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將士抬了一棺木走了過來,此舉立刻引起了全場沸騰。
「司馬如虎將軍死了?這幾乎難以令人置信。」
「這也太可怕了吧?司馬首輔家最有出息的兒子死了!」
「這一次西北狼族侵犯我邊關,司馬將軍拚死抵抗,最後戰死沙場。」
「司馬將軍真的是我們天龍王朝的忠臣啊!皇上應該賜一塊世代忠良的牌匾給他們家。」
……
面對著眾人的議論,鸞景深只是淡淡地說:「父皇,司馬如虎作犯上,通敵賣國,已經被兒臣就地陣法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人群中炸開了。
方才還有那麼多人誇讚司馬如虎,說他是忠良之臣,說他是為國捐軀,等等。
現在,被鸞景深直接打臉了,眾人都不由驚呆了。
尤其,是司馬首輔和皇后,更是如遭雷擊,司馬首輔一個趔趄幾乎栽倒。
而皇后更是失聲痛哭,憤怒地指著鸞景深,「鸞景深,你這是公報私仇!剷除異己!」
鸞景深面不改,「母后此言差矣,兒臣與司馬將軍可是遠日無冤近日無讎,這公報私仇從何談起?還是說,從一開始,司馬將軍就想要除掉我這個異己?」
皇后不由語塞,的眼神幾乎要將鸞景深刺穿,「你說司馬將軍賣國通敵,你有何證據?」
這時,人群中有兩個士兵,突然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皇上,景王殿下去了西北之後,就一意孤行,跟司馬將軍對著干,後來又被敵軍抓去。被救回后,他就立刻給司馬將軍安了罪名,直接死了。還請皇上給司馬將軍做主,還其清白啊!」
「皇上!」司馬首輔上前,再也顧不得許多,跪在了地上,「請您為犬子冤做主啊!他為了天龍王朝,常年駐守在邊關,忠心耿耿,被人害死,實在是難以瞑目啊!」
鸞景深冷冷地說:「司馬首輔,你這是在懷疑本王嗎?」
「當然!」司馬首輔恨恨地瞪著他,「難道殿下說的話,就不能讓人懷疑嗎?」
「懷疑倒是可以,不過,本王既然敢這樣說,敢這樣做,就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
「殿下,您剛去西北,就因不聽司馬將軍的勸告而陷敵營,突然又平安歸來,誰知道殿下有沒有跟敵軍談什麼協議呢?」
「司馬首輔問的好,本王陷敵營,只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打探敵營的虛實,從而為攻破敵營做準備。」
鸞景深說著,角微勾,「這才有了後來,三萬大軍大敗敵軍十萬大軍的輝煌戰績。司馬首輔,你口中的司馬將軍,可是未一兵一卒啊!」
司馬首輔恨恨地咬咬牙,「那殿下也不該說他背叛敵軍啊!」
「看來司馬首輔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鸞景深一揚手,將一疊信件給了皇上,「父皇,您請看,這些都是司馬如虎跟西北狼族的信件,上面的容您可以仔細看看。」
皇上掃了幾張,皇后在一邊也看了一眼,上面寫的果真是跟西北狼族之間的合作。
且不管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憑著這些私下裏傳遞的信件,就足以令司馬如虎通敵叛國的罪名立。
龍炎帝臉沉如水,「司馬首輔,你要不要親眼看看,你的兒子是怎麼出賣天龍王朝的嗎?」
司馬首輔驚得趕跪下,連著皇后都一同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不知此事啊。」司馬首輔此刻,也不敢再替司馬如虎喊冤,皇上這樣輕易就信了,想必鸞景深的做法,是完全符合皇上的心意。
他只能是打落了門牙往肚子裏咽,先保住整個司馬家族才是要。
皇上淡淡地說:「朕也相信,司馬首輔是不知的,但司馬如虎通敵犯上,罪不可恕,原本是要誅九族之罪。但朕念及司馬首輔對朝廷忠心耿耿,特赦免司馬府。」
司馬首輔立刻謝恩。
皇上又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廢除你首輔一職,司馬府五代以男子不得朝為,眷不得宮闈。」
這一句話,皇上就說得相當明白了,罷免了司馬首輔的位,還讓司馬府五代以,男子不得到朝廷考取功名,人不允許進後宮做妃子。
這基本上就算是斷送了司馬府的仕途了,五代之後,再想朝為,基本上不可能了。
而想通過後宮得寵上位,從而延續司馬府在宮闈之中的權勢,這一條路也被皇上封死了。
大概率就是皇后死了之後,司馬府跟朝廷基本上沒有關係了。
這時,司馬首輔一個趔趄,栽倒在了地上。
皇后心急如焚,「皇上,請恩準臣妾送臣妾的父親回府。」
皇上心很好,一擺袖子,「準!」
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鸞雲天,「雲天,你也跟你母后一起,送你外祖回去吧。」
「是。父皇。」
鸞雲天一直沒有吭聲,是因為他不敢,他見司馬首輔一家的遭遇,早已經嚇得渾抖,生怕自己一言不慎,被廢掉了太子。
龍炎帝的心狠手辣,他不是不知道,若是真起怒了,親兒子都敢殺。
他手忙腳地跟著幾個侍衛一起,將司馬首輔抬走了,皇后也趁機跟著一起回了司馬府。
鸞景深問道:「父皇,這兩個司馬如虎的餘孽,如何置?」
「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侍衛上前,將那兩個告狀的士兵,拖出去后斬首。
自此之後,那些原司馬如虎的手下,再也不敢有異心了。
龍炎帝說:「深兒,你這一次凱旋歸來,實在是辛苦了,智勇雙全,不愧是朕的皇兒。」
下面的眾位大臣,個個的跟狐貍一樣,皇上這樣一說,他們就大概明白了,皇上的意圖。
這不由讓白相國等太子黨們,倍擔憂。
尤其是白相國,他可是指著太子登基,他好做國丈的。
現在,鸞雲天的地位不保,最著急的人就是他了。
而其他一些人,原本是跟在司馬首輔後的牆頭草們,他們已經開始朝著鸞景深這邊倒了。
鸞景深對龍炎帝回到了皇宮中,其他的將士則是按照之前的劃分,回到了各自的區域去。
龍炎帝下令,好好犒賞他們。
白如意等人則是跟在鸞景深的後,進了皇宮,包括蒼霞和琴瑣,以及彭紅昭。
這邊大肆慶祝,歡天喜地,而司馬府里則是一片悲痛。
門上已經掛起了白幡,整個府上籠罩著濃濃的悲傷氣氛。
司馬首輔現在已經被剝奪了職,司馬府就靠著皇后一人撐著了。
但皇后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畢竟沒有了司馬如虎和司馬首輔做後盾,皇后一人本不是皇上的對手,以前,皇上對遷就,無非就是忌憚後的司馬首輔和司馬如虎。
司馬首輔在朝中的勢力非同小可,朝中過半的員,都是他的門生。
皇上最痛恨別人結黨營私,但朝中局勢錯綜複雜,皇上也不敢輕易手,否則怕造局勢不穩,因此,他便趁機答應司馬首輔的提議,讓鸞景深去西北,暗中則是給他一個令。
除掉司馬如虎。
只有當司馬如虎死了,他才能有足夠的底氣跟司馬首輔斗下去。
果然,在鸞景深得勝之後,他趁機罷免了司馬首輔。
之所以沒有下更狠的手,他是有所顧慮的。
若是一次下手太狠,容易把司馬首輔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他得溫水煮青蛙。
慢慢來,總有一天可以將司馬首輔系連拔起。
司馬首輔當時暈倒只是裝暈而已,他一回府就醒了,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
【作者有話說】
謝謝華年如歌和草長鶯飛二月天兩位小可的鮮花,以及所有催更、留言、金幣打賞的小可們,狼吻大家。今天加更了兩章,明天的更新大概要晚一點了,小可們不要著急。過幾天就能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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