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舟將鞦韆拉停,從背後將擁懷中。
「九兒,伯母在天之靈,也會開心,不必如此為難過,或許走的時候,對來說,是一種解。」
卿九垂下眼睫,半咬著瓣,手指逐漸收,握了鞦韆的繩索,眼眶紅了:「如果當時,我再回去早一點,再早一點點的話......」
「這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顧暮舟將從鞦韆上抱下來:「看到你過的好,也會開心。」
「是我當初太過於自信了,自以為保護好,卻不知每日都過的水深火熱。」
無助地趴在顧暮舟的懷裏。
從前沒有顧暮舟相陪的時候,一向堅強,可有了顧暮舟之後,便脆弱多了,一想起李悅盈,眼淚便忍不住地往下流。
「如果現在還活著,能見到自己日思夜想之人,一定會非常開心。」卿九揪了顧暮舟的襟,眼淚決堤,無聲又悲戚。
顧暮舟眸黑沉,只是靜靜地抱著,一言不發。
等哭累了,他才彎腰將抱起來,回了屋子。
三日後
顧寒修準備好了馬車,一大早便在門口等著。
過馬車的小簾子,顧寒修看到卿九和顧暮舟牽著手出來,十指握,異常恩。
他收了手指,目惻惻地盯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眼中有麻麻的嫉妒浮現。
「慎王是個男人,不如就去騎馬吧!卿九來和朕一起坐馬車!」
顧寒修下了命令,語氣不容置喙。
「我家男人弱的很,騎不了馬,不如我們一起坐馬車。」卿九不由分說,拉著顧暮舟上了馬車。
顧寒修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尤其是聽到那句:我家男人,心裏就嫉妒得發狂。
暗影勸他忍一忍,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寒修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目怨懟地看著上來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互相看向彼此的目中充斥著意。
讓顧寒修看著覺得格外刺眼。
他就多說那麼一句,給自己找罪!
馬車裏有些悶熱,卿九用手扇著風,額頭上也多了些細汗,細碎的幾縷髮粘在臉上,多了幾分嫵和風。
顧寒修從懷裏拿出帕子遞過去,可剛送過去,他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顧暮舟已經拿著摺扇輕輕給卿九扇風了。
「熱了吧,出門的時候讓你別穿那麼多。」
語氣里雖然是教訓,但眼神里是極致的溫。
卿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還不是都怪你。」
顧暮舟笑了,笑容里別有深意。
顧寒修是看卿九那微紅的臉頰,就已然明白一切了。
他的手指緩緩收,就這麼停在半空中,沒有收回來。
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那兩個忙著恩人的人毫沒有注意顧寒修的作。
暗影連忙手去接過顧寒修手裏的帕子,笑道:「皇上心真細,知道屬下熱了。」
說著,他便拿著帕子開始汗。
顧寒修的臉一片鐵青。
「了嗎?給你準備了吃的!路還很遠,要不要吃點?」
顧寒修從懷裏拿出油紙包著的點心遞給卿九。
卿九一,眸一喜:「還是熱的呢!」
「早上讓人做好的,特意放在懷裏,怕涼。」
「你真好。」
看著兩個人膩歪,顧寒修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
他扭頭看了眼側早已準備好的食盒,悄悄用腳將食盒踢到自己的擺下方蓋著。
暗影看著他的小作,覺得很心酸。
「姑娘和慎王爺還是注意些影響比較好,畢竟,回了京都,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你們這樣的關係。」
暗影出聲提醒。
卿九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京都的百姓,也不是所有人都接皇上啊!我聽說,很多人反對皇上登基!」
顧寒修的臉徹底黑了。
「姑娘,話不能這麼說,皇上已經登基,現在就是徐國的天子!」暗影道:「卿九現在應該很後悔吧,如果當初沒和離,你現在就是皇后,不過,若是你現在有心悔改,相信皇上會原諒你的。」
卿九腹誹:這是什麼普信男發言?腦子被驢踢了?
「一個手下而已,也來管主子的事,這就是皇上教你的規矩?」顧暮舟嗓音不平不淡,著一徹骨的寒意。
暗影被堵的沒話說。
「卿九畢竟曾經是齊王妃,若是你們如此不知輕重,恐怕世人會說皇室關係混,會因此恥笑皇室。」顧寒修冷著臉開口,袖子下的手指已經攥的很了,骨節分明。
「那是皇上應該考慮的事,不是本王應該考慮的。」顧暮舟淡然道。
顧寒修氣得臉沉,一個字也不想說了,靠著馬車閉上了眼。
馬車的氣氛再次沉寂下來,偶爾能聽到卿九和顧暮舟低聲笑的聲音。
那笑聲就像寒風一般,灌顧寒修的耳,刺得他生疼。
「停車!」
顧寒修倏地睜開眼,拍了拍車壁。
馬車停下,顧寒修跳下馬車:「朕要騎馬!」
暗影撇了眼顧暮舟和卿九,也跟著下了馬車。
卿九低聲輕笑:「我還以為他一直沉得住氣呢!」
「自取其辱罷了。」
馬車繼續行駛,直到傍晚才停下來。
客棧早已經安排好了。
顧寒修特意讓人將他和卿九的房間安排在一起,而顧暮舟的則離得很遠。
當夜
卿九剛要睡下,窗戶傳來輕微的聲響。
披上服開了窗,顧暮舟跳進來。
「怎麼過來了?」
「睡不著。」
顧暮舟拉了的服,又關上窗戶:「抱著你睡慣了。」
「你就不怕顧寒修看到,再對你下手?」
「說得好像我們是出來似的。」
顧暮舟抬手颳了下的鼻樑,擁著到床邊坐下。
「我怕顧寒修記仇,我們太過分的話,回了京都,他會暗中對你不利。」卿九擔憂地著他。
畢竟,京都現在可是顧寒修的底盤。
顧暮舟這次回去,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來去自如。
「況且,回去之後,我可能很忙。」
卿九抓住了他的手指,地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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