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兩家好運來一起發力,一共售出七百萬張卡片,兩家分別開出一個千貫大獎。
刨去各種費用,純利潤達到四千貫。
第五天,繼續昨天的狂熱,純利潤達到了五千餘貫。
第六天,第七天……每天的利潤都保持在四千貫左右。
到了第十天,京城百姓購買卡片的熱似乎有些減緩。
李壽直接發話,讓韋掌柜放出一個萬貫大獎。
這次,韋掌柜不再心疼,因為他終於會到了什麼日進斗金。
手中已經有了幾萬貫的錢,發出一個萬貫大獎,似乎也沒那麼不舍了。
萬貫大獎一出,整個京城都轟了。
這年頭,一個普通人家,祖孫三代努力,都未必能積攢下萬貫家產啊。
可一張卡片,就能讓一個赤貧的人家瞬間躍富貴人家的行列,徹底改變整個家族的命運。
這種刺激,已經超出大梁百姓的認知了。
面對如此巨額獎金,慢說是普通百姓,就連那些富裕人家,乃至宦人家,也都有些心。
有了這一個萬貫大獎,剛剛有些回落的銷售額瞬間拔高。
當天,兩家好運來直接賣出了一千五百多萬張。
幸好李壽提前有準備,給書坊加了不人,又添置了好幾套雕版,這才沒有讓卡片斷貨。
隨後的幾天,好運來亦是天天滿,每天的純利潤直萬貫。
韋掌柜數錢數的心都直哆嗦,老天爺啊,他做了十幾年的生意,還是頭一次見過這麼多現錢里。
只可惜,這麼多錢,有一多半要上繳給戶部。
這還不到半個月哩,李壽已經派人來收稅了。
韋掌柜看著一堆堆的銅錢被戶部的差搬走,心疼得直。
忍了又忍,韋掌柜還是沒忍住,當天下午就悄悄去了東宮。
「真、真有這麼多?」
太子和太子妃正在吃茶,聽了這話,兩口子都有些傻眼。
他們深居宮中,太子還好些,因為要理政務,對外面的況比較了解。可太子妃就不了,外面的事,哪怕是名下的店鋪,不到年終查賬,也不知道。
太子就算知道,也知道得沒有這麼清楚。他只是聽說最近好運來很火,連議事堂的幾位相公閑暇時都會議論兩句。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兩個鋪子,隨便買點兒卡片,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居然就能弄來十幾萬貫的錢。
而且聽韋掌柜這個意思,這種暴利會一直持續下去。
韋掌柜用力點頭,「沒錯,賬目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咱們賺來的大部分錢,全都被戶部收走了。」
「什麼?被戶部收走了。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妃並不知道太子跟李壽的約定,一聽這話,差點兒炸。
要知道,兩間鋪子都是的產業,所得銀錢,亦是的私房錢啊。
現在卻有人告訴,戶部居然將大部分錢收走了,如何能願意?
太子跟太子妃夫妻多年,彼此太悉了,一聽這語氣,便知道是真急了,趕忙解釋:「娘子別急,事是這樣的……」
他把跟李壽商量的事都說了出來,期間,特意點出,開辦好運來,不知為了賺錢,更多的是為聖人分憂。
太子妃不是個沒有大局觀的人,恰恰相反,為太子妃,關注太子的功業超過關注錢。
畢竟錢沒了可以賺,而太子若是失了聖眷,那什麼都沒了。
太子妃極力做出大度的模樣,「原來是這樣啊。殿下也不早些告訴我,白白讓我著急。既是這樣,那就讓戶部來收稅吧。」
六就六,李壽也沒有把事做絕,還給他們留了四呢。
十萬貫,四也有四萬貫,兩個鋪子,開業不過十三四天就有如此利潤,也絕對是暴利!
「殿下,戶部可不只收咱們的稅啊,還有中獎人的稅,嘖嘖加起來,亦是一筆不小的金額哩。」
韋掌柜見太子妃輕易被太子說服,心裏暗急,故作開玩笑的說道。
「不愧是李十八,阿爹讓他當這個戶部侍郎,算是當對了。」
太子默默算了算,失笑道:「他先是弄出了惠民鹽,正兒八經的收起了鹽稅。接著又攛掇孤開了什麼好運來,嘖嘖,平白讓孤擔著名聲,出本錢、出人工、出鋪面,而他戶部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幹收這麼多稅。呵呵,十八郎啊十八郎,這次你真是把孤這個太子都算計進去了。」
「殿下,李壽他算計您?」太子妃黛眉微蹙,語氣有些不善。
太子擺擺手,「不不,他沒有壞心,相反,他這是在幫孤呢。唉,再者,這件事,也只有孤這個太子能做。」
位高權重,全心信任李壽,對他的安排毫無疑義……如此,李壽才會把好運來的點子告訴太子,并力勸他去做。
換做其他人,開了如此暴利的生意,京城隨便一個權貴都能侵奪。
就算是太子,也要防著別的皇子、王爺的眼紅呢。
「難怪他反覆叮囑讓孤事先給阿爹稟明清楚呢,」
太子端著茶盅,喃喃低語,「不對,他定然已經告訴了阿爹。」
太子心裏清楚,相較於自己這個太子,李壽更加忠於聖人。
果然,太子沒有猜錯。
這會兒,李壽正坐在太極宮,跟聖人下棋。
「這個什麼卡片,竟這般有魅力?短短時間就能聚斂起如此多的銀錢?」
聖人放下一枚棋子,低聲問道。
李壽盤膝坐著,一手放在憑幾上,一手把玩著棋子,姿態很是悠閑。
「是啊,人們都有僥倖心理,也有天生的賭,只要有個希,哪怕很渺茫,人們也願意賭一賭。」
李壽緩緩說道,「再者,一張卡片並不值錢,哪怕是尋常人家也能買得起,大家也就會想試一試。萬一中了呢?」
「好個萬一!」聖人靠在囊上,笑得很是暢快,「這次京城的人都被你算計了,連太子都了你的局,你個猴小子啊,朕一個沒盯住,就讓你折騰出了這麼大的事。」
「沒辦法,朝廷缺錢,阿舅是要做萬世明君,沒有錢,可不!」
李壽嘆了口氣,「其實,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弄這個福利卡片。這種東西就跟無憂花一樣,有毒!如果管理不好、控制不嚴,會出大子的。」
「你只管放手去做,誰若是給你找麻煩,阿舅給你撐腰!」
聖人說得那一個斬釘截鐵,一如所有縱容熊孩子的熊家長……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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