天,奴婢都不知道怎麼張問!」
「嘖嘖,最終不還是問了嘛。我得誇你的!而且你想想,你是假扮男人去問的,所以丟臉的人就不是你,你用不著害臊生氣。」
被傅思瀅的詭辯堵得啞口無言,晴音只能氣得鼓腮幫子:「好!奴婢假扮的那個男人,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那間藥鋪了!」
「好好好……反正你往後也是去和清伊見面,帶上帷帽就行。」
說罷,傅思瀅很是發愁地嘟囔:「本來還想讓你去小倌樓買葯的,瞧你這脾氣。」
晴音跺腳,怒然回應:「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去的!」
「好好好好好……不讓你去!」
傅思瀅痛苦地雙手捂臉,總不至於親自去吧?要是假扮男人,扭著腰傷背傷的去小倌樓買後庭歡,這得是什麼樣的毅力?
翌日清早,傅容辰如約前來慕王府,繼續訓練馬上技藝。
臭小子心好得很,因為長姐不僅清白挽回,聲還更盛,所以傅家人走到哪兒都備推崇。他還能跟隨慕王爺學本事,滋滋。
等待師父時,扭頭:「長姐?呃……你怎麼了?」
傅思瀅左右看看,見沒人,對傅容辰招手:「來來來,長姐跟你商量個事。」
(章節錯亂,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她,是醫藥世家,廢物顧七,平凡的面容下掩藏著一張傾城國色。 她,是鬼醫聖手,異世靈魂,淡漠的面容下有著隨心百變的性格。 當她穿越而來,代替她成了“她”時,身中極品媚藥,是再死一次?還是找個男人當解藥?他,玉樹蘭芝,清逸絕塵,看似無害,實則卻是吃人不吐骨的腹黑狼,一朝錯上,為免被他剝皮抽筋,她只能用上連環計,一避再避,量他有再大的能耐,也絕不會想到,當日強上他的人就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寵她入骨,愛她至深,哪怕她是世人眼中的廢物,無才無色,他卻視若手心之寶,把她放在心尖之上,許諾,哪怕負盡天下,也絕不負卿!她本是慵懶淡泊之人,冷血而冷情,稟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既然有他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她就斂起鋒芒,掩去風華,當一個世人眼中的廢物,偷得浮生半日閑。是誰觸了她的逆鱗?激起她心中嗜血?無法修煉的廢才?無一是處的廢物?毫無戰鬥力的顧七?誰知,她風華的綻放,強勢的崛起,只為那守護她而倒下的男子!一朝風雲湧動,揭去廢物之名,揚吾強者之威!長劍在手,且問天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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