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申了臉,討好的看向趾高氣昂的文悅,
“行,咱回家吧,回去你想怎麼著都行,好不好?”
“不好,”文悅一點都沒猶豫,斬釘截鐵道。
已經踏錯了人生路,走錯了路,及時止損才是對的。
還說什麼回去怎麼著都行,拿糖炮彈騙繼續在江家當保姆嗎?
“江明申,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回!我要離婚!”
江明申本來想拉文悅的手,卻被人躲開了。
只好尷尬的了手指,繼續好聲好氣的說著,
“別,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我會努力改變的,你這麼多天都不在家,媽也想你了。”
“噗嗤……”文悅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
“你可真逗,活了五十來歲了,從小形的那個劣,是說改就能改的?人哄小孩子還知道拿塊糖呢,你就這三言兩語的就想騙我回去接著伺候你了?”
江明申也是跟沈家倆男人吸取了下討老婆歡心的經驗的,當即打開旁邊自己的后備箱。
滿滿當當的一車廂紅玫瑰,
“我不是空手來的,你不是最喜歡紅玫瑰了嘛,我都知道的,這幾天房間里的花瓶里,我每天都給你換新的。還有后花園你自己種的那些,我都有跟人學怎麼打理。”
這話說出來,別說文悅了,就是江逸舟這親兒子都不可置信的程度,
“喲,你還會干這個啊爸?”
“今天愚人節?”
“爸,你講故事呢?”
江明申神不悅的白了眼‘孝順’兒子,“去去去。”
“你兇我兒子!”
文悅當即護崽似的再次揚起掌,掌是沒落下去,但嚇得江明申一出溜。
有點詼諧的氛圍。
江明申意識到自己躲閃的樣子很丟人,清了清嗓,“你聽我說……”
“不想聽,你聽老娘說。”
江明申立即點頭,“好好好,你說。”
“我不管你之前說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你真的能親自手做那些事的話,那我到很欣,這麼多年,你簡直比江逸舟還像我的兒子,畢竟每天穿的都要我親自拿。”
沈家門口站著的那群下屬,實在是沒忍住,忍的笑聲稀稀拉拉的。
江明申面紅耳赤的:“這點家丑就別往出來說了,孩子都還在呢。”
文悅才不管那些,一個勁兒的開始倒出之前吵架沒倒完的委屈,
“你自己能知道是家丑就好,既然你長了手,能做那些力所能及的事,那我替媽到開心。以后打理完玫瑰花叢,有事兒沒事兒的時候就去照顧照顧媽,畢竟那是你自己的媽,但你都沒照顧過。”
“不是……文悅,媽想你了,今天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帶你回去。”
楚寧冷哼一聲,簡直不要太瞧不起江明申。
自己沒本事找回老婆,居然拿自己七十多的老母親當借口。
嘖嘖嘖……
文悅又哪里看不出來,
“媽想我,我自然會找時間看,但不是跟你去!這麼多年我照顧一個老人,拉扯‘兩個兒子’也是累了,該過我自己的人生了。都這把歲數了,誰知道以后還能活幾年。”
說完就要轉,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
“哦對了,既然大家以后要分道揚鑣了,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我藏了多年的。”
江明申看著人無無求的眼神,心慌的一批,總覺得人接下來的話,很是不妙。
文悅慢悠悠的看著那滿車廂的紅玫瑰,邊的笑很是嘲諷,
“我其實不喜歡紅玫瑰,是因為當初剛結婚不久,你因為房間里新換的紅玫瑰,主帶我出去約會,所以我才每天都給房間換上新鮮的紅玫瑰,想著能和你有共同語言而已。”
“結果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那個白月喜歡紅玫瑰,真夠惡心我的,現在想起來,那頓飯吃的我還是想吐。”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期盼著你能看在花的份上跟我多流流,可事實證明,不就是不,即使按照別人的興趣好裝扮自己,換來的也不是真心實意的。”
“那些玫瑰就送給你了,以后就好好待在你白月的最喜歡的玫瑰花叢里,頤養天年吧。”
江明申是真的沒想到文悅為了他們的,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你不喜歡玫瑰,為什麼從來不跟我講?”
“跟你講?”文悅不可置信的,
“跟你講的著嗎?我曾經多次想跟你好好聊聊,但你從來都不肯聽我說話,每次一跟你張口,你就是‘我累了,先睡了。’”
“江明申你累個球啊?”
蘇婉儀和顧景山今晚本來都暫住在君苑了,聽下屬匯報,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剛到門口就聽到這話。
關于江明申喊累這一點,年輕時蘇婉儀還真的不止一次聽文悅跟姐妹幾個吐槽過,當即就開始嘲諷,
“喲,江總,你這一累,就能累二十幾年啊?大男人的,別天把累掛在邊啊。”
文悅有好姐妹撐腰,氣勢又長一大截,
“一大男人天天張口閉口的累了累了累了,也真的好笑,知不知道這幅死樣子在我眼里,就跟你每天扯著嗓子喊‘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是一樣的?!”
江明申那張有點微胖的臉上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什麼意思,離婚協議書盡快簽,簽好了就讓兒子給我送過來,咱倆以后非必要不見面,必要的況下,也盡量別見。”
說完又對著蘇婉儀道了別,拉開車門準備上車離開。
“咚——”
文悅一只腳就要埋進車里了,實在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出。
曾經求婚都沒下跪,揚言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江明申,此刻筆的跪在地上,雙膝的那種。
手里還拽著文悅大的一腳,
“文悅,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年是我不好,你給我個機會,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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