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急忙上前,撿起宋許意的裳披在上。
「王妃如此霸道,不怕王爺醒了怪罪下來嗎?」
「是你們擅闖天香苑!這裡是本妃的地盤,你想在這撒野?」卿九目寒烈:「紫雲,把他們趕出去。」
「是!」
紫雲直接拿起茶杯往安言面前一甩,語氣兇狠:「趕滾!下一次,砸的就是你的腦袋。」
宋許意總算是清醒了點,睚眥裂地瞪著卿九,片刻后又笑了:「姐姐,你就算趕我走,也無法掩蓋事實!你這是嫉妒我!」
「滾!」卿九怒不可遏:「我還要送王爺回房,沒空和你周旋。」
在宋許意看來,是贏了。
「安言,我們走。」
宋許意雙無力,強撐著站起來:「王妃姐姐生氣了,沒能和王爺共度一夜,倒是讓我佔了便宜,我可以理解,姐姐別生氣,等明日我和王爺說一聲,讓王爺也憐姐姐一番。」
的角揚起得逞的笑容,臉上還殘留著之後的緋紅,瓣也是水盈盈的,男人見了,一定忍不住疼一番。
還有那若無骨的白皙雙。
卿九滿臉怒容,儼然是一副不了打擊的模樣,宋許意甚至在的眼底看到了淚意。
心頭更加地暢快。
「你再不走,別怪本妃不客氣。」
卿九渾發抖,看上去,像是氣得不輕。
宋許意滿面春風地走了。
顧寒修給照顧沒什麼不可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等走遠,卿九臉上的怒容才消失殆盡。
紫雲不豎起大拇指:「王妃,您的演技真好,差點連奴婢也騙到了。」
「不演的真實一點,就要懷疑了,不過,還好現在正高興呢,考慮不到那麼多。」
卿九舒了口氣,扭頭看著床上的男人。
拿出針劑,一針扎進了男人的後背,直接把他疼醒了。
「啊——」
男人驚一聲,猛地坐起來,神惶恐地看著側的卿九。
月忽明忽暗,只照亮了的半邊臉,顯得有些森可怕。
「你……你是誰?」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跑到我院子里?」卿九抱冷笑道。
男人恍然,他驀地反應過來,指著卿九:「你你你……你是齊王妃?」
「你還知道我是齊王妃,就敢拿錢過來搞事?」
卿九彎腰,直視男人的眉眼,目森冷。
「不是……我……」
男人抱著腦袋,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我……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卿九瞇著眼睛:「誰讓你來的?」
「我……我不知道,那個人只告訴我,如果我做這件事,就幫我還清所有的債務,如果我不還債,我就會被打死!但是,我若是來了,功逃走,我就能遠走高飛。就算被發現,也死而無憾,至……我睡了齊王妃!」
男人的話讓紫雲氣得渾發抖。
宋許意這次找的人是奔著赴死的心思來的,所以本無所畏懼。
「所以你覺得你功了嗎?」
男人看著卿九,咽了咽管:「我……不,草民……草民求齊王妃饒命,草民還是想活命的。」
他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一直磕頭,額頭上都已經磕出了鮮。
「你想活著就告訴我誰指使你!」卿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中冒出森森寒意。
「草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本看不清臉,而且我想跟著他看看他去哪兒,但是他很機敏地甩開了我。」
看他神惶恐的模樣,卿九知道,他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宋許意以前吃了虧,現在學聰明了,讓無從查起。
卿九拿出針劑來,裡面是劇毒,不聲地近男人。
「我送你走。」
男人不明所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直到卿九將毒藥注進他的,他才發覺不對勁。
可惜,已經晚了。
卿九了手:「紫雲,你怕嗎?」
紫雲心裡很害怕,但還是搖了搖頭:「王妃的決定都是對的,奴婢知道,如果不狠心一些,害得就是自己。」
卿九很欣。
並不想心,留著這個男人,總歸是個禍害。
「把理了吧。」
兩個人正打算將男人拖出去,屋陡然出現一道黑的影,停在卿九跟前。
卿九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握了手刀,警惕地看著男人。
那人頷首,恭恭敬敬地朝著卿九鞠躬:「姑娘,給屬下便好。」
卿九收起刀子,挑眉問:「你是慎王爺的人?」
男人點了點頭。
「多謝。」
卿九將給他帶走,男人轉瞬便消失在屋。
知道顧暮舟在這裡留有暗衛,這還是頭一次見。
紫雲看傻了。
「王妃……這……慎王爺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
紫雲深吸了一口氣,懂事地點點頭。
並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這樣的王妃,讓覺得很有安全。
「把床單被褥全都換了,我嫌臟。」卿九厭惡地看了眼床榻。
其實連床都想換了的。
可惜大晚上的沒找去。
「好。」
紫雲重新拿了被褥過來,鋪好。
儘管換了全套,還是覺得有些噁心,晚上打了地鋪。
翌日
顧寒修醒的時候,宋許意就坐在床邊,拿著已經準備好的早膳,欣喜地看著他。
「王爺,您醒了?妾準備了早膳,都是您喜歡的。」
宋許意的臉上掛著盈盈笑意。
「小意,你怎麼在這?」
顧寒修坐起,卻覺得頭疼得要炸裂開,一時間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韓盛提著藥箱走進來,急忙道:「側妃,王爺昨日太累,今天還是讓他多多休息吧!」
宋許意斂眸輕笑:「我知道的。」
「本王渾不舒服,到底怎麼了?」顧寒修皺著眉,問。
韓盛躬道:「王爺,您昨日做了何事都不記得了?」
顧寒修搖搖頭。
「昨日,您誤食了些……不好的東西,幸好有側妃,幫您解決了。」
他怪異的語氣,再結合宋許意含的神,顧寒修豈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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