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們三個人昨晚是在這兒睡的,更是驚奇,攝政王府那麼大,不至於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吧。
元初寒直接坐診,擺明了不會回王府。
杜駿則是有些忐忑,看著同樣平靜的柳蝶,他低聲開口,“柳護衛,咱們不回去?”總覺得有些不妥。
柳蝶轉頭看著他,“你打算回去挨罰?”
杜駿幾分無奈的搖頭,看著那恣意的恍似什麼都沒做過的元初寒,“還是留在這裡保護王妃吧。”
柳蝶的眼裡浮起笑意,“這個任務錯不了。”
看著柳蝶,杜駿的臉紅,還從來沒對他笑過。
“你說得對。”笑容也爬上臉頰,杜駿同意。便是回去會挨罰,他現在也要留在這裡。
大過年的,來看病的也不多,倒是有幾個家長抱著孩子來的。新年好吃的吃太多了,有的積食,有的瀉肚。
接近晌午,梓旭在廚房將飯菜做好了,其他幾人剛準備去吃飯,醫館就來了人。這次來的人,讓元初寒也有些詫異,繼而有些慌,因爲這來的人居然是當時給扎針改變排卵期快速孕的兩個風塵子中的一個。
當時在離那兒,而且也沒僞裝,似乎們也知道是誰。
子還是那麼漂亮,只是,腹部高高隆起,明顯有孕了。
後,跟著一箇中年子,臉嚴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瞧見了元初寒,那個風塵子著腹部,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好像不認識似的。
頓了幾秒,元初寒彎起眉眼,“不知哪位看病?”
那中年子看了邊的大肚子一眼,隨後道:“大夫,請您瞧瞧,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孩兒。”
挑眉,元初寒的視線在那風塵子的臉上轉了一圈,隨後道:“這、、、你們在別看過了?”中醫的確是能出來,但是,覺得不太好。預先知道男,在這個封建的社會裡對孩兒不公平。
“沒錯,兩個大夫說是孩兒,三個大夫說是男孩兒。聽說姑娘是小神仙,又是宮裡的太醫,醫必定不凡。錢多都沒問題,大夫請。”中年子說話利落,拿出一沓銀票放在桌子上,表示不差錢。
元初寒點點頭,看向那風塵子。也正在看著,然後出了手臂,儘管已經懷孕了,可是看起來還是一風塵氣。
“既然如此,我來瞧瞧。”搭脈,元初寒看著,這子一副很放心的模樣。
雖然不知懷的是誰的孩子,但確實聽從了離的命令,並且做的很好。
爲了離的計劃,元初寒也會說謊的。但是,從脈象以及的臉肚皮形狀來看,確實是男孩兒。
“是個男孩兒。”放開手,元初寒笑瞇瞇的確定道。
中年子點點頭,面上沒什麼多餘的表。
著肚皮,子甚爲得意的樣子,“李姑姑,咱們回去吧。我想吃燕窩了,一刻都等不了了。”
中年子掃了一眼,儘管眼裡有幾分鄙夷之,但什麼都沒說,便扶著離開了醫館。
拿起銀票,元初寒轉走進室,柳蝶和杜駿都在,並且,都瞧見了剛剛的事兒。
“那個人,是當時你們王爺收買的,懷的是誰的孩子?”離將時間浪費在那兩個風塵子上,要的結果就必定是驚天地的。
倆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柳蝶道:“吏部尚書權召的長子。”
微微擰眉,元初寒知道這人是誰了。權召是梅震南的親家,他的次也就是太后的妹妹嫁給了權召的長子,但聽說一直無所出。
明白了離的目的,元初寒倒是無語了,他能想出這招兒來,也算夠損的。
那風塵子有孕了,並且還是個男孩兒,想必一定會生下來。但梅震南的兒又豈能容忍?這下子有的熱鬧了。
“當時是兩個人,那個呢?”今兒只來了一個。
“另外一個被養在外面,也有孕了,但一直很低調。這個則比較潑辣,有孕了直接找上門兒了。現在養在府裡,據說被重重保護著。”柳蝶說著,同時也幾分鄙夷。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
“怪不得趾高氣昂的,母憑子貴,這孩子生下來,就更了不得了。”堂堂吏部尚書,終於有了孫子,估計會很高興,就算不是嫡出,那也是他權家的骨。
“孩子生下來,他們府裡也熱鬧了。”柳蝶語氣涼涼,這種事見多了。
“那不正是你們王爺想要的?他真夠損的。”走到一邊坐下,元初寒捻著手裡的銀票,如果他不出損招兒,今兒也不會賺到這麼多錢,還是得謝他了。
柳蝶和杜駿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在外‘潛逃’,一逃就是一天。本來杜駿和柳蝶還擔心王爺會派人來‘抓’元初寒,但直至傍晚也沒人來。
這是什麼徵兆他們倆不知道,反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他們倆是十分忐忑。
但看元初寒,卻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昨天什麼都沒做過。
其實,心裡也有些忐忑。但是,忐忑只是一丟丟,耍了離,不開心纔怪呢。
離肯定會報復,也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不管他會用什麼方法,都會接著,然後再接再厲。
順著王府後門進府,杜駿和柳蝶將送回小樓,然後倆人就去請罪了。
元初寒不甚在意,徑直的回到二樓臥室,這裡昨晚曾是‘戰場’。
某個人被掛在窗口那兒,大在窗外,吹了一夜的風。
走到榻前,元初寒四的看了看,頗爲滿意。
心爽啊,而且不是一般的爽,捉弄人,果然很有意思。
本以爲,這回來了,離就會把‘綁’過去的,可是,太落下了西山,天也暗下來了,居然沒有一點靜。
晚膳送來了,小廝丫鬟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
元初寒坐在榻上看著他們,眸子緩緩瞇起,“你,過來。”挑中一個丫鬟,元初寒勾勾手指要過去。
丫鬟無奈,舉步走過來,“王妃。”
“跟我說說,今兒你們王爺,都做什麼了?”他是府裡的主子,一點兒靜對於下人來說都是風雨。
“回王妃,王爺今日清早進宮,晌午回來,一直在房間沒有出來過。”這就是離這一天的行軌跡。
“他沒發火?”這很意外,他居然都沒發火。
丫鬟搖搖頭,“沒有。”
“那早上有沒有發生什麼震你們所有人的事兒?”不會在走了之後那幾個護衛就把他放下來了吧。
“這、、、回王妃,聽說早上王爺是在這裡醒來的,還被掛在了窗口。”低著頭,府裡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幹的,元初寒此時偏偏還問,丫鬟很爲難。
滿意,看來離真的在這兒掛了一夜,“你下去吧,逢人就跟他們說說,我今兒很高興。”
丫鬟很有力,但最後只能領命,“是。”
好心持續了一天兩晚,自從來到帝都,這還是第一次。
和離鬥智鬥勇,每次佔上風用不過多久就會被他拍到水裡去。他詭計多端,不是他對手。
不管他還在想什麼餿主意,都擋不住現在的好心。
翌日,元初寒還要去濟世堂坐診,出得小樓踏上石子小路打算順後門出府,不想迎面上了剛出小樓的離。
一瞧見他,元初寒立即停下了腳步,盯著他,在想自己應該說什麼。
按照贏了一局的形勢,應該很開心的和他打招呼才行,那樣會氣得他冒煙兒。
只不過,看著離滿面孤寒絕凜的樣子,一時還說不出來了。
漸漸走近,元初寒發覺,離的視線本就沒在上。
離步履從容,只不過臉孤絕,從元初寒邊走過,他沒看一眼。
這可稀奇了,元初寒也睜大了眼睛。和跟隨離的幾個護衛對視,他們悄悄的眉弄眼,向傳達當下況,離生氣了。
腦子一閃,元初寒刷的轉看向那已經走遠的人,十分不可思議,他居然生氣了?
明明是他先過分的,這會兒居然還生氣,小氣鬼!
直至他們消失在視線裡,元初寒才長嘆著搖頭,真小氣,只許他欺負別人,吃虧了就生氣,小氣。
然而,也因爲這個,元初寒真正見識到了離的生氣方式,他生氣起來就是,不理人。
持續到上元節進宮上班,離還沒理。
半個月啊,整整半個月,太強悍了,已經在震驚中回不過神兒了。
一大早的,本以爲進宮還能坐蹭車,但誰想到,離居然都沒等,最後還是柳蝶駕車將送到了皇宮。
進了皇宮,元初寒就在想著是不是得跟離道歉,讓他別生氣了。
可是,覺得自己沒做錯,大家都是年人,鬥智鬥勇,不帶生氣的。
然而,這還沒想出對策呢,就從小李子那兒聽到了新鮮事兒。說太后的親妹尚郡主進宮了,並且和太后好一陣哭訴。
丈夫在外搞,並且和兩個有了孩子。還把一個接到了家裡去,好像供祖宗一樣的供著,這個髮妻反倒像個妾室似的,他不理不問。
尚郡主脾氣也很差,和丈夫吵架繼而大打出手,然後就被甩了一掌。
之後就跑進了宮裡,讓太后給做主。
也不敢回去找梅震南,因爲嫁給權召的長子後一直無所出,梅震南也很生氣。若是此番回家,估計梅震南會罵死。
離醞釀了那麼久,現在總算事發了。
然而,以爲自己能看熱鬧那就太天真了,斷定那個肚子裡是男胎的事兒,和有關係。
晌午過後,太后邊的人就來了,一個看起來長得很兇狠的嬤嬤,傳太后懿旨,要元初寒儘快的趕往朝宮。
沒辦法,只能跟著嬤嬤走了,可是,一路上不免忐忑,估計那個尚郡主會找麻煩。
來到朝宮,氣氛立時不一樣,空氣中都散發著怨婦的味道。
走進大殿,那坐在高位上的兩個人就進了眼中。不愧是梅家的人,擁有一樣蠻橫狠毒的氣質,們姐妹倆,還有那個梅郡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臣,見過太后千歲,見過尚郡主。”不行禮不行,儘管元初寒心裡在罵娘。
太后沒什麼特別的表,但是那尚郡主卻一副怨毒的味道。三十多歲,氣質敵不上太后,從面相上來看就是生活不幸福。
“就是你,說那個賤人肚子裡的賤種是男胎。哼,長得一副狐的樣子,說,那個賤人給你什麼好了?”尚郡主從上面下來,幾步走到元初寒面前,蹲下一把住的下擡高,滿臉怨毒。
早就想過這次過來沒好事兒,沒想到這麼來勢沖沖,元初寒皺眉,“郡主,臣是大夫,看見什麼就說什麼。”袖子裡的手握住,真的很想拔針,把這個怨婦尚郡主扎死。
“敢跟我犟,賤人。”鬆開元初寒的下,尚郡主甩手一掌打在臉上。
啪的一聲,十分清脆,被打的人反倒愣了。
活了兩輩子了,這是元初寒第一次捱打,而且還是被打臉。
“尚,住手。”太后冷聲呵斥,隨後在宮的攙扶下起走下來。
“姐姐,和那個賤人一定是一夥兒的。您把綁起來,大刑伺候,看招不招。”尚郡主的臉幾分猙獰,本不想放過元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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