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哪個陣營的,我從沒害過皇上,這是事實。我是個大夫,無人招惹,我不會心積慮的害人的。更何況皇上是個好皇上,我更不會害你了。”元初寒下意識的以一個長輩的語氣說話,在眼裡,芷爵就是個孩子。
“朕是否是個好皇上,朕心裡清楚。一國之君,權勢被綁,還要盡欺騙,這皇上,也只是說說而已。”他聲線淡淡的說著,諸多諷刺。
深吸口氣,元初寒搖頭,“我不是有意騙你的,這種事你覺得我會隨便說麼?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一定要認爲我對你有惡意才滿意麼?”被的無語,元初寒口不擇言。
芷爵垂眸看著,“你這是以朕嬸孃的姿態在教訓朕麼?”
哽住,元初寒扭頭朝著虛無的空氣翻白眼兒,“好吧,你也不聽,那就當我是有惡意好了。我離開太醫院,離開皇宮,從此不踏足一步,皇上覺得如何?”
“朕沒有讓你離開。”芷爵微微皺眉。
“那你想怎樣?把我抓起來?”也皺眉,看著他很想弄明白。
“朕也沒有想抓你,只是很想知道,皇叔真的有那麼好?他有王妃,便是有一天會娶你,那也是側室。”清雋的臉上幾許複雜,芷爵的聲音也有些低落。
眨眨眼,元初寒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我只知道,攝政王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家。你是他的侄子,他不會害你的。”同宗同姓,離真的不會害他。
“這世上,最難猜的是人心。”芷爵卻明顯不信元初寒這種話。
不愧是家的人,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想要怎麼置,皇上看著辦吧。”垂眸看著地面,元初寒不說話了。
芷爵看著,無時無刻不載著溫暖笑容的眼睛裡荒蕪一片。驀地,他擡手,了元初寒的頭。
“朕信你,只是不信他人而已。好好想想,站錯了隊,到時朕不會留。”話落,他放下手,繞過走出書房。
大門打開,那明黃的影也消失。元初寒直了脊樑站在原地,看著那高的龍椅,這把椅子,離不會跟他搶的。
只不過,這把椅子的主人很沒安全,今天的話就是宣戰,告訴,總有一天,兩個氏的人會鬥個你死我活。
因爲太醫院衆多太醫的認證,從鸞宮裡搜出來的那一盒子都是毒藥,其中就有導致陳才人中毒的斷腸散。
皇上親赴鸞宮質問皇后梅施,可是梅施堅決不承認是下毒意毒殺陳才人。
而且,期間皇后態度惡劣,所有在場的宮人侍衛均可證明。
皇上大怒,下旨足皇后於鸞宮,無旨意不可踏出一步。
皇后不服,大吵大鬧,激怒皇上扇了一耳。
皇后足,是真的足,撤出了所有宮,只留兩個嬤嬤。太后賞給皇后的紫侍衛也均被押了起來,因爲他們意與大侍衛刀。
調派了大侍衛守在鸞宮外,守得水泄不通。這鸞宮與明秀宮皆是大侍衛看守,可是待遇卻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集萬千寵,一個是恍如犯人般看押。
此事鬧得整個皇宮都知道了,聽說太后也找皇上求,可是皇上本沒見。
之後,鎮國公梅震南也進宮了,面見了皇上,但是不知談的如何。
太醫院儘管偏安一隅,可是也能聽到那邊的‘腥風雨’,一系列事發展的太過戲劇化,讓人嘆。
元初寒卻是沒什麼心思聽那些八卦,芷爵都當著的面說了那些話,他做出這些事來也不算稀奇。
他會對付離,同樣也會對付梅震南。在這皇宮裡,捆綁他的就是那兩個梅家的人,儘管其中有一個是他的母后,可看起來他也不會留了。
先從梅施開始,接下來就該是太后了。
不知他會怎樣對付自己的母后,元初寒琢磨不,這孩子,心眼多著呢。
傍晚下班,與離一同回家,大管家溫廷芳在他們回來的半個時辰前到了府裡,正在等著元初寒。
“估著是送錢給虎豹軍的事兒辦了,王爺大人,一起過去。”一切明化,免得他以爲是在揹著他搞小作。
離垂眸看著,沒什麼特別的表,但是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很滿意。
就知他這樣,元初寒紅脣彎彎,扯著他走向自己的小樓。
“草民見過王爺。”沒想離會過來,溫廷芳立即躬行大禮。
“溫先生不用客氣,王爺大人只是來湊熱鬧的。”掃了離一眼,用眼睛告訴他你很嚇人,走到哪兒所有人都這個模樣。
離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一下,“溫先生不必多禮,坐吧。”走向主座,離旋坐下,氣勢磅礴。
元初寒這老闆只能坐在別,有離在,那老大的地方就是他的,誰也別想搶。
溫廷芳在下首坐下,一邊拿出一封信來,“小姐,這是平城管家送來的,他已將五十萬兩白銀送到了虎豹軍,由司徒將軍親自接手的,一切已辦妥。”
接過來,元初寒拆開,裡面不止有平城管家的信件,還有虎豹軍接那五十萬兩白銀的收據,而且落款的印鑑是司徒律。
彎起眼睛,元初寒轉手遞給離,“王爺大人,事辦妥了。”
離接過,淡淡的看了一眼,“速度很快。”
“那是,我們也不差錢。”調派一些錢,在個個錢莊都能調出來,無需東拼西湊,有錢就是這麼有底氣。
“司徒將軍可有別的話?”看向溫廷芳,離淡聲問道。
溫廷芳遲疑了下,隨後道:“司徒將軍過問了寶字號錢莊的老闆是誰,不過平城的管家沒有多說。”
“我做好事還怕被知道?”不解,元初寒覺得司徒律應該能猜出來,他那麼聰明。
眸子無溫的掃了一眼,“不怕被人知道,就怕有人拿來做文章。”
“誰做文章?”說給軍隊錢是圖謀不軌?
“算了,本王來善後吧。憑你的腦子,也想不出應對之法。”嘆口氣,離淡漠的說著,順帶貶低一下元初寒的大腦。
無聲的說了句髒話,元初寒扭頭看著溫廷芳,“溫先生,這次麻煩你了,再有下次,就不用麻煩你親自將這些東西送來,我信得過你。”
溫廷芳起拱手,“如此屬下便告辭了。”
“嗯,溫先生慢走。”點點頭,元初寒笑容得宜。
溫廷芳離開了小樓,這邊元初寒立即蹦起來,狼撲羊似的撲到離上,揪著他襟將他死死地在椅子上,“當著我下屬的面說我腦子不好,離,你找死啊!”
離面不變,而且還擡手的額頭,“本王可有說錯?”
“我咬你啊!”瞪眼,然後惡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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