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怎麼能這麼說呢?」
平好笑的看了頭疼不已的王顯一眼,戲謔的說道:「我前腳剛進門,們後腳就來了,顯是急著尋我說話哩。」
軍營待了幾個月,平也疲累的厲害,有人送上門來「娛樂」自己,平還是很高興的。
但平還是低估了王旻母的「奇葩」程度,這兩人一開口,就讓平看熱鬧的心思瞬間消失。
挖了挖耳朵,平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旻,「你剛才說什麼?」
才剛過五十歲,還不老啊,耳朵應該沒問題。
王旻跪坐在下首,保養得宜的臉上堆滿笑容,「阿嫂,十八郎都親快四年了,唐氏卻始終沒有靜,慢說你這個做母親的了,就是我這個外人也替他著急啊。」
得,自己還真沒聽錯!
平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刻薄,「哦,你也知道你是個外人?既然是外人,就不必這份閑心了。」
王旻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這些年來,平待雖然不算太親近,可也從沒像今天這樣直接落的面子。
「再一個,剛才你那話說錯了,十八郎夫婦暫時還沒有生孩子,我並不著急。」
平淡淡的說道,「我早就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十八娘尚未生育,也沒什麼,不過是緣分未到罷了。」
哈?
這次換王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大家都是做人父母的,王旻也有兒媳婦,以己度人,覺得平再怎麼喜歡唐氏這個兒媳婦,也不可能越過兒子。
畢竟兒媳婦再親,也是個外姓人。
更何況,平年逾五旬才只有李壽一個獨子,換做任何一個做婆婆的,都要死死盯著兒媳婦的肚子啊!
平能忍著四年不出手,已經算是給了唐氏面子。
在王旻想來,平就算上不說,心裡應該也是想抱孫子的。
唐氏不能生,那就給李壽納個侍妾。
平作為婆母,完全有資格給兒子送幾個好生養的人啊。
「阿嫂,十八郎馬上就要三十了,似他這樣的年紀,早就兒群,可他卻膝下空空——」
王旻當做沒有聽到平的話,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
平卻毫不領,直接打斷的話,「那也沒辦法,誰讓十八郎親晚?」
自己拖到二十六才娶親,生孩子的事自然要落在同齡人的後面。
對此,平很能想得開,本不會遷怒到唐宓上。
要怪,也只能怪自家兒子太禽,老牛吃草什麼的,也就是貓兒能忍!
「十八郎親確實晚了些,可這唐氏也太不爭氣了,」
王旻被噎了一下,臉有些難看,但還是耐著子勸著,「放眼整個京城,那個家族的新婦像唐氏這般?」
平放在膝頭上的手已經開始收。
自王旻母進門后,王顯就一直沒說話,這會兒覺到妻子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他更是用手擋住了眼睛。
唉,他的傻妹子喲,難道不知道他家娘子是個武將?
領軍打仗的人,哪怕是個子,也是十分狂暴的。
相較於其他武將,平還更危險幾分,因為在的信條里,沒有不打人這一項。
「阿唐怎麼了?」平幾乎是從牙裡出這幾個字。
家貓兒怎麼了,聰明絕頂又麗無雙,在外能就一番事業,在能幫十八郎分憂解難。
最最要的是,十八郎心悅貓兒啊。
平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失敗了,就格外看重夫妻和睦。
親眼看著唐宓和十八郎這對小夫妻,從小一起長大,長大后結為夫妻,整日里甜甜,小日子過得無比幸福,平只有高興的份兒。
另外平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因為年的種種經歷,子不是一般的深沉。
也就是唐宓,聰明得近乎妖孽,才能真正走進李壽的心。
他們兩個是天生地設的一對!
孩子什麼的,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
如果實在沒有,也要看小夫妻自己的意思。
當年,平被李家長輩棒打鴛鴦,那時就下定決心,自己兒子娶親后,絕不會幹涉!
「唐氏自己不能生,也不主給十八郎納個妾,這是善妒啊。」
王旻沒有到平的黑氣,撇撇,嫌棄的說道。
善、善妒?
你當天下的貴都跟你家兒一樣「犯賤」!
若非還顧及王顯的臉面,平早就開罵了。
但,平還是忍不住的嗤笑一聲,「善妒?呵呵,不給夫君納妾就是善妒?」
「是啊,更何況十八郎又不是無緣無故的納妾,他可是為了子嗣呢!」王旻理直氣壯的說道。
鄭宜卻比王旻聰明許多,頓時察覺到母親這話不妥,正要提醒,平已經連連冷笑。
「照你這麼說,我也是個妒婦咯?」
平一邊說,還一邊拿眼睛去瞟王顯。
王顯顧不得拿手捂臉了,滿臉無辜的看著平,拚命搖頭,「不,不,娘子才不是妒婦。是、是我自己不想納妾,真的!」
王顯這麼說,倒也不全是強烈的求生驅使,他確實沒想過納妾。
王顯是個自由散漫的人,原以為這輩子會單到老,沒想到機緣巧會下與平結為夫妻。
兩人還共同生育了兩個兒,雖然沒有兒子,王顯卻沒有毫的憾。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有妻有就已經很圓滿了,子嗣什麼的,呵呵,他又沒有皇位要傳承,何必太過計較?!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平不是個合格的妻子,常年待在軍營,夫妻聚離多。
但王顯卻覺得這樣正好,平不在,他正好有充足的時間四友、遊歷。
平回京前會提前給他消息,他便準時回家,屆時夫妻兩個過幾天恩生活,然後再各忙各的。
這樣的狀態,王顯和平都很滿意!
王顯可不想再弄個人來給自己製造麻煩。
「阿嫂,我、我不是說你,」王旻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描補。
鄭宜見狀,只得出來打圓場,「舅母,我阿娘就是關心表兄,急之下說錯了話,還舅母勿怪。」
平挑了挑眉,倒想聽聽,這位名滿京城的「第一賢妻」肚子里憋了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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