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三地倒是有些不不愿,其實當年溫家分家的時候,鬧的場面并不算很好看。
他和溫二田占了父母留下的房子,而作為大哥的溫大牛沒拿到房子,只分到了一畝地。
溫大牛脾氣好,李氏又因為不被李家待見,膽小又怕事。
所以分家的時候,即使父母給大哥的,大哥和大嫂也沒說什麼。
他們也是后來才知道,大嫂會打絡子,所以又厚臉皮的蹭了上去。
至到李氏生病,溫大牛開口問他們借錢,這關系又疏遠了——
溫三地還記得他當時對著溫大牛起誓,“我不會有求你們家的時候,我就是家里屋子塌了,做乞丐去乞討,也絕對不會求你!”
當時溫二田也跟著說,“三弟說的對,我們就是做乞丐也絕對不會去找你!以后別問我們借錢了,一個銅板都沒!”
溫大牛當時跪在地上,他的目暗沉沉的,最后起搖搖晃晃的走了。
也是這天過去了,溫大牛才去借了印子錢。
這件事已經過了半年,溫三地至今都記得大哥當時的模樣和眼神。
“哎呀,三弟你在想什麼呢?”溫二田見溫三地一直不說話,急了,“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為你兒子和媳婦考慮下啊!”
“你瞧瞧你媳婦,了這麼嚴重的傷,還有小,年紀這麼小,能和我們一樣在外面抗著嗎?”
“若是再下雨可怎麼辦?”
薛氏聽到這里,趕了一把還在發呆的溫小。
溫小疼的哇哇大哭,“爹啊!爹啊!”
溫三地如今就一個兒子,他自然當寶貝一樣疼著,現在溫小一哭,他心都快碎了,“我們去大哥家里!”
“這就對了嘛!”溫二田說,“走吧,我們是小阮的長輩,還能趕我們走?”
溫月牙跟在柳氏的后,有些不不愿。
才不想去溫阮家里住呢!
弟弟溫大倒是開心的,因為可以住新房子,而且聽說大堂姐家里還有吃。
之前供匠人的時候,吃的都是。
柳氏此時一個眼睛已經張不開了,牙齒也被打掉了兩顆,比薛氏慘多了,說話都發不出聲音。
這兩家人一前一后的朝著溫家走去,結果卻在路口遇見了村長韓大石。
柳氏和薛氏心里都各有小心思,想著要怎麼占住主屋,誰都不想去睡廚房。
畢竟溫阮那個小院子他們也瞧過,就兩間屋子,小的可憐。
“你們這是干啥?”韓大石一愣,瞧著溫二田和溫三地,“要去哪兒?”
其實,韓大石也是因為聽了姐姐的勸,把家里修整了下,這次屋子才沒出事。
因為要防暴雨,田里也把該放的水放了,這莊稼也沒壞。
韓大石心里是謝姐姐的,結果韓秀紅讓他帶蛋去謝溫阮。
之前,韓大石的兒子韓狗蛋和溫家那幾個孩子有矛盾,如今姐姐讓他去找溫阮,這不是讓他丟臉嗎?
他起初不愿意,最后被韓秀紅狠狠的罵了一頓后,倒也老實了。
結果溫阮卻是個懂事的,溫阮倒是沒有給他和韓狗蛋半點臉。
溫家的孩子的小玩意是小陀螺,韓狗蛋瞧著也喜歡,溫阮便送了他一個。
這讓韓狗蛋一改從前的態度,跟在溫阮的屁后面喊姐姐、姐姐。
韓大石:“……”
小孩子們都不記仇,而且溫小笙和溫小琴被溫阮教的很好,在韓狗蛋和他們認錯后,三個孩子都是玩到了一起。
韓大石倒是松了一口氣,領著兒子就往家里趕,結果卻在路口遇見了溫家其他兩房的人。
“大石叔,我們去侄家里住一夜!”溫二田可憐兮兮的說,“你也知道我們家了災,如今沒地方去了!”
“若只是我們這些大人還好,可孩子們年紀小,夜里若是沒個遮擋的地方,了寒可怎麼好?”
“素(是)啊!”薛氏點頭,“住一玩(晚)。”
這畢竟是溫家的事,韓大石的確不好手,可他這次倒是也沒走,跟著溫家人一起到了溫阮家。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溫阮把院子收拾了下,就回了廚房里。
好在前幾日廚房和院子里的破井都被修葺了下,不然這次大雨過來,怕是整個院子都要遭災。
溫阮又想起在書鋪里遇見的那位年,想著下次見到人家,一定要和他說一聲謝謝。
若不是這位年,和姐弟妹三個怕是住的地方都沒了。
“姐姐!”溫小琴一邊燒火一邊說,“今兒吃魚丸可以嗎?”
溫阮前些日子知道要下大暴雨,故而去河邊的時候多抓了不魚,一部分魚曬干了做魚干,一部分卻是做了魚丸放在了空間里。
這魚丸制作起來簡單,而且弟弟妹妹們都吃,故而做了不。
“好呀!”溫阮笑著說,“不過,面和青菜也要吃!”
這營養都得跟上,五谷、青菜都不能。
溫小琴只要有魚丸吃,便高興的紅了臉,“嗯!”
溫小笙把有些淋的柴火都搬到了廚房里,怕今夜還有大雨,他等閑下來還去菜地里給溫阮掐了幾顆蔥回來。
一家人其樂融融,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阮丫頭在家嗎?”
“阮丫頭,我是你二叔啊!”
“我們進來了?”
……
溫阮一聽這話,便知道是誰來了。
讓弟弟妹妹們在廚房里不要出來,自己獨自拿了一把菜刀在手里,才緩緩的走出去。
溫二田和溫三地等人,已經推開籬笆門走了進來,開始打量著這個院子。
在他們記憶里的兩座破爛茅草屋,如今恍然一新。
不止房梁換了結實的木頭,連屋頂都換了瓦片,而且那口破井也被修葺好了,周圍堆了幾塊石頭防止人踩。
菜地里長滿了青菜,瓜藤爬上了瓜架,已經長了幾個小瓜了。
最重要的是,一只大公的邊跟著幾個小。
這些小已經眼可見的長大了,如今拿來吃怕是很鮮。
“剛好,我今兒了寒!”溫月牙瞧著這些崽,就忍不住沖上前,“宰一只給我們驅驅寒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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