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氏看著兒,梅子這些年在王家,那可是說一不二的,總應該能帶不錢回來吧?
姜梅兒聞言,心中心虛,是帶了二十兩銀子回來。但是那可是全部的銀子了,咋能給娘?要是給了娘,以后改嫁都難。
姜白氏太了解兒的德行了,就冷哼道:“咋?你有了錢不樂意給你老娘過難關?我可跟你說了,你二哥以后是有大出息的,你被休了也正好,以后你二哥出息了,你還能去京城里找個男人。
到時候,別說什麼白米飯,就是山珍海味也吃得。
你要是今天不管你老娘我,回頭別說這些好都沒你的份兒!”
姜梅兒心不已,不不愿的拿了五兩銀子出來:“娘你總說他有啥出息,撐死了他也就是回來地方當個縣太爺,日子是好,可哪里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還山珍海味,還啥在京城里找個男人……”
“你知道個啥?只要你二哥考出去,到了京城,那可就不一樣了!”姜白氏眼里都是貪婪,尋常百姓哪里有機會見到皇上啊?
等著軒兒考出去,殿試的時候,見了皇上,拿了信!
誰還要考狀元?
到時候,軒兒就是皇子!
就是皇子的養母!
這一家子都跟著犬升天,除了姜宴清。
到時候,姜宴清和那個小賤婦,要麼死,要麼就一輩子留在這村子里別想出去!
姜白氏一想就覺得快意。
一把搶過了姜梅兒手里的銀子:“行了,這銀子給娘先用著,你二哥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了,我得再買點糧食,留著冬天賣!”
“你也趕歇著去,你現在就先跟你妹子一個屋子睡吧,回頭我讓你爹把你大嫂撤下來的床給你拿過來用。”
姜白氏催著兒過去睡覺。
“啥?你讓我用舊的?后院不是在做新的?”姜梅兒不敢置信。
“你瘋了?你恨你老娘不死啊?不得一錘子錘死了我?你最近給我聽話點兒,你二哥的臉傷都沒好呢。行了,趕去歇著,你爹這個時候還不會來,我得等等他。”
姜白氏白了一眼。
姜梅兒這才回了屋。
翌日清早,天剛蒙蒙亮。
姜家的院子里,傳出一聲嚎啕大哭:“大啊!你咋了這樣了!你讓我們娘幾個可咋活啊!”
陸昭昭被外面的哭聲給吵醒。
迷糊的睜開眼,邊的位置已經沒了人,陸昭昭坐起,聽著外面的哭喊聲,穿了裳,打開妝奩盒子,愣了一下。
盒子里,梅花簪邊上,一支鍍銀繪紅彩的山茶花簪子在,正靜靜地躺在里面。
好一會兒,陸昭昭輕笑出聲,將簪子拿出來戴在了頭上。
拿著鏡子端詳了一下,果然好看。
山茶花襯得似乎更神了些,姜宴清的眼一直很好。
洗漱之后,陸昭昭便推門出去了:“大清早的,吵什麼呢?”
“大嫂,我爹,我爹他出事兒了。”姜蓉兒也紅著眼睛。
陸昭昭聞言目看過去,姜大這會兒一泥濘,上還打著板子。
“這是怎麼弄的?”陸昭昭也上前問道。
這壞了,豈不是要養個白吃飯的?
“這……親家去修河堤,誰知道在河邊看到個河蚌,他沒聲張,修河堤的人都回家了,他也沒回家。找了借口留在這兒,等人走了要去拿,一不小心被水給卷了進去,要不是村子里組織了巡邏的,他人就被水沖走了。
可就這樣,河水太急,水里的大石頭給他把給撞斷了。
河蚌拿到。”
林村長尷尬的解釋了今天的事。
陸昭昭恍然大悟,所以,這就是他一晚上沒回家的原因?
不過,河蚌?
陸昭昭目落在了林玉兒的上,大概是本來要被林玉兒發現的河蚌,被撿走了。
而姜大看到的河蚌,則是那些詭異的運氣為林玉兒新準備的。
畢竟,今天的確準備使喚林玉兒去河邊洗服。
誰讓姜宴軒欺負家人夫君呢,當然也得欺負林玉兒。
反正林玉兒運氣好,水就算再急,也不會讓掉下去。
結果,沒等著林玉兒去,姜大就先看到了。
拿了不屬于他的東西,這,就是代價?
“你個死人!咋就非得抓啥河蚌啊?好好的一條,這要是廢了可咋辦?”姜白氏哭的傷心。
看向陸昭昭:“你公爹的,你可不能不管啊。”
陸昭昭聞言,點頭道:“嗯,自然得管。這陣子娘可要努力干活啊,不然的話,醫藥費賺不出來。”
“啥?我干活?這錢不得你出嗎?”姜白氏都懵了。
“怎麼會?”
陸昭昭目落在林村長的上:“村長,洪水決堤,縣里應該給補償的銀子了吧?”
林村長心里暗罵了一句,怎麼這麼多的事兒?
不過,這也瞞不住,于是只能道:“啊,是,是給了。”
“但是你公爹的不是修河堤的時候傷了的!所以,可不能村上給拿錢治病。”開什麼玩笑?那筆銀子他都已經打算好了,回頭等老三回來了,讓老三拿走,給那位千金買一個金簪子。
咋能給別人呢?
陸昭昭聞言,含笑向了姜白氏:“娘,林叔的話你聽到了?公爹不是修河堤的時候傷的,我也沒讓他去抓什麼河蚌,所以,他這,是自找的。既然是自找的,如何能我來出銀子呢?”
姜白氏臉一黑,死死的盯著村長:“你啥意思?我男人要是不去河邊,能見到河蚌嗎?”
“你!你怎麼不講理?”林村長也急了。
“玉兒!”姜白氏喊了林玉兒出來。
林玉兒本來是躲在屋子里的,一個是爹,一個是公爹,怎麼辦?
被這麼一喊,也只能出來了:“爹,公爹,婆母。”
“玉兒,我問你,你說這銀子該誰出?”姜白氏眼睛通紅。
林玉兒眼中含淚,看向陸昭昭:“大嫂,你就算是不想出銀子,也不給挑撥我爹和咱們娘吵架啊。就算公爹是自己不小心摔了,可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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