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裏塞了一顆糰子，抬眼看過去。

這年好像在哪裏見過。

卿九想不起來。

「驚厥，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顧暮舟語氣冰冷。

「頭一次見五皇兄和佳人幽會，著實讓人驚訝。」顧驚厥坐了下來，問：「姑娘，你是哪家的子？什麼名字？」

卿九把糰子咽進肚子裏，眸不自覺地投向顧暮舟。

有點印象。

這貨貌似是皇子。

宴會上，不經意間掃了一眼，記得不太清楚。

「驚厥！出去！」

顧驚厥是有的願意和顧暮舟親近的皇子，年紀小，子比較天真。

「五皇兄，我不會說出去的。」

「怕生，別嚇到。」

瞥見顧暮舟眼中的寒意，顧驚厥撇撇：「五皇兄真是小氣。」

言罷，顧驚厥負氣一般地離開了雅間。

顧暮舟眸投過來：「你就當沒見過他。」

卿九點點頭，夾了一顆炸湯圓往裏塞。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

顧暮舟瞧裏塞得滿滿的，毫沒有擔心的樣子，角的笑意漸濃。

「沒什麼。」

傳聞都說顧暮舟不近人，冷若冰霜，卿九卻覺得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最是舒適，可以沒有任何架子和制，天暴無。

飯後，已經是深夜了

顧暮舟凝著燈下如花盛開一般的笑臉，彎起的角就沒放下過。

他出去的手，又停在半空，收了回來。

再等等吧！

回了齊王府之後，卿九看著屋子裏依舊昏迷不醒的顧寒修，眉心再度擰起。

拖著顧寒修的丟到了屋外，順便給他塞了解藥。

然後利索地關上了房門，安安穩穩地睡了。

芙蓉閣

宋許意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

「還沒找到王爺嗎？」

安言搖頭：「王爺的速度太快了，奴婢還沒反應過來，王爺就已經不見了。」

宋許意心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

「王爺該不會去天香苑了吧！」

「肯定不會的，王爺那麼厭惡卿九，豈會到天香苑去。」

宋許意一掌扇了過去，緒異常激：「書房沒有，王爺的院中也沒有，齊王府就這些地方，你說他還能去哪兒？」

那葯的藥效強勁，若是去了天香苑，恐怕......

安言跪在面前安：「主子息怒，王爺對您一往深，您要相信王爺。若是王爺見您這麼晚還未休息，肯定擔心的，不如您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奴婢再去尋。」

宋許意把房門一關，讓安言在外頭跪了一整夜。

翌日一早

卿九舒舒服服地起床，去給紫雲餵了葯，讓安心養著，暫時什麼都不用管。

天邊的白緩緩升起，天大亮。

宋許意依舊來天香苑請安。

卿九打開了院門，依靠在門邊，打著哈欠說：「宋許意，你怎麼知道王爺在我這？一大早就來尋人了？」

宋許意：！！！

睜大了眸子看著院中躺著昏迷不起的顧寒修，瞳孔不控制地了，雙腳綿無力，靠在安言上，勉強站穩。

「王妃姐姐......和王爺...昨夜......」

「王爺昨夜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想往我屋子裏闖，攔都攔不住！」卿九裝作一副苦惱的模樣：「看那樣子，像是中了葯了，幸好我眼疾手快給王爺餵了解藥。」

就算知道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宋許意還是嫉妒得不行。

王爺為何中了葯寧願來天香苑，也不願意同圓房？

了手指，上強行堆起笑容：「真是辛苦姐姐了...」

「辛苦倒是不至於，但王爺的行為著實令人費解，明明他和妹妹投意合，他怎麼不去妹妹的芙蓉閣呢？」

卿九這簡直就是往的心窩子上刀，變著法地嘲笑。

宋許意恨得牙。

「王爺現在子虛弱，我就當做個順水人，妹妹趕把帶走吧！王爺醒來，說不定還以為已經寵幸了妹妹呢！好歹，也讓妹妹沾沾啊！」

宋許意：......

死死地咬著牙，忍著憤怒：「安言，帶王爺走。」

卿九往旁邊一站，看著宋許意和安言扶著顧寒修去了芙蓉閣。

顧寒修醒的時候，口乾舌燥，頭疼裂，後頸也疼痛難忍，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睛。

「王爺，您醒了？」宋許意端著熱茶過來。

「小意？」

顧寒修環顧四周，疑地皺起眉。

他昨夜不是在天香苑嗎？

不對，他好像被打暈了。

「王爺，喝口水吧。」

顧寒修拿過茶杯一飲而盡。

「本王怎麼在這？」

「王爺忘了嗎？昨夜，你宿在芙蓉閣......」

宋許意本想藉機讓顧寒修以為已經和圓房，這樣，以後同房便更能順理章。

結果，不等說完，顧寒修眉眼一寒：「本王昨夜去了天香苑！」

臉上的笑容瞬時一僵。

「妾...」

「小意，你何時學會謊話連篇了？」顧寒修一想到查到的那些事，怒從心起，質問道：「你讓吳婆子來齊王府，本王應了，本王什麼都由著你。但你讓來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悉王府，而是變相地為難卿九對嗎？」

宋許意臉慘白一片，愣怔了片刻后，哭著跪了下來。

「王爺可真是誤會妾了，妾從頭就沒想過要為難王妃姐姐。王爺與妾一直恩有加，妾為何還要去為難？吳婆子伺候妾長大，有些事，自己便決定了。」

「倒是王爺，不僅如此冤枉妾，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不願意圓房。王爺可知，妾心裏有多難過，妾現在都不敢和京都的姐妹見面，若是被問起來，妾都覺得沒臉。」

宋許意的哭聲讓顧寒修的心裏有些容。

吳婆子已經死了，這些無從查證。

興許真的是那吳婆子自作主張，與無關？

婚以來，他一直拒絕圓房，倒是真的忽略了的。

宋許意這一招反制十分功。

顧寒修嘆了口氣，將扶起來：「本王也是一時心急，因為梅香的事，想的便多了。」

「妾能理解王爺，妾不生氣。」宋許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至於梅香，為何招供妾不知道，但只要王爺相信妾便好了，妾不在意旁人的誣陷。」

抬起淚眼，角堆起一笑容，笑容顯得蒼白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