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是何？」

秦無淵接過卿九遞過來的圖紙。

「這是為了防止這病癥傳染，每個人都必須佩戴！這個方子上的葯，每個人都要喝，麻煩秦公子給每個人分發！雖然不能百分百預防，但能起到一點作用。」

這不是現代，沒辦法研製疫苗。

只能先用這些葯代替，效果微小，但總比沒有的好。

「現在，帶我去看看那個病人！」

卿九掏出幾個口罩遞給秦無淵，示意他如自己這樣戴上。

秦無淵覺得很新奇。

「姑娘的東西，我從未見過。」

「你沒見過的東西還會有很多。」

秦無淵笑著點頭：「跟我走，我帶你去見那個病人！」

卿九跟在他後，走了幾步，又扭頭吩咐紫云：「紫雲，把那些點心帶上。」

「是。」

秦無淵沒忍住笑了。

小九真可！

秦無淵將那個病人單獨關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里。

進去之前，卿九拿著消毒水在院子里噴了噴，然後自己穿上白的醫護服，又給了秦無淵一套，才走進屋。

秦無淵看著上的服，吃驚地看著卿九，可卿九沒打算解釋太多。

床榻上躺著那個病人，卿九上前，翻看了他的眼睛和，然後把脈檢查。

這個病人咳嗽聲不停，渾發燙，高燒不退。

卿九會醫，秦無淵之前調查的時候就知道了，但如今親眼所見，覺得十分震撼和欽佩。

「是瘟疫，會傳染！」卿九眉心鎖，拿出一瓶酒：「先用這個，去病人曾住過的地方消毒，灑在周圍，還有，通知和他有接的人全部聚集到旁邊那個院子，秦公子，麻煩你去買下來。」

秦無淵接過酒，好笑地看著。

這個丫頭還真不傻。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花這個錢？為何你不去找顧暮舟？」

「我為什麼花自己的錢？」

卿九反問了一句，秦無淵怔了怔，隨即笑了。

這個丫頭還真是狡猾。

末了，卿九又補了一句：「不會讓你白花錢，府不會不管，你可以找當地府尹把錢給你。還有，你最好傳個消息回北域，讓他們注意，這個病傳染快，但是有潛伏期，我預測五天之後，北隍城會有很多人出現癥狀！在這期間，我會抓研究藥方。」

「你這個消毒的東西......」

「酒。」

「有製作法子嗎？」

「可以用烈酒代替，都有消毒的作用。」

「好。」

「秦公子，瘟疫不好對付，恐怕會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希你準備好錢配合我。」卿九一本正經道。

換做別人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誰讓他是秦無淵！

「姑娘應該想想，坑了我之後，你以後會不會後悔。」

「不會。」卿九回答得斬釘截鐵。

秦無淵勾起角：「希如此。」

為了讓他心甘願地當個冤大頭，卿九拿了不的酒和口罩給他。

從院子離開后，和紫雲趕回了家裡，給每個人都發了口罩，又把整個院子加外面都消了毒。

瘟疫的事，顧暮舟已經告知了府，府行也很快，讓所有的鋪子全部關閉，所有人待在家裡不許出門，出現癥狀及時就醫。

北隍城的各大醫館也都被告知有瘟疫，可有幾個大夫神悠然，滿是不屑。

城最有名的一家醫館的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賀溯。

得知了這個消息，賀溯帶著幾個大夫去府鬧。

「大人，那個病人先前草民醫治過，只是普通的風寒罷了，本不是什麼瘟疫！到底是哪裡的庸醫，誤診這是瘟疫的？」

賀溯不信。

聽說，背後的大夫只是個小丫頭！他不服！

這讓他們這些老大夫的面子往哪兒擱？而且府用的方子和不知道哪裡弄來的所謂消毒的東西他們都沒見過。

肯定是有人趁機想要撈錢！

賀溯打著正義的旗號來抗議。

可出來的不是府尹，而是顧暮舟和卿九。

卿九早已經料到了這一幕，冷眼看著：「你說不是瘟疫，可他高燒幾日不退，你又治不好！」

「小丫頭，招搖撞騙可不好！瘟疫可不是小事！」

「就因為不是小事，所以才全城戒備！」

「你才多大年紀，就斷定是瘟疫，你可知徐國多年未曾出現過瘟疫！怎麼可能突然憑空出現？」賀溯振振有詞：「況且，全部店鋪全部關閉，這對百姓的影響有多大！你本不知！」

不僅是醫館的大夫，城中的百姓也有諸多不滿，有很多人聚集在府門口，要求開鋪子做生意。

關閉幾日，損失的都是錢。

「是啊，你個小丫頭懂個屁！關店，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關店豈是說關就關？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過活？」

「什麼瘟疫，我看就是想趁機賺錢！」

「我們那麼多老大夫都沒檢查出來，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就斷定是瘟疫！」

......

人群里不乏有人嚷嚷著抗議。

他們不知卿九的份，只知道，關了鋪子，沒錢賺。

卿九心中早有準備：「賺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此事的真實，這幾日會連續有人出現相同的病癥，如果並非瘟疫，你們的損失我一人承擔！」

「小丫頭，你憑什麼覺得是瘟疫，總得讓我們信服！而且，竟然還讓我們這些大夫幫忙，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賀溯不屑道。

他本不想聽一個小丫頭的命令。

府的人通知所有醫館配合，背後是這個小丫頭的命令，賀溯和一眾大夫都很不服氣。

賀溯在北隍城還是有些聲的，醫高超，年紀又大，算得上德高重。

有他帶頭，便有很多人跟著。

卿九掃了一眼眾人，語氣冰冷：「若是不信我，你們可以開店，後果自負。」

此話一出，賀溯自然而然地認為卿九是泄氣，認輸了。

正當他覺得贏了的時候，人群的背後忽然有哀嚎聲傳來。

「救命！大人！救命啊！」

一個婦人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沖了進來，跪在府門口。

「大人救命，救救我的孩子，他昨日就開始發高燒，還一直咳嗽，喝了幾服藥都不見好轉。」

婦人說著說著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