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門考語文。

卷子一發到大家手里，考生頓時倒一口涼氣。

“這什麼玩意兒，是不是發錯卷子了？這作文什麼鬼？”

張明乾清了清嗓，

“都安靜，不要頭接耳，有問題舉手，再說話就算作弊。”

再沒人敢說話，取而代之的是滿考場的唉聲嘆氣。

講臺上由張明乾盯著，李蓮則踩著高跟走到最后一排，刻意站到顧玖的后，

“平時不好好學，這會兒唉聲嘆氣的答案也不會蹦出來，所以都給我安靜著點兒。”

顧玖填好自己的姓名和準考證號，就開始看語文試卷。

一目十行。

第一道論述類文本閱讀，不過一兩分鐘，就開始拿著涂卡筆在答題卡上涂答案。

李蓮注意到顧玖的作，輕蔑的翻了個白眼。

估計也就語文能拿點分，還不好好做，一兩分鐘讀完一段了嗎？

這麼快就涂答案，別是看不懂自己瞎蒙的吧，

又給京城中學臉上抹黑，真是晦氣。

接下來實用類文本閱讀和文學類文本閱讀也都差不多兩三分鐘搞定。

之后的題，顧玖也都做的快的，先看題目，再閱讀文章。

幾乎是看過去的瞬間，就直接將答案填在答題卡上。

都沒有在卷子上做任何的勾畫。

反觀其他人，都做的愁眉苦臉，抓耳撓腮的。

顧玖掃了眼作文題目，總算是了下腦子，指尖轉著黑中筆開始思考。

差不多五分鐘后，顧玖提筆，開始在答題卡上寫作文。

落筆，行云流水。

整個寫作過程沒有一停頓。

寫完作文，顧玖抬眸看了眼教室前面墻上掛著的鐘表，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小時。

了懶腰，活了下脖子。

一時之間茫然的，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麼。

提前卷吧……

規定卷時間不得早于考試結束前三十分鐘。

睡覺吧……

就這麼點時間，也睡不了多久，免得到時候被醒，還有起床氣。

嘖，無聊的。

李蓮不停的在教室后面晃悠，“草稿紙上也記得寫上名字和準考證號。”

顧玖挑了挑眉，

啊對，還有草稿紙。

從答題卡下面出草稿紙，寫好自己的名字和準考證號，又換了只涂卡筆拿在手里。

開始在草稿紙上描描畫畫。

模樣看著比答題的時候還要認真七八分。

李蓮注意到顧玖的狀態，往生那邊走過來。

原本是站在顧玖后的，但看到生先前的答題態度，怕自己忍不住口，就稍微站遠了一點。

眼不見為凈。

不知道這會兒看著這麼認真是在干什麼，難不悔悟了，開始認真答題了？

等李蓮走到顧玖后，看清生手里做的事的時候。

臉幾乎瞬間氣了豬肝。

這麼嚴肅、張的考試，居然在這兒畫畫？！

真是無藥可救！

顧玖左手托著下，漫不經心的在紙上畫著。

到考試最后一分鐘，完最后一筆。

張明乾收顧玖草稿紙的時候，角狠狠了。

考語文，答題卡上要麼是空白的，要麼寫個作文大綱啥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語文草稿紙上畫了只兇猛、又真的豹子。

看考場上考生的反應，應該題很難，人家時間都不夠，還有閑工夫作畫？

顧玖在考場上的‘英雄事跡’，他早就有所耳聞。

搖了搖頭，反正是全年級倒數第一，估計也是不會做，畫就畫吧，也沒啥區別。

寫了作文至能得幾分。

再不濟，倆藝學校都來學校搶人了，怎麼著都有大學上，開心就行。

學生餐廳。

顧玖和沈君軒的考場在一樓，倆人出來的早，打好飯坐在老位置等慕文汐、慕子和小黑三人。

還買了茶。

沈君軒一路都沉默的，沒有往日的嘰嘰喳喳，倒是讓顧玖意外。

剛想問，沈君澤就打來電話，

“我算著時間，這會兒應該考完了？”

顧玖戴著藍牙耳機，邊勾起一抹淺笑，

“算的準，這會兒剛到餐廳。”

男人嗓音溫潤，

“今天沒白卷吧？”

顧玖扎好茶的吸管，瞇了瞇眼，

“你好像擔心我白卷？怕被家長啊？”

都了那麼多次白卷了，沈君澤也從來沒說什麼，但這次考試，三番五次的叮囑別白卷，什麼意思？

沈君澤沉沉的笑了幾聲，“家長我不怕。”

顧玖溫吞道，“那你什麼意思？”

男人慢條斯理道，“考的好，不是能被提前招生？”

提前招生，就不用上學了，可以有大把的時間跟他待在一起。

顧玖思忖了幾秒，心暗想，不愧是狗男人，想的多。

挑了下眉，不不慢道，“知道了，不會白卷。”

電話那邊傳來沈東的聲音，“爺，之前約的……”

大概是話沒說完，就被沈君澤制止了。顧玖對電話說了聲，“你先忙。”

沈君澤今天確實有一個很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沉聲說，

“好，晚上接你放學。”

顧玖掛完電話，就看到慕文汐耷拉著小臉坐到邊。

顧玖將熱茶放到手邊，順便勾了勾生的下，“怎麼了，文汐？”

慕文汐嘆了口氣，緒不怎麼高，

“我覺語文，好像考的很一般。作文有點難寫。”

沈君軒頭一次吃飯吃的如同嚼蠟，

“那是有點嗎？那是非常！”

小胖坐在沈君軒旁邊的位置上，

“那只是作文難嗎？整張卷子都差點兒給我難哭了，這段時間認認真真學的那點東西，全白搭了。”

沈君軒‘嘖’了一聲，

“誰說不是啊，誰他媽出的題啊，想難死誰？”

慕子夾了塊自己盤子里的翅給慕文汐，

“大家都難，考過了就別想了，接下來的三門好好考就是了，大不了再參加高考唄。”

沈君軒頭一次覺得慕子說的話中聽，

“就是，高考不還有半年，小爺我還有接著當沈家人的機會。”

顧玖左臂搭著慕文汐的肩，湊近耳邊小聲說，

“問題不大，記得我之前給你講過的解題思路，績應該不會差。”

慕文汐側目看向顧玖，笑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