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出考場后，又去圖書館一堆資料，出來時正好上沈君軒。

“玖爺，有日子沒見了，你咋在這兒？你們班早上不是考高數嗎？”

顧玖不不慢的往外走：“考完了。”

沈君軒猛地反應過來，“也是啊，那應該是對你沒難度。”

顧玖想起迎新晚會字啊化妝間，他和陳發生的那一幕，不問道，

“你對我們班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有關心的人啊？”

問完就看男生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沒！我還能關心誰啊？”

顧玖自從和他大哥在一起之后，倒是變得越來越有溫度了。

但是他現在倒是希顧玖還是和大家剛認識一樣沒溫度。

那樣也不至于問這樣的問題。

怕顧玖再調侃他，連忙扯開話題，“玖爺，去吃飯嗎？一起啊。”

“嗯。”

兩人到學生餐廳的時候，正好上考完的慕文汐、陳和慕子。

就無巧不書。

只是三個人都?眉耷眼的，陳一副要哭的樣子，

“玖爺，我從來沒有考的這麼垃圾過，兩道題都沒做，題目都看不懂。”

慕文汐臉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京大之前的期中考試題我看過的，簡直和這次不是一個水平，這還就只是一個期中考試，那期末考試得難什麼樣啊？我不會掛科吧？”

沈君軒吊兒郎當的揣著兜，“不是吧你們幾個，至于嗎？”

陳：“怎麼不至于？我這次能考八十分都高了。”

沈君軒嗤笑一聲，“喲，這麼自信呢，100分的題兩道沒做，其他做了的就能全對啊？說不定你也就考個不及格。”

陳本就心不好，一下子就被點炸了，

“沈君軒你大爺的，我揍死你你信不信？上次我就應該把你小兄弟嘎了。”

“陳！你好歹是個小姑娘，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口無遮攔的……”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慕文汐嘆了句：

“真的是冤家路窄，我們去吃飯吧，他倆得戰斗一會兒呢。”

顧玖勾上文汐的肩，“走，刷我的卡。”

慕文汐：“你這二十萬的一卡通，得刷到何年何月啊？”

顧玖：“……”

就，無語的其實。

或者也可以在食堂給所有人買單？

……

連續一個星期的考試，顧玖每一門都是早早的結束，早早的離開，從來沒有一門能超過四十分鐘。

直到最后一門，王一鳴教的細胞生學。

碎的又開始忍不住了，

“顧玖還來考試嗎？這還不到十分鐘了，不會賭氣不來考了吧？”

“還真不一定，畢竟顧玖之前可是直接在課堂上走人的，心高氣傲的沒準真的賭氣不來考了。”

“我覺得不至于，之前那麼多科目全都考過來了，不至于到最后一門就棄考吧。”

“那考嗎？我聽醫學院的說，顧玖從來沒上過課，考試每一門頂多就三十來分鐘，你們說是不是瞎寫的？”

“醫學院那邊題目好像可難了，我聽說好多人連題目都沒寫完，顧玖依然不超過三十分鐘就卷。”

“高數、英語和計算機應該都不是瞎考的，但其他的科目嘛，還真說不準，醫學和咱們這專業，又不是自學都能學明白的。”

“嘖嘖，這人真的是太奇怪了，你們說從來不上課，學校所有社團學生會或者活也從來不參加，每天都干嘛啊？”

“可能忙著掙錢吧……畢竟人家是有公司的人，誒，老師來了。”

王一鳴拿著卷子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門口第一排位置上的人，問了一聲，“顧玖還沒來？”

旁邊同學回了一聲沒有。

王一鳴便蹙起眉頭，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那邊好像接的也快。

只是王一鳴打電話的狀態是所有人都沒見過的……卑微？

這個詞和專心搞科研，一不茍且十分嚴肅的王一鳴好像也不是很搭。

但所有人真真切切看到的，的確就是這樣。

王一鳴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來考試嗎？”

短短五個字，信息量巨大。

尤其是‘您’這個字，用的就很妙。

來考試的，應該是學生吧。

“我說，王教授這是在跟誰打電話？來考試的不就是學生嗎？王教授跟哪個學生用得著說‘您’這個字？”

“這全班沒來的也就顧玖了吧？還能有誰？”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王教授怎麼可能會對顧玖那樣的態度？之前上課的時候王教授怎麼刁難顧玖暫且不說，就顧玖最后一次來上課的時候，兩人鬧得多僵啊。”

“就是，不可能，絕……不……可……能……”

“你怎麼了你，說話還吞吞吐……我沒看錯吧，真是顧玖？！”

全班都驚呆了，顧玖單肩掛著包不不慢的走進來，渾上下都著玩世不恭的勁兒。

更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王一鳴。

王一鳴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顧玖頷首，還恭敬的問候了一聲：“您來了？”

顧玖也不嫌瘆得慌，還點了點頭。

考試的時候要求所有人要將背包都放在講臺上，但大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顧玖被區別對待了。

王一鳴手，“給我吧，地上臟，這兒也沒地方放了。”

下一秒，就看王一鳴跟接寶貝似的，接過顧玖的包，放在本就不怎麼大的講桌上。

“離譜！真的離譜！”

“王教授不會是被綁架了吧？還是他被人家的金錢和份給施了？”

“王教授不是那樣的人吧……”

“哪有那麼絕對啊？顧玖連學校都能給開那麼多條特例，咱老師說不準是被學校給要挾了？”

王一鳴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太過。

這段時間在實驗室卑微慣了，習慣了顧玖當牛做馬的，一時忘了這是在教室。

不知道這群學生在私底下會怎麼說。

只好清了清嗓，“都吵什麼？誰再說話按照違紀理。”

……

顧玖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

不過之前生科學專業的其他考試，大家都見識過的作了，這會兒也都習以為常。

大家都不敢說，也對顧玖的做法不以為然。

反正到時候績下來，尷尬的也不是他們自己。

就是看顧玖這瞎蒙胡猜的，能考幾分。

不會又像當初剛到京城中學的時候那樣，每門都0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