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這口音……哪裏的?
傅思瀅小聲詢問:「你們聽出他們是哪裏人了嗎?」
眾人齊齊搖頭,七八舌:「沒有,聽起來怪怪的。」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口音,是不是太過偏遠偏僻之地的?」
商討猜測不出對面的人來自何,大家只好先拋開這個問題,轉而討論對方發難的原因。雖然已經知道了兔子果然是來人的獵,但畢竟是一群公子貴,沒人會承認自己做錯,個個只惱火抱怨。
「不過是誤撿了他們的獵,他們有必要如此發難嗎?竟然暗箭傷人!一隻兔子罷了,就算是龍爪尾,也抵不上咱們這些人的一條命啊!」
「就是!難道咱們看起來像是會故意搶佔他們獵的?」
「我看不是蠢得要死,就是來者不善!」
眾人討論了一會兒,見和孫丹對峙的那三人不再有任何攻擊行為,估著是被他們這麼多人給嚇到了,畢竟這麼多小廝護衛帶刀帶劍的不,以方瑞為首的公子便相互簇擁著,向前靠近過去。
傅思瀅剛要邁步,被淺蘇拉住袖。
「思瀅,你都傷了,還是別往前湊熱鬧了。」
對上淺蘇關心的目,傅思瀅想了想,想起父親叮囑過遇事要沉穩謹慎,點點頭,站定,靜觀方瑞等人和對方涉。
「什麼搶奪你們的獵,什麼倒打一耙?」站著一群下人後面,方瑞底氣十足,「是,的確是你們獵到的兔子,但直到兔子都被烤瓜分了你們才出現,我們誤會這是無主之,難道不是有可原?難道就該死到要被你們一箭殺?」
迎面騎在馬上的一男一面不善,那名侍先沒有回應,而是扭過頭去對自己的主子嘀嘀咕咕一番。
片息,侍回過頭來:「我們不是要殺你們,而是要掉那子手中的兔子。那是我們的東西,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不能吃!」
「若要阻攔,你們不會先喊一聲?是啞嗎,不會喊?只懂得箭制止?哪裏來的野蠻人?」
「你!」
侍臉一變,大怒,抬手就要出馬鞭,但被後的主人喝止了:「德莫!」
侍憤然停下作,扭頭又小聲和主子私語。
這時,孫丹朗聲發問:「方才這一箭,是你們三個誰出的?」
侍偏頭,半面向主子,半面向孫丹,瓣開開合合。不消片息,那一直被擋在一男一後的主子小姐,韁繩,驅使馬向前幾步。
這個眉眼深邃、容貌俏麗姑娘看著孫丹,神複雜地開口道:「是我。」
「你出的箭,傷到了我家主人,你打算如何?」
對面姑娘一怔,出錯愕之:「傷到了?」
「是,傷到了手背!」
「我……不是、我……」這姑娘面驚急,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回應。
見之,一旁的侍不滿地道:「我家主人的藝高絕,看準了兔子,就絕不可能偏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