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麼!”汪景厲聲呵斥。
管家被嚇壞了,不敢再拖,忙道:“六殿下人在夫人的常悅院里。”
“哼!”
汪景拂袖,他快步府,直奔著后院而去。
沖到后院夫人的院子時,外面有幾個下人在把守。
見他要,趕忙攔住:“老爺,夫人說……”
“夫人說什麼讓自己跟我說!”汪景將人都推開,沖進了院子。
屋,一紫袍金帶的公子聽到外面的靜,急的趕爬到榻子上去順著窗外看,當看到汪景的影,嚇得俊臉都變了。慌張的轉朝坐在桌邊喝茶的汪夫人求救。
“外祖母,救我!”
六皇子最怕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喜怒無常的父皇,一個是不茍言笑的外祖父。
父皇總是笑著笑著就生氣了,外祖父總是生氣著生氣著,就笑了。
但是不管哪一個,都很嚇人!
汪夫人心疼外孫,看他這副樣子,忙安道:“怕什麼?你是皇室的殿下,還怕他不?”
“可是……”
“別怕,有外祖母在呢,他如今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傷你分毫的。如果敢你,我就和他鬧。你又沒做錯什麼,錯的都是那些人。”汪夫人是一門心思的站在了外孫這邊。
聽這麼說,六皇子心中也安心不。
本就漂亮的眸,也因為汪夫人的這番話而變得明亮。剛剛那副抱頭鼠竄的樣子,也變了正襟危坐。
他得像個皇子樣才行!
汪景一進屋,就看到一老一,一個坐著喝茶,一個坐著發呆。
這滿心的怒火和疑,都化為了無奈。
他喜權勢地位,但是對夫人卻是一心一意的。
家中也只有一位夫人,不曾納妾。
夫人為他生下三子一,如今兒宮為后。三個兒子,也都是與他一樣,不曾納妾。
雖說夫人子不好,任刁蠻,甚至還不懂得朝堂之事,還總是溺孫輩。但是……他夫人,也兒,自然也孫子輩。
這會兒著夫人和外孫,再大的火氣,還是散了。
汪夫人看著夫君似乎消了火氣,才開口:“氣鼓鼓的跑出去,這會兒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你是要嚇壞我們?”
汪景:……
他看了一眼夫人,再看看六殿下,便道:“我是出去了解一下此事的況,如今了解了,自然得回來解決問題。”
“有什麼可解決的?此事就不怪我們玉年。玉年這孩子最聽話了,都是那些不中用的慫恿的。這才鬧這樣!”汪夫人皺著秀眉,不滿的說道。
汪景一點兒也不想聽夫人這一番論調,他頭疼極了,看向了南宮玉:“玉年,你來說。”
南宮玉聞言,心生張,可也只能道:“我,我喜歡那位周家……”
嘭!
汪景氣的把南宮玉榻子上的八仙桌都給掀了,表逐漸猙獰:“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周家的風景。”南宮玉慌忙改口。
汪景冷哼了一聲:“那個周玉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送花去府上?你知不知道此事鬧得多難看?還有,你為何讓沈木舟去找人說書,抹黑人家襄侯府嫡的名聲?
你是想讓襄侯府和你母后還有你結仇?
你是皇后嫡出不假,但是你別忘了,你不是太子!
中宮嫡出的皇子年了,皇上卻遲遲不立儲君,你就不怕這中間變故?
胡鬧!”
南宮玉聽著外公的質問,低著頭認罵。
“你別以為你憋著不說話就沒事了,今日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是不是齊王故意設下圈套?你怎麼和那個周玉瑤認識的!”汪景繼續問道。
外孫慣會裝聾作啞。
每次都會被家里其他人給將他做的錯事遮蓋過去。
但是這次絕對不行!
想要收服姜宴清那樣的人,殿下這麼混賬的話,是要出子的。
“我與阿玉……我與周玉瑤是在一場宴會上認識的。琴音特別好聽,又喜歡小,還懂得許多我所不知道的事。和那些接近我的子都不同……
不在意嫡庶尊卑,也不因為我是皇子而待我有多不同。
外祖父,真的很好,除了是個庶出之外,真的很好。”
南宮玉說起周玉瑤眼神都亮了不。
汪景聽得頭都要炸了:“很好?我看你的眼神是真的不太好!而且,誰不知是齊王未婚妻?”
“那是皇兄趁虛而!趁著想要拯救家人的時候,挾恩圖報!我就不會,我是君子。”南宮玉理直氣壯的反駁了一句。
汪景氣笑了:“對,你是不求回報!什麼君子?你糟蹋君子這稱謂,你就是個冤大頭!如果真的好,為齊王未婚妻,就會對你保持距離。而不是私下里與你往來。
還有你!送花給?你腦子壞了?怎麼?你還想娶嗎?
還不在意嫡庶尊卑……
你是不是忘了?你最大的依仗,就是你是嫡出!”
汪景恨不得掐著外孫的脖子,讓他清醒一點!
“夫君,玉年喜歡,齊王怎麼能爭?”
“你住口!”汪景不敢置信,夫人怎麼說出這種話的。
他看向南宮玉:“玉年,你要尊重兄長,要讓你自行得正坐得端,你得有中宮嫡出的樣子。至于那個周玉瑤,你看中的到底是什麼?不準和外祖父說謊。”
南宮玉看向了外祖母。
汪景示意夫人先出去。
等著人出去了,南宮玉才小聲道:“外祖父,周姑娘很可能是仙。”
汪景:……
他居然還指著外孫能放出什麼有用的話?
“真的,幫了皇兄很多,我也是多番調查之下才發現的。”南宮玉像是個得到了寶藏的孩子一樣激。
汪景面無表:“齊王做事心思縝,你調查發現的,必定是他讓你發現的一些表象。事實上,周玉瑤的作用你完全不知,而你?要落得個不敬兄長,對未來嫂嫂不敬的惡名。
甚至還會與襄侯府惡。
這一切,不過是齊王的計謀!”
南宮玉怔住。
“玉年,外祖父準備給你找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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