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生的嬰兒都是皺還帶點紫,可錢氏這個嬰卻已經有了細碎的頭發,雖然不多,可瞧著倒是顯得孩子有幾分可。
程氏和韓大石只有三個兒子沒有兒,如今瞧著小孫,倒是無比的喜。
“怎麼把孩子抱過來了?”韓大石見程氏抱著孩子進屋,也愣了下,“一會這孩子了怎麼辦?”
程氏皺眉,“糟老頭子你小聲些,別吵著了孩子!”
說著,程氏把錢氏說的話和丈夫說了一遍。
說,“起初我也不喜歡這個閨,可卻沒想過要命!再怎麼也是老韓家的人,是我們的孫,我難能那麼缺德?”
“我是擔心盼谷他媳婦,真做出什麼事來!”
程氏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如今家里也不缺娃娃的一口吃食!”
今年雖然雨水眾多,可秋收后家里也有了不的糧食,等過些日子再把秋玉米收回來曬干,家里也是有存糧了。
如今大兒子還賺著錢,再紡一些麻線賣到鎮上,冬日里炭火也不會缺。
只是小兒子這束脩……
“是啊!”韓大石瞧著程氏懷里的孩子,又小又,他說,“咱們家不缺這一口吃的!”
“雖然狗蛋去讀書了,家里這日子過的愈發了,但是后日的席面,可不能做差了!”
程氏點頭,“你放心,我讓盼谷去鎮上買半只羊,再殺一只!”
其實即使郁危不說,程氏和韓大石都知道,這清江書院的院考哪有那麼好過?尤其是今年,收的名額更是比往年水了一大截,他們其實心里也沒想過兒子會通過院試,故而才沒有陪著去鎮上。
可是,也是因禍得福。
他們沒有太在意韓狗蛋,反而讓韓狗蛋跟著郁危去了書院里。
無論是山上親自考核,還是韓狗蛋能去甲班讀書,都是托了郁危和溫阮的福。
“酒水我也多準備一些,讓大家吃盡興!”
韓大石點頭,“嗯!這事你看著辦!”
“我明兒一早就去找大姐,和家里的耆老說說狗蛋讀書的事!”
程氏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是該和大家說說這好消息!”
這一夜,韓家人都沒睡好。
韓盼谷是被錢氏鬧的,程氏和韓大石是因為高興的。
翌日,天一亮韓大石就去找了韓秀紅。
這會韓秀紅正訓斥陳小花,說,“小花,娘不是不想留你在家里,可男大當婚大當嫁,你總不能在娘邊一輩子啊!”
“你瞧不上上河村徐家的人,娘給你問了個本村的!”
“就住河邊哪姓馬這家,你也知道的這夏氏和別人不一樣,丈夫去前線打仗沒了!沒改嫁,一手拉扯大兩個兒子!”
“如今馬家雖然不富裕,但是這兩兄弟都好,你夏氏也對外說,只要兒子親,就給分家!”
“你瞧,你嫁給馬長明沒啥不好的,過去就能分開住,也不用和婆婆在一起吵吵鬧鬧的!”
陳小花沒回話,心里卻有些難。
如母親所言,馬家的確是一門好親事。
別看夏氏是個小寡婦,可這些年村里沒那個人有夏氏能干。
夏氏每年紡線賣出去的賺的錢都不,如今馬家住的院子特別寬敞,雖然不是磚瓦房,但是卻也是用石頭和木料制的。
這村里想嫁給馬長明和馬長雨的人多了去了,能被馬家瞧上,的確是運氣好。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韓秀紅見兒不說話,眉頭都皺了起來。
前些日子老見向來怕水的陳小花去河邊洗服,還以為兒喜歡上了住河邊的馬家兄弟,如今瞧著卻不是。
“大姐!”
屋外,韓大石的聲音響起。
“在呢!”
韓秀紅回答道,“怎麼了?”
韓大石笑著說,“本來昨兒夜里就該來告訴你的,可太晚了,怕你睡不好!”
“我家狗蛋,他過了清江書院的院考了,還是——甲班!最好的班!”
“啥?”韓秀紅愣了,道,“不是說今年名額很嗎?怎麼還能考上啊!”
“這還得多虧了郁家的哥兒,他領著狗蛋去的!”
韓秀紅頓時眼眶就紅了,“這是好事,這是好事!”
兩個人商量著明兒要辦的席面,陳小花趁著這個時候溜之大吉。
這些日子喜歡去河邊,是因為最近農忙暫時過了,郁總是會在河邊抓魚、撈田螺、抓泥鰍……
那次無意間見,郁還送了兩條大魚。
陳小花倒是不貪心那些魚,就是喜歡在河邊看著郁忙碌的樣子,自己能幫他看著鞋子和魚簍。
這些日子,陳小花沒睡好,以至于做鞋子的時候還被針扎破了手。
向來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稀里糊涂了許久,想,應該是喜歡上郁了。
可村里的人都說,做姑娘的應該矜持,母親也曾經和說,不要和程家那幾個娃學,像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了一樣……
陳小花走著走著,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河邊,瞧見溫阮在河邊撈田螺。
“阮妹妹!”
陳小花趕走上前,叮囑道,“你小心一些!”
“你來的正是時候!”溫阮拿著滿滿一簍子的田螺說,“我沒想到今兒能撈到這麼多田螺,還有好多螃蟹呢,你也拿一些回去!”
昨晚,溫阮很高興溫小笙能過了院考,問這個孩子想吃什麼。
結果溫小笙說,想吃炒田螺。
于溫阮而言,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練的從空間弄出一些小蚯蚓,怕招來太多魚,只放了一點點,結果魚來的并不多,結果螃蟹卻來了不。
陳小花這個時候才瞧清楚了,溫阮對著的小水渠里,居然滿滿一坑的螃蟹。
一雙眼睛瞪的圓圓的,“怎麼這麼多螃蟹啊?”
這些幾日一直都盯著郁,所以知道郁忙活幾個時辰也撈不到小半簍螃蟹和田螺,可溫阮這里的田螺和螃蟹,已經是郁幾天的收獲了。
最讓陳小花錯愕的是,在水渠旁邊還有一條瞧著幾斤的魚想往里面蹦。
這也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