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進了宮,還會活著出來?」
卿九此時的眸讓顧寒修覺得十分陌生。
「母后又不會害了你,況且,這件事本來也是要母後知曉的,本王已經應了你,先納妾,後面的事,自然要向母后匯稟。」
皇后聽顧寒修這麼說,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原來是你教唆寒修這麼做的。」
卿九心裡冷笑一聲,看向顧寒修的眼神中帶著厭惡和嫌棄。
顧寒修知道是誤會了,急忙解釋:「本王不是想推給你的意思。」
「母后,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卿九掠過顧寒修,完全不聽他說什麼,走到皇後面前道。
「算你識相。」
皇后冷哼一聲。
幾個侍衛上前,將卿九帶走。
天香苑頓時安靜了下來,宋許意提著擺小跑到顧寒修面前:「王爺,若是您不願意,妾願意幫您理了這個賤婢。」
翠兒往後退了一步,神出幾分惶恐。
顧寒修眉眼冷淡:「小意,現在和你一樣,都是本王的妾室。」
一句話,猶如一盆冰涼的水將宋許意從頭澆到尾。
眼神獃滯了片刻,角的笑容都顯得無比僵。
「翠兒,我們以後就是姐妹了。」宋許意抓住了翠兒的手臂,那眼神看著有些瘮人,翠兒皮笑不笑,勉強附和。
顧寒修大步走出去,喚出暗影,讓他進宮去看著。
宮
卿九被帶回去便被關進了偏殿里。
皇后只讓人送來了一頓晚膳,然後便將棄之不理。
卿九坐下來,看著簡單的膳食,淡定地吃了起來。
不在,齊王府里,宋許意肯定會去找翠兒的麻煩。
讓們兩個打起來最好。
門開了,卿九抬眼看過去,皇后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後跟著鍾嬤嬤,鍾嬤嬤的手裡還端著一碗什麼東西。
「去,給灌下去!」皇後下令道。
「是。」
鍾嬤嬤上前,示意兩個婢將卿九按在那。
「母后,您這是做什麼?」卿九被按著胳膊,掙扎了幾下無果。
「卿九,本宮先前就是太縱容你了,才導致你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本宮今日不妨跟你說實話,你想和寒修和離,這輩子都不可能!這一碗葯,你給本宮乖乖喝下去,這是紅花散,喝了之後,你就別想有子嗣。」
皇后的言語冰冷至極,眸沉。
「母后難道不想讓王爺有後代了嗎?」
皇后冷哼一聲:「你都想和離了,本宮還指你生孩子?宋許意和那個翠兒哪個都可以,你不願意那就喝下這碗葯,從今往後,你若還想和離就掂量掂量,這京都還有哪個男人肯要你!你孤一人,在京都也混不下去,寒修是你最好的歸宿!你最好認清這一點!」
卿九手裡的刀子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鍾嬤嬤過來,一刀扎過去。
鍾嬤嬤拿著碗步步近,就在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一個悉的聲音。
「父皇,母后在偏殿。」
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皇后一聽皇帝來了,立刻擺了擺手,讓鍾嬤嬤先退下。
「皇上,您怎麼親自來了?」
皇后立馬換了一副臉,笑著迎了上去。
「卿九怎麼在宮裡?」皇帝瞥了眼卿九,問道。
婢已經鬆了手,卿九站起來,朝著皇帝行了禮:「回父皇,是母后邀請兒媳進宮的。」
皇后回眸瞪了一眼,警告不要說話。
卿九怎會如的願:「並且,母后還專門為了兒媳準備了補的湯藥。」
「哦?」
皇後面一怔,隨即笑道:「是啊,這不是寒修還未有子嗣嗎?臣妾想著,先給卿九補補子。」
「你有心了。」皇帝點了點頭:「方才,朕和暮舟在談事,暮舟子不舒服,聽宮人說,卿九來了宮裡,朕便和他來了。」
皇后趁機從鍾嬤嬤手裡拿過那碗葯:「既然如此,那你就趕喝了葯,去給慎王爺看看。」
葯碗懟到了卿九的跟前,聞著那濃烈的藥味,卿九皺了皺眉。
「母后,這麼好的葯,兒媳怎麼配,應當和母后一起喝才是,不然傳出去,好讓人說兒媳不孝順,有損皇家的面。」
不著痕跡地把葯碗往皇後面前推了推。
「自然還是有葯的,你先喝了。」
「不行,兒媳必須看到母后喝了,兒媳才肯,長輩優先。」
皇后氣得肝疼。
「你若是不想喝便直說。」
「母后,您怎麼能冤枉兒媳呢?兒媳是醫者,自然是為了母后好,母後上了年紀,子不如以前朗,喝了這個葯能讓底子更好,延年益壽,母后怎麼不領?」
卿九用帕子假裝抹著眼睛,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而且,這葯是大補,父皇也可以喝呀!」
皇后的臉頓時嚇得煞白一片。
雖說是對子有影響的葯,但畢竟是不好的,皇帝肯定是不能喝的。
「既然是延年益壽,那妃不如也給余妃和朕也準備。」
皇后的手指止不住地哆嗦,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個,這碗葯已經涼了,鍾嬤嬤,你去重新給準備兩份,給余妃妹妹也送去一份。」
「是。」
鍾嬤嬤疾步離開。
卿九眼眸微瞇,拿著葯碗,不依不饒:「母后,兒媳看著您喝。」
皇后:???
「母后不願意喝,是有什麼問題嗎?」卿九睜著一雙的眼睛,裝作懵懂無知地問。
「怎麼會有問題!」
顧暮舟沉穩的嗓音跟著傳來:「齊王妃有孝心,真是難得。」
皇帝也跟著點頭:「確實。」
先前,皇帝和皇后的想法確實有些相似,得不到那就要毀掉,但是顧暮舟旁敲側擊地告訴他,若是急了卿九,說不定徐國因此遭殃,就算和顧寒修和離,還是在京都地界,醫治的還是徐國的百姓。
惠的還是皇室和百姓,何必將扼殺。
皇帝轉念一想,顧暮舟說的十分在理。
而且,最近他十分焦慮,醫說很可能會引起舊疾,為了自己的命著想。
卿九必須得活著。
不是齊王妃又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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