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洪衛軍的心里,肯定還是龍龍的地位更高一些。
“這個老桑,沒看出來還有這樣的一面!他想走‘正當防衛’的路子?門都沒有!我肯定給他加碼,讓他多判幾年!”洪衛軍咬牙切齒,眾人沉默不語。
我知道他辦得到。
在襄縣這個地方,他確實擁有著不小的能量。
“還有龍龍,就算他做那個生意,應該也是很謹慎的,怎麼會突然泄的?我得好好查查,沒準出了鬼,或是被誰賣了……龍龍雖然死了,但他是我的好兄弟,我肯定要幫他報仇!”洪衛軍輕咂著。
這番話,其實也是講給我們聽的,表示他有多麼的講義氣、負責任。
“老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王坤,你先暫管一下匯龍,等我找到合適的人選再說。”洪衛軍這麼安排,除了王坤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以外,還因為前段時間王濤的事,確實讓他這位心腹了不委屈,現在也算是個補償。
“哎,好。”王坤答應下來。
“李虎,龍龍那個茶樓,隨后你也代管一下。”洪衛軍擔心我有意見,跟我也說了下。
茶樓的利潤和規模,比起洗浴中心可差遠了,但我還是點點頭說:“行,知道了。”
“真他媽累啊,都回去休息吧!”洪衛軍眉心,上了他的路虎。
我們也都各自散去。
……
接下來的幾天平安無事,桑鴻飛的案子在走法律程序,警方發起公訴、法院宣判就行。
王坤順理章地接管了洗浴中心,經常洗煤廠和匯龍兩邊跑,鴻運茶樓則因為涉嫌販x,現在還被封著,所以我的重心仍是烈火酒吧。
酒吧里也沒什麼事,大家每天各司其職,張若風下了自習就會過來,兼職兩個小時保安的活兒再回去睡覺。
我特意調查過張若風的學習況,發現他沒吹牛,真是年級前十,而且兼職也沒帶來什麼影響,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吳凡和董星的生意也在穩步增長,除了一些大店實在拿不下來,小店都被他倆蠶食得差不多了,為此梁小夢又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還是希能跟“虎出山”公司合作,但都被我找各種托詞婉言謝絕。
除此之外,我也和芳芳聯系過。
因為我答應桑鴻飛要照顧他們家的,說實話我現在照顧得有點多,曾彤彤家、張若風家,現在又添了桑鴻飛家,覺我快為大家長了,錢再多也扛不住這麼造啊。
但沒辦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桑鴻飛還維護了我的。
好在芳芳告訴我說,之前桑鴻飛賺得錢還夠花,而且自從龍龍死了以后,洪衛軍不知道是玩膩了,還是覺得晦氣,反正再沒有找過。
總之日子過得不錯,每天平平淡淡,不用擔驚怕,現在等著桑鴻飛宣判就行,不管判幾年都認了,一定會等他的。
“嫂子,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認認真真地說。
……
那天中午,我還在床上睡覺,王偉突然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我的快遞到了。
“不要了,扔了吧!”我沒好氣地回著,本來做夜場的就睡不好,他還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
一聽這話,王偉就知道我邊沒外人,樂呵呵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龍龍雖然死了,但他那個案子徹底告破,連他上游的人都被我們抓了!好家伙,直接端掉一個加工廠啊,我們局里開慶功宴,每人發了不獎金,我們隊長的都樂歪了……”
“跟我有啥關系。”我打了個呵欠。
“馬上就說到你了。”王偉認認真真地道:“李虎,這個案子里,你居功至偉!可惜你的份不能暴,否則我們一定會大力表彰你!我們隊長說了,等洪衛軍的案子告破,該獎你的一個都不會……”
“免了吧,這事如果公開,我擔心會被道上的人追殺!”出賣兄弟絕對是大忌,這就是臥底和線人的區別了,臥底可以功名就、榮耀滿,線人就只能永遠存活在黑暗中。
“李虎,等洪衛軍的案子破了,我們保證不再麻煩你了。”王偉真誠地說道。
“哎,沒啥的,其實我也看不慣那些為非作歹的家伙……”王偉突然這麼說話,整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就對啦!”王偉笑了起來:“因為獎勵才做線人,這種關系其實最不牢靠,如果你也痛恨那些家伙,也想還這世界一份清明,我們之間的聯手才更有意義!”
“……王sir,湯就別灌了,我沒那麼大的目標,好好活著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話雖然這麼說,但在掛了電話以后,我也稍稍有些容,躺在床上忍不住想,如果能為這個世界的清明出一份力,好像也是一件酷的事。
就拿龍龍這個案子來說,端掉他和他上游的加工廠,不知道挽救了多人、多家庭!
這種滿足和榮耀,確實是多錢都換不來的。
下一個,洪衛軍!
這老狐貍確實難對付,渾上下一點破綻都沒,要不市局也不能把希放在我上。
我在心里暗暗發誓,如果法律懲治不了他,也要用其他手段來收拾這家伙!
我不是警察,沒有他們那麼多的約束。
打完電話,我已經睡不著了,起床洗涮了下,打開外賣件準備點份炒飯,梁小夢的電話恰在這時打來,問我吃過飯沒,要約我吃個飯。
我知道見了我,八還是念叨合作的事,但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之前那麼幫我,總得表示一下謝意。
“我請你吧。”我說。
半小時后,我們在某商業街的火鍋店里見面。
果不其然,梁小夢剛坐下,又絮叨起了合作的好,我們有價格,他們有市場,何樂而不為呢?
我又像之前一樣,找各種理由來推辭。
梁小夢終于怒了,也暴了本,拍著桌子罵起我來,問我是不是想死了。
“我和我哥現在很用暴力手段了,但你要這麼不配合,我也不介意重舊業!”梁小夢站起來,怒氣沖沖。
如果擱到以前,我就和罵起來了,比狠我可從來沒怕過誰!
但自從我倆一起經歷過些事后,我就對沒有那麼大的抵,再加上今天是走校園可風的,穿了的格子衫和jk,還梳了個雙馬尾的發型,看上去真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還有點好笑的樣子。
越兇,我越覺得好笑,甚至真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梁小夢反而愣住,莫名其妙地說:“你笑什麼?”
我說:“你重舊業唄,我還真想看看你揮著鋼刀砍人的樣子。”
梁小夢氣沖沖說:“你是不是屬賤的啊,非得讓我砍你?我告訴你,就沖你奪走我初吻這一條,就夠我把你砍十幾段了!”
不講理,我也胡攪蠻纏:“我也是初吻,我還想剁你吶!”
“李虎,你要不要臉,你有朋友,還敢說初吻?”
“是你先不要臉的!”
我倆爭吵不休,誰都沒注意到,距離我們不遠的位子上,一個面鷲的青年已經徹底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