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被關進來的，救不了你。」

卿九沒打算救。

聽說完，妤煙竟然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那聲音不是哭，而是像在笑。

卿九瞇了瞇眸子。

死不改。

然後，妤煙在地上寫道：「你也有今天。」

卿九：......

「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閒逸緻嘲笑我，真夠有意思的。」卿九冷嗤一聲：「我這只是暫時的，皇上還等著求我出去呢，本想救你的，現在想想算了。」

妤煙明顯子一僵。

又立刻寫道：「你騙人！」

「我用得著騙你？」卿九轉：「你自求多福吧！」

抬腳就走，妤煙瘋狂地往前爬，裡嗚嗚地發出聲音，試圖讓停下來，可腳步聲漸行漸遠。

妤煙絕地癱倒在地上。

卿九頭也未回。

如果妤煙知道悔改，說不定還會出手救。

是想多了。

傍晚十分，顧寒修來了偏殿。

大門打開，顧寒修一步一步走進來，他穿著明晃晃的龍袍，擺上的龍紋好像活了一樣。

「想好了嗎？」顧寒修在面前坐下來，淡定地揮手讓太監總管倒茶。

「想什麼？皇上說的話我不是很懂。」

「要麼坐朕的皇后！要麼顧暮舟死！」

「你這麼威脅我總得有證據吧！顧暮舟是你說想殺就殺了的？」卿九神一片淡定。

信顧暮舟。

如果真到了那天，就算顧寒修害死了顧暮舟，也不會同意嫁給他，寧願和顧暮舟一起死。

「你不信？」

顧寒修瞇了瞇眸子。

「我是不信，不信皇上有這個能耐。」

卿九的話真真切切地刺激到了顧寒修，他倏然站起，怒髮衝冠：「卿九，你別以為朕不敢殺了你！」

「皇上，你還真的不敢。」卿九莞爾，笑的邪肆。

顧寒修一時語塞。

他的確殺不了。

「你老老實實做出疫苗，朕可以原諒你的無理取鬧。」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你原不原諒，和我沒關係！你先囚我，還指我做疫苗？做夢吧！」

「你！」顧寒修氣結：「卿九，你最好別後悔。」

就在這時，衛軍統領進來回稟：「皇上，湖心島沒人，顧暮舟不見了。」

顧寒修聞言，得意地勾一笑，扭過頭對卿九道：「卿九，你聽到沒有，顧暮舟把你拋棄了，他不要你了。」

卿九愣怔了片刻，沒說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言罷，顧寒修離開了偏殿。

卿九並不擔心顧暮舟拋棄，而是擔心他有危險。

不到萬不得已的況下，他是絕對不會走這一條路的。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與此同時

湖心島

秦恪回去的時候，發現島上冷冷清清，顧暮舟也不見了蹤影。

他抓住了管家，問：「人呢？顧暮舟哪裡去了？」

「主子今日走了，說是有急事。」

「小九呢？」

「夫人今日宮還未回來。」

秦恪鬆了手，手裡的點心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碎。

「小九還沒回來！」

言罷，秦恪風一般地沖了出去。

直到在宮門口停下來。

秦恪單手單腳撂倒了門口的守衛，然後衝進了皇宮裡。

顧寒修帶著人和他正面撞上，似乎早已料到了秦恪會來。

「顧寒修，把小九放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暗罵顧暮舟不靠譜。

他雖然上說著不看好顧暮舟，但是對他有幾分信任的。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臨陣逃。

「秦將軍還是來了！」顧寒修扯開，得意一笑：「你想要見卿九，先答應朕的要求。」

「什麼要求？只要你答應放了小九，我的命給你都行！」

「秦將軍，朕不要你的命，朕只要你娶了蓉蓉。」

顧寒修打了個響指，顧蓉蓉被推到跟前來。

顧蓉蓉一見秦恪，臉立刻就紅了：「怎麼是你？你是北域的大將軍？」

秦恪瞇著眼：「你想讓我娶一個蠢貨？」

顧蓉蓉：......

「秦將軍，不過是將軍夫人的位置，反正你還沒有人選，不如就娶了徐國的公主如何？聯姻對兩國都好，這話，朕已經說得厭煩了。」

顧寒修的神彷彿勢在必得。

秦恪不是卿九亦或是顧暮舟，他頭腦簡單，很容易被威脅。

「小九呢？你先放了！」

秦恪的心中只有卿九，只關心安不安全。

「你放心，只要將軍同意娶蓉蓉，在你們親的當日，朕會放了卿九，並立為後！如何？」

秦恪有些猶豫。

但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

「皇后的位置就算了，我只要小九安全！」

「將軍大可放心，徐國的瘟疫還要靠著卿九呢，朕不會對如何的！」

秦恪深吸了一口氣：「好！娶就娶！」

顧蓉蓉欣喜若狂，手心裡都張地出了汗。

低著頭，一臉的含帶。

「這幾日，將軍就先住在宮裡吧，朕已經備好了寢殿。」

秦恪看都沒看顧蓉蓉一眼，大步朝前走。

顧寒修拉著顧蓉蓉道：「蓉蓉，秦將軍似乎還不是很喜歡你，這幾日，你不如多使使勁。」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等你和他生米煮飯，他就算不肯也得肯了。」

「這...這不好吧。」顧蓉蓉還沒做過這種事，有些張。

顧寒修卻笑了：「你可以去問問你皇嫂，小意應該輕車路。」

顧蓉蓉沒發現，顧寒修此時的笑容已經近乎癲狂，下意識地咽了咽管，有些害怕。

「我...我知道了，皇兄。」

「蓉蓉啊，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秦恪頭腦簡單，容易上鉤，只要你功，朕在你出嫁那日，也會送你一份厚厚的嫁妝。」

「多謝皇兄。」

顧蓉蓉喜滋滋地離開了，殊不知顧寒修為了達自己的目的，甘願把給賣了。

深夜

卿九在牆底下轉悠，想找找有沒有其他出口，牆的另一邊傳來敲牆的聲音。

「小九？」

卿九眸一睜：「二哥？你怎麼在這？」

「小九，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二哥怎麼會宮？」

秦恪遲疑了片刻，抬眼看了看這牆壁，還是沒說出實。

「你別害怕，二哥會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