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景本來就不是很好的心,又被扎了一刀。
姜宴清說的每個字,都很難聽。但是要命的是,每個字都是真的。
他表糾結心屈辱
“此事,是個意外!我這外孫我不敢說他是什麼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天才,可至,不是一個……不是一個如此浮夸不中用的人!這次的事,定然是有原因的。”
汪景咬牙說道。
“想必是有的。齊王殿下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為了迎娶一個周家分支的庶,汪大人不覺得有些古怪嗎?”姜宴清開始準備將臟水潑給齊王。
看著他們斗起來,他們才會更需要人手。
自己只要見了皇上,便會得到遠遠高于一個狀元能得到的。
到時候,汪景自然要耗費更大的代價來拉攏他。
汪景聞言,只覺得頭疼:“此事,當初我們都想過。但是一個分支庶,我們便是想破頭,也想不通齊王犯的什麼病!”
“齊王殿下并不是個會為了子容,而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人。更何況,那子與絕還不沾邊。
能夠打齊王的,不是那張臉。
而是……遠遠超過他現在所擁有,和娶過程中所失去的利益。龐大到,讓他能舍棄皇上對他的看重的利益。
就比如,兄長所說的,六殿下的不對勁。”
姜宴清循循善。
而這也并非是他的猜測。
乃是他上一世真真切切見到了的一場好戲。
對啊,此事必定有齊王的原因在!
汪景聽了姜宴清的話,只覺得醍醐灌頂。
他的外孫他是知道的,雖然不能說多聰明,可也不至于爛泥不扶上墻啊,他忽然迷一個庶……
必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周府庶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接近六殿下。這件事的主導者,必定是齊王!
一定是齊王先發現了這個人的一些,覺得有利可圖。
然后決定要娶,至于六殿下如今的反常,說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汪景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他都有些坐不住了。
得早些回家,請六殿下來府上吃個飯,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他若是主去找六殿下,保不齊他嚇得就離府出走了。得讓夫人用的名義將六殿下請家里來。
心中想著,汪景在看姜宴清的時候,就頗為滿意了:“宴清兄弟對六殿下的誠意,我已經見到了。不知宴清兄弟最近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除了科考的考題之外,其他事,我都可通融一二。
這盛京城里,你有什麼麻煩,只管與我說。”
他既然幫了六殿下,那就是擺明了要上六殿下的船。
一個沒有依靠的流落民間的皇子,被皇上看到之后,必定會得到更多的憐。
而且,他還會為了皇室和淑妃面,而拒絕恢復份。
皇上愧疚之下,必定會給予他更多。
這份愧疚,用好了,就會是六殿下最有用的手段。
這樣想著,汪景越看姜宴清就越是滿意。
姜宴清聞言,勾起角。
對于汪景的好,他一點都不會拒絕。
“兄長,我想看到如今的陸侯被彈劾。”他目依舊清冷,甚至稱得上是無無求。
可這說出口的話,那是半點兒都和這不沾邊!
汪景臉上的笑容僵住。
誰?
如今的陸侯?
陸老侯爺的寶貝疙瘩?
他要是彈劾對方,陸老侯爺不得跑他門口裝死賣慘啊?
而且……得罪陸侯府,并不是什麼好事。
“兄長,我們之間,應該是互利互惠的吧?總不會我為兄長做了事,兄長卻要將我的事推的一干二凈吧?不會的,是嗎?”姜宴清輕聲詢問。
這一句詢問,也讓汪景不敢不答應。
沒辦法,姜宴清上還有巨大的利益等著他去發掘。
而且……姜宴清這夫人,顯然就是陸氏了。
他這是為了他老岳父的事,記恨如今的陸家。
對六皇子來說,是好事!
日后時機,他稍稍。姜宴清得罪了陸侯府,就只能一門心思的依靠著六殿下了。
雖然麻煩,但是……也不是不行。
“老夫前日才收到過一封信,如今的陸侯夫人私設賭坊,默認府上家丁打死人。此事如果傳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必定會讓他好好喝一壺的。”汪景說道。
姜宴清聞言,角微揚:“那我就等著兄長的好消息了。希這好消息,在我科考結束的時候,就能聽到。讓我雙喜臨門。”
汪景:……
這還給他規定了時間?
“此事,賢弟放心!”汪景說著,把禮放下,又與他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不能不走,他發現他喊賢弟喊的越來越順了。
再這麼下去還得了?
陸昭昭有些意外的看著阿清:“怎麼忽然想到讓他去彈劾陸氏新侯?”
“昭昭不是想報仇嗎?”姜宴清反問道。
陸昭昭點頭。
是想報仇,但是沒想到他比手的都快!
姜宴清看著沉默的樣子,親了親:“昭昭放心,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這點事,陸侯府很快就會找到替罪羊。日后,我會讓他們一日日的生不如死,恨不得不要睜開眼。
不敢去上朝。
昭昭也只管做你想做的事。
什麼都不用擔心……”
他語氣纏綿,好似在說話。
而在陸昭昭聽來,這就是話,于而言,最好聽的話。
陸昭昭抬頭看向他,環住他:“好。”
小院之中濃意。
而汪景帶著滿心的疑慮,也回到了家中。
他到家時,門口管家正在守著。看到他回來,嚇了一跳。
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汪景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是不是六殿下來了?”
管家:……
他什麼都沒說!
“帶我去見六殿下。”汪景吩咐道。
“可是夫人……”管家有些猶豫。
“這個家是我說了算還是夫人說了算?”汪景頓時火氣又燃起來了。
管家看著老爺憤怒的臉,不敢說實話。
這家,不是一直都夫人說了算嗎?
得罪了老爺,幾日也就忘了,得罪了夫人,那可是要丟飯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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