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卿九給本公主抓回來!」
顧蓉蓉髮凌,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怒容。
緻的妝容已經毀了大半,像是剛從泥潭裏爬出來。
宋許意朝著安言遞了個眼。
安言疾步上前,聲音鋪滿委屈:「公主息怒,王妃在王府里橫行霸道慣了,自從做了軍醫,我們王爺都奈何不了。」
顧蓉蓉被扶起來:「反了了!我這就去教訓一頓!」
宋許意出手,弱地聲音從後傳出:「公主,留步!公主專門來看我,千萬別因為我和王妃姐姐起衝突!」
「你都被害這樣了!你還忍著?人善被人欺!」
宋許意垂下眼簾:「可是...現在連皇後娘娘都不喜歡我,姐姐囂張也是有理由的。」
思及此,顧蓉蓉也停住了腳步。
想起離宮之前聽母后說起過,過幾日就要舉辦賞花會了,那是專門為了促進卿九和七皇兄關係的宴會。
想來,母后也是向著卿九的。
顧蓉蓉臉上出些許怯意。
自從卿九救了父皇之後,父皇的態度都變了許多。
一屁坐下來,神有些氣餒。
「你放心,卿九總有自食惡果的一天。」
宋許意溫順地點著頭,眼睛裏卻劃過一失來。
顧蓉蓉這個人不能指了。
看來,只能選擇和妤煙暫時合作。
「公主還是別摻和了,若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好和皇後娘娘代。」宋許意掩著,輕咳了幾聲,臉蒼白無比,朝著安言招了招手:「安言,把姐姐給我的葯拿來。」
安言端著葯上前,宋許意小口喝著,直至全部喝完,用帕子了。
顧蓉蓉仍舊耿耿於懷:「也就是這一醫讓父皇母后高看了幾眼,若是再來一個比厲害的,卿九屁都不是!」
話音剛落,扭頭就看到宋許意捂著肚子,皺了眉頭,額頭上頓時冒出了麻麻的細汗,也更白了幾分。
「皇嫂,你怎麼了?」
宋許意疼得說不出話來,咬著瓣,抬眼看著安言,安言趕去找卿九。
來的卻是李賀和韓盛。
「怎麼回事?卿九呢?不是醫絕倫嗎?這個時候倒是藏起來了?」顧蓉蓉斥責道。
安言蹙眉道:「公主,王妃不知道去了哪兒,奴婢只好來兩位府醫。」
兩個人檢查了一番,眉心重重擰起,臉極其難看。
李賀頓時唾罵道:「想不到王妃竟然如此歹毒,竟然在側妃的葯里摻和了避子湯!這簡直是要了側妃的命!」
他的話剛說完,顧蓉蓉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什麼?避子湯?卿九是瘋了嗎?」
宋許意抓著李賀的袖,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李賀......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
「側妃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
「我去找五皇兄回來,這個時辰,他們也該下早朝了。」顧蓉蓉衝出了房間,心頭一陣狂喜。
卿九下此毒手,看這次如何翻!
就算是父皇母后也幫不了!
-
卿九此時一隻腳剛踏進慎王府。
元承急急地迎上來:「姑娘,您可來了,王爺傷嚴重,快不行了,你趕去看看吧。」
去齊王府尋卿九的是李醫,連他都束手無策,卿九頓時覺得事態嚴重,加快了腳步。
卿九第一次來到顧暮舟的屋,屋的陳設簡潔沉穩,都著一大氣,青藍的格調貫穿整間屋子。最先目的是寬敞乾淨的檀香木地板將兩側分開,左側是一道屏風隔開了浴池,右邊也是一道屏風,後面便是床榻。
進了右側屏風后,卿九腳步一頓。
顧暮舟正站在那淡定地換著服,出了結實的臂膀和腹間的。
卿九:......
臉微紅,迅速背過去,著臉看著李醫和元承。
元承抬手搭著李醫的肩膀:「李大人,我正好有事問你。」
「走走走,我們出去說。」
兩個人轉瞬就跑得沒影了。
卿九一臉黑線,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腦子裏回想著方才看到的畫面,讓人脈噴張。
握了藥箱的帶子,兩隻腳怎麼都不了。
後陡然傳來顧暮舟沉又磁的嗓音:「站著做什麼?」
「既然慎王爺無礙,我...我就先走了。」
邁步一隻腳想離開,顧暮舟寬大的掌心握著卿九的手臂,卿九神一僵,頓手臂上的溫度灼熱。
慌忙地回手,扭頭看著他。
顧暮舟抬起右手,緩緩掀開了服,給看:「手臂傷了。」
卿九低頭看過去,顧暮舟的手臂有一道傷口不深的刀傷。
這就是元承說的......快不行了?
「王爺讓李醫包紮就好了。」
「本王不知元承去把你找來了,李醫這時候應該走了。」
話音剛落,元承在門口探出個腦袋來:「王爺,李大人已經走了。」
卿九抿了抿,神有些無語。
顧暮舟拉下袖子,語氣淡淡的:「罷了,這點小傷無傷大雅,不理也無礙,過幾日便好了。」
「小傷口也要重視,我來給王爺包紮。」
卿九打開藥箱,開始找葯。
顧暮舟菲薄的瓣勾起一弧度。
小姑娘,真好騙!
低著頭給顧暮舟理傷口,然後塗藥,又用紗布一圈一圈地包紮上去。
認真的模樣,讓顧暮舟捨不得移開眼。
「這幾日非必要,王爺就不要水了,避免傷口染。」
卿九一邊代,一邊收拾著藥箱。
「過幾日,宮裏的賞花宴,本王也會去。」
卿九不解地看著他,沒有讀懂他話里的意思。
其實,他是想說,有本王在,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本王!
正當一臉蒙然時,一道暗的影沖了進來,拉著卿九的手臂,把和顧暮舟拉開了距離。
「卿九!你為什麼在這?」
顧寒修寒冷沉的聲音響起,握著卿九的手腕陡然加大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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