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舟那小子本不靠譜！」說著，秦恪憤恨地錘了一下牆壁：「早知道，我就不該相信他。你現在在宮裏，他卻失蹤不知去向，小九，他真的不靠譜！」

卿九了手指，口一陣劇痛傳來。

不是不相信顧暮舟。

而是顧暮舟所有的打算，都沒有告訴。

他總是喜歡在背後默默地做那些事。

「小九，二哥已經想好了法子，過幾天就帶你逃出去，你放心，徐國這些蝦兵蟹將，本打不過我。」

「二哥，別冒險，顧寒修現在不敢我，我很安全。」

「顧寒修已經魔怔了，你別信他的謊話。」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秦恪警惕地看了眼四周：「我知道，小九，我得先走了，你千萬別害怕，知道嗎？」

「有二哥在，我不怕。」

牆的另一邊逐漸沒了靜。

卿九扶著牆壁緩緩坐下來，捂著口，忍著那裏傳過來的劇痛。

顧暮舟...你在哪兒呢？

牆邊坐了一夜，知道第二天清晨，才抱著胳膊被凍醒。

卿九冷不丁地打了個哈欠，頭腦一陣暈眩，伴隨著脹痛。

扶著牆壁站起想往殿走。

後的大門忽然打開。

以為是顧寒修，回過頭的瞬間，還沒看清來人便直接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姐姐，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

卿九睜開眼，目是小世子顧酌那稚的小臉。

「小世子，你怎麼在這？」

他後還站著雁王顧靖。

「太醫來過了，你只是風寒，沒什麼大礙。」顧靖道。

「多謝雁王爺。」

「你不必謝本王。」顧靖嘆了口氣：「是暮舟給本王傳信，讓本王想辦法進宮看看你。」

卿九眸陡然一睜：「顧暮舟？他現在在哪兒？他安全嗎？」

顧靖搖了搖頭：「本王不知，他只是傳了信，其他的一概未說。」

卿九眼中的逐漸消散下去，變得暗淡。

顧酌握住的手指，安道：「姐姐，你別擔心，五哥哥他很厲害的，相信他，這幾日酌兒都會在這裏陪你。」

「雁王爺，你還是把小世子帶回去吧，這裏不安全。」卿九搖了搖頭。

顧靖冷哼一聲：「顧寒修還不敢把本王如何！本王若是放著酌兒的救命恩人不管，那本王還是個人嗎？」

「雁王爺......」

卿九還想說什麼，顧靖抬手打斷：「什麼都別說了，徐國的瘟疫若沒有你，早就了套了。顧寒修那小子不知好歹，不過他現在是皇帝，本王沒辦法將他如何。你放心，你就在這當養病，你不會有事。」

卿九低下頭。

心裏很清楚。

其實顧靖完全沒必要摻和進來。

他只需要安安穩穩晚年便好，顧寒修也不會對他如何。

「雁王爺，我很激您，但您畢竟還有小世子要考慮，不能不顧他的安危。」

卿九並不想顧靖因為跳進這個漩渦里。

更何況，這個當事人都覺得很混。

顧靖神凝重，思慮了片刻。

顧酌抬起懵懂的雙眼：「姐姐，酌兒不怕，酌兒是男子漢！父王說酌兒要學會勇敢！」

卿九滿眼。

「酌兒的安危，本王會照顧好，但是這件事，本王已經決定了。」顧靖堅定道：「如果這次本王袖手旁觀，那麼酌兒日後便會覺得本王的決定是對的，對他影響深遠，他日後也不會長。」

卿九頓時覺得顧靖是一位好父親，更是一位好王爺。

可惜，顧寒修本不懂的珍惜邊人。

從登基之後，便將顧靖派遣到邊疆。

「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們是回來的？」

「不是的。」顧酌聲氣道：「姐姐，你別擔心，父王和皇帝哥哥談了條件了，這次允許他回來十日，父王說他要幫顧暮舟哥哥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卿九抬頭看過去，眼中有了淚意：「雁王爺，能不能讓顧暮舟來見我？以他的本事，混進宮應該不難，我想問問他。」

顧靖很為難。

「本王嘗試過，但是失敗了，顧暮舟好像故意藏了自己的蹤跡，大概他有自己的打算。」

卿九無力地低下頭，眼中有惆悵之。

「不過，本王覺得，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相信他，你是他的妻子，你是最了解他的。」

顧靖的一番話點醒了卿九。

是啊，他們是夫妻。

應該相信他，而不是一直在想他為什麼不來找。

一直以來，都是顧暮舟默默地在背後做好一切。

現在也該做些什麼了。

「王爺說的是，我應該相信他，夫妻一。」

顧靖見打起神，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待了一時半刻，顧靖便離開了，顧酌留了下來，非要陪著卿九，怕在宮裏孤單。

——

京都城外，一座廢棄的廟宇里

顧暮舟展開顧靖傳來的信，看了看，然後將信燒掉，眉眼之間儘是沉之。

「元承。」

「屬下在。」

「還需要多久？」

「三日夠了。」

「儘快。」顧暮舟冷著臉。

「主子，屬下覺得您不必心急，現在著急的應該是顧寒修！而且，您上有傷，應該多養幾日。」

元承擔心地看著顧暮舟。

顧暮舟撇了眼自己已經包紮好的胳膊，腦海里回想起卿九那張百叢生的臉。

「本王要儘快將九兒帶出來。」

「主子，顧寒修襲的突然，一定是想用夫人做要挾，現在徐國的瘟疫還掌握在夫人的手裏，他不敢對夫人如何。」

「傳本王的命令，三日之後，就是宮之時。」

「是。」

元承見他心意已決，便沒再說什麼。

這座廢棄的廟有好幾間房，幾個人可以暫時在這休息。

何溪正照顧著紫雲，給喂葯。

元承走進來：「紫雲，你覺如何？」

「好多了，小姐還在宮裏？」

元承點點頭，朝走過來。

何溪的手指攥了手裏的碗，眸有一瞬的暗沉：「你們聊，我出去了。」

的背影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紫雲了手指，心裏有些難過。

「何溪怎麼了？看上去不太高興。」

元承在床邊坐下來。

紫雲定定地看著他：「元承，我不在的那段時間，都是何溪在照顧你是嗎？」

「嗯，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