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擔心我，儘管放手去做，京都里還有人守著，我不會有事。」

顧暮舟攬著的腰躺下來。

卿九坐了一天的馬車，有些累了，趴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合上眼：「那你小心點。」

顧暮舟吻了吻的髮，淡淡的香氣流鼻腔，有些沉醉。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有力，正停在房間門口。

隨即，顧寒修的聲音響起：「睡了嗎？」

顧寒修皺了皺眉。

卿九不耐煩地坐起來，看了眼門口，朝著顧暮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別說話。

沒出聲，企圖讓顧寒修自己離開。

可顧寒修沒想走。

「朕知道你沒睡。」

「聊聊吧，朕有事和你說。」

卿九蹙眉，打了個哈欠：「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隨口敷衍。

顧寒修卻道：「你也不想顧暮舟遭遇不測吧？」

此話一出，卿九猛然清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開門，朕想說的話，你會想談談的。」

屋沉寂了片刻，門開了。

卿九穿好了服，一頭青散落在肩膀，如瀑布一般，迎著點點月，顯得格外冷艷。

顧寒修的眸了，眼中的愫熾熱了幾分：「不請朕進去坐一坐？」

「並不想。」卿九直截了當地拒絕。

顧寒修面不改，並沒有發怒。

「朕想說的話不止幾句話。」

他往前邁了一步，明顯是想進去，卿九抬手按在了門框上，眼中浮現冷意。

「想說就在這說，別磨磨唧唧的。」

「你就如此不待見朕？」

「還不夠明顯嗎？你自己什麼樣心裡沒點數？」

顧寒修眉心擰，直接推開的手，進了屋子，自顧自地坐下來。

他力氣很大，卿九沒法。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堂堂天子，竟然也做出如此無恥之事！」卿九站在門口，抵著門框。

「想要心儀的子，自然要用點特殊手段，不可恥。」顧寒修說得理直氣壯。

「出去！我不想和你多說！」

話音剛落，卿九就忽然被人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才將將穩住腳步，扭過頭的瞬間發現，門被人關上了。

「顧寒修，你這樣有意思嗎？」卿九徹底變了臉。

「卿九，回了京都，一切都是朕來掌控，你覺得你和顧暮舟能逃出朕的手掌心？」

顧寒修很自信。

「你到底想怎樣？」

「只要你答應做朕的皇后，你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朕都可以幫你辦到，顧暮舟能做的，朕也可以，他無法辦到的，朕同樣可以。」

本來，這些話，他想回到京都再說，可看到卿九和顧暮舟在馬車上你我濃的，他便覺得格外難。

「你做夢，永遠都不可能，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答應你。」

「話別說得那麼早！你覺得秦無淵能接顧暮舟？」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也和你沒關係！出去！」

卿九轉去開門，卻發現門從外面鎖住了。

怒道：「顧寒修你想做什麼？」

「朕不想做什麼，今夜就在你這裡休息。」

只要他們同一室，外人如何說都是對顧寒修有利的。

「你還是那麼不要臉。」

卿九站得離他很遠，眼神都滿是戒備。

「自從朕登基以來，朕沒有立皇后，那是給你留的位置！朕對你足夠好了吧！」

顧寒修緩緩站起：「明明我們之前是夫妻，以後為何不能？你曾經喜歡朕，現在也可以重新喜歡，只要你跟朕回宮，朕可以立刻送宋許意走。」

「你真是瘋了。」

「不僅是京都，這裡周圍也都是朕的人，你和顧暮舟翅難逃！」

顧寒修神得意。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瘟疫？」

「有你在，朕還有什麼好怕的？」

顧寒修緩緩向靠近，試圖和拉近距離。

「顧寒修，我和顧暮舟已經親了，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顧寒修猛地頓住腳步，瞳孔驟：「你說什麼？親？怎麼可能！皇家玉碟本沒有你的名字！」

「顧暮舟從離開皇宮的那一日起，就再也不是皇室中人，我們親是拜了天地的，這是事實。」

「你怎麼可以背叛朕！」顧寒修的臉急劇冰冷下來，厲聲呵斥：「你才和朕和離多久，你就和顧暮舟親，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你算什麼？」

卿九沒給他什麼好臉：「跟你這種無恥之徒，沒什麼好談的，你若是對顧暮舟下手，就休想讓你的子民免瘟疫之苦。」

「你威脅朕！你是個大夫，你會見死不救？朕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回京都，不過是為了找源頭，你還真以為是因為你的威脅？別做夢了！你的威脅對我們沒有任何用。」

卿九的每一個字都像把刀子狠狠地進顧寒修的心頭。

他再也忍不了，上前一步，抓過卿九的手臂就往床上帶。

「朕今日就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歸屬。」

的不行，那就來的。

卿九剛接床榻，就被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拖住。

顧寒修雙目一震：「顧暮舟，你怎麼在這！」

「本王在自己夫人的房間，有何不可。」

「你敢違抗聖命！」

「皇上想手的話，就先從我的上踏過去。」卿九擋在顧暮舟的前，神堅定。

顧寒修心口猛地傳來一陣鈍痛。

他失地看著卿九：「朕真是看錯你了，你竟然是這種朝三暮四之人。」

顧暮舟將拉到後：「皇上不如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模樣，也敢肖想九兒。」

侮辱至極！

顧寒修怒火中燒：「來人！把顧暮舟給朕拿下！」

卿九怒道：「顧寒修，你敢！」

「朕是徐國的皇帝，你看朕敢不敢。」

霎那間，屋子裡站滿了侍衛，手裡的長槍對準了顧暮舟，虎視眈眈。

「把顧暮舟給朕關起來！帶走！」

侍衛一擁而上，卿九握了顧暮舟的手，顧暮舟示意安心，隨後道：「你若是不想皇宮再次失守，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