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之后的日子,也不會是一帆風順,上輩子的姜宴軒不也差點兒幾次都要死了?他舍得讓他的家人跟著苦,自己卻不能讓昭昭有半點危險。要將一切都掌控在他可控的范圍才行。
姜宴軒,可以是別人的棋子,那對方就要接棋子出事之后,遭到的反噬。
陸昭昭抹平了他皺著的眉心。
姜宴清的桃花眼里一片迷茫:“怎麼了?”
“皺眉就不好看了。”陸昭昭笑著說道。
昭昭……不會只喜歡他這張臉吧?
姜宴清看著他這小娘子笑起來的樣子,只覺得看不。
總是什麼事都運籌帷幄的,姜家人在的手里都服服帖帖的,包括他也一樣。
昭昭見了他似乎就很喜歡,就純純的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那如今呢?
他的昭昭可有半點心?
“阿清愣著做什麼?休息了。”陸昭昭拉著他休息。
翌日清早。
姜宴清早早的去了書院,桌子上的花倒是沒換,紙條也沒留。
但是卻換了別的東西在那兒。
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放著的是一枚珍珠。
珍珠下放著紙條:贈妻明珠,明珠似我心。
在儀式這件事上,他一直是可以的!
陸昭昭被逗得直笑。
“大嫂,咱們該做飯了。”姜蓉兒敲了敲門。
陸昭昭聞言將鑰匙遞了出去。
自己洗漱后方才出屋。
上屋的偏房里,姜梅兒跑出來,猶豫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告了:“大嫂,我二哥背著我娘出門了。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他們去哪里都無所謂,別耽誤了干活。沒干的活等他們回來讓他們補上。”
陸昭昭不興趣,畢竟知道。
哦對,還有的銀子。
姜宴軒也該給了。
上屋里,齊玉麟這會兒也很開心!
除了去拿信,什麼原因能讓姜宴軒背著他老娘出去?
“劉伯,這村子村長沒在家?”齊玉麟疑。
“是,老奴今日一早就按照您的吩咐,要買地給您那位先生起房子,但是對方沒在家。說是昨兒個去縣城里就沒回來。”劉伯解釋道。
“這樣啊……那就罷了,等他回來了再去!”
上屋正討論呢,張大嫂人都來了姜家。
急的臉都蒼白了許多,一進來,看到正在院子里看風景的陸昭昭,就哭著過來了:“大妹子,咱家你大哥現在還沒回來。我,我這心里頭害怕。
會不會是他說的事兒,被縣令大人否決了,然后挨了板子回不來啊。
或者是關起來了?”
張大嫂不知道他要去城里干啥,只知道是辦大事兒。
他還夸了大妹子,說是個有善心的人。
這一晚上了還沒回來呢。
“大妹子,都一晚上了……”
“大嫂別急,再等等,如果一會兒他還沒回來的話,我陪你去城里看看。大嫂還沒吃飯吧?在我這兒吃吧。”陸昭昭也很意外,于伯伯不至于會打人。
畢竟這不是什麼壞事。
這是出什麼問題了?
張大嫂這會兒六神無主,只能聽陸昭昭的安排。
富安縣的縣衙門口。
張富蹲在門口已經蹲了一晚上了。
縣衙的衙役有認識他弟弟的,也忍不住過來:“我說張家兄弟,你這是何苦?縣令大人去各村巡視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這都等了一晚上了,要不然改天再來?
這累不累啊。”
張富搖頭:“我這是有大事兒,一定要第一時間見到縣令大人,馬虎不得。”
“真是個榆木疙瘩。”
見勸說無果,對方給張富留了半個玉米餅子,就回去當差了。
張富這會兒困的厲害,昨晚上到現在他都沒睡好。
就在他馬上又要睡著了的時候,縣衙里回來人了。
馬車停在了縣衙門口。
張富支棱了一耳朵,聽到聲音,立刻就爬起來了。
看到于縣令下馬車,立刻跑過去:“大人!”
“大膽!”
師爺以為是刺客賊人呢,趕攔住他。
于縣令也嚇了一跳。
畢竟他也已經一晚上沒怎麼休息好了,忽然這麼一下,是人都要驚。
“大人,小的是姜家村的新村長。”張富趕自我介紹。
姜家村?
于縣令神莫名:“是你啊,你有什麼事?罷了,你隨我說話吧。”
“多謝大人!”張富激不已,他終于等到人了!
張富跟著于縣令進了縣衙,于縣令將他帶到了縣衙后院的客房里,命人給他上了熱茶。
“本見你腳步虛浮,眼底微青,想來也是一晚上沒休息好吧?喝杯茶,醒醒神再與我說吧。”于縣令態度和善。
和善的張富都覺得懵了。
當初他砸壞的時候,見過一眼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只是看了他們這些傷的人一眼,然后說了會給予一些補助。
但是可沒有這麼和善。
他張的一口就把茶給喝了。
“大人,我,我是想求您給村子里一些銀子。不要銀子,糧食也行。”
張富說道。
于縣令聞言,眉頭皺起。
現在,四都想要糧食,他也知道今年不好過。
甚至他都在擔心,今年的富安縣能不能安穩。
到了他這個位置上,最怕的就是這樣的年頭,怕這些百姓過不好,怕出大事。
這富安縣,也是他的家。
但是,縣里的糧倉糧食本不足以救助他們,甚至,這還沒冬呢。
現在要糧食,冬日里怎麼辦?
“現在的糧食不多,本哪怕是給你們,也是杯水車薪。”于縣令無奈的解釋了一句,這一句解釋,也是看在了陸昭昭的臉面上。
現在人還在姜家村呢。
夫婿又是個有才的人,還與他通過氣。
這張富,與他們相識。
“大人,我們不要多,只要,只要十天的糧食就行!村子里的秀才娘子說,今年年頭不好,大家糧食收不上來了,眼看著都要著肚子。等進了冬,萬一有別的地方來的難民和流寇。
村子里一點兒防護都沒有,這不行。
我們要十天的糧食,想砌村墻,讓外面的人進不來。
免得村子里的人出啥大事兒。”
張富知道于縣令是誤會了,趕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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