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垂眸睨了我一眼,“你還真是八卦,但我不告訴你。”
行吧,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今天白天睡了一天,到了現在卻是睡不著了,從后院回到房間里,半躺在床上玩著手機,有那麼一剎那我仿佛如同一只咸魚失去了夢想一般。
現在休學了,不用學習。
也不用去打工,因為虞卿洲把一庫房的金銀珠寶的支配權都給我了。
唯一的煩惱就是我自這條命,又是詛咒又是缺魂,又是蠱的,這麼多要命的東西都集中在我一個人上,我由最開始的驚恐迷茫到現在的淡定,堅定。
未來會怎麼樣,上天應該會給我最好的安排。
……
虞卿洲幾乎沒怎麼休息,現在他躺在我的邊,閉著雙眼,神間出一抹疲憊。
我放下手機,輕手輕腳的靠近虞卿洲,我生怕吵醒他,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睡著的虞卿洲如同睡人,他的睡姿極好,甚至都不會,我就趴在枕頭邊看著他,那纖長微卷的睫讓我都羨慕。
他怎麼可以這麼好看呢,和虞卿洲在一起完全不虧,賺了賺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對的態度的確惡劣,但相了這些日子以來,也慢慢的清了一些虞卿洲的脾氣,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難以親近。
那麼他究竟違背了人的什麼承諾呢,竟會讓他出那般落寞的神,就連睡著時的眉都輕輕的蹙著。
次日。
我醒來的時候,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洗漱完我走出了房間,虞卿洲正在院子里喝茶,見我出來,他抬眸朝著我輕喚道,“瑤瑤,過來。”
我立刻朝著虞卿洲跑去,然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我雙手撐著雙頰看著虞卿洲,真是越看越好看。
“我有件事跟你說。”虞卿洲開口道。
我微笑,“你說你說。”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虞卿洲淺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我直接愣住了,我瞪大了雙眼,疑的看著他,急忙問道,“你要去哪里?去多久?”
虞卿洲并不瞞我,“我要去一趟很遠很遠的地方,不方便帶上你,時間的話大概需要四五個月,我會在過年前回來,陪你過年。”
“這麼久?!”我被驚得頓時起。
我承認,此刻我慌了。
虞卿洲輕笑,“舍不得我?”
這不是廢話?
首先,虞卿洲在我邊,我的生命有保障,其次,我是真的有一點點點舍不得他。
“一定要去這麼久嗎?”重新坐下,心里不安。
虞卿洲點頭,“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看他這副模樣,我就知道他不會告訴我他這次是去哪里,做什麼。
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就是覺得虞卿洲走了,心里會有點空落落的。
我低著頭,心也變得低落起來。
突然,我的手腕一涼,我抬頭看去,只見虞卿洲正將一串手鏈戴在我的手腕上,手鏈是紅的,我定眼一看,那手鏈竟然是一片又一片紅的鱗片串聯而的。
“這是……”我呆住,這麼多鱗片,難道都是虞卿洲從自己上拔下來的?
那得多疼啊。
虞卿洲臉未變,“我不在你邊的時候,它會代替我保住你的狗命,比那玉牌好用。”
“謝謝,在你回來之前我會好好保住自己這條狗命的。”我一把握住了虞卿洲的手,堅定的說道,“你可以早點回來嗎,我等你。”
虞卿洲的眼神在我臉上描摹了一遍,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什麼時候走?”我問。
“待會兒。”
“這麼急麼……”
虞卿洲看向我,他臉上沒什麼表,“倒也不必表現得這麼依依不舍,雖然你平時總對我說那些花言巧語,可你心究竟是怎麼想的,你當我真的不知道麼?”
“我離開這麼久,你怕是會如同放歸山野的野猴,開心著。”
他的話讓我頓時怔住,我呆呆的看著虞卿洲,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承認我之前為了能在虞卿洲的邊活命,是說了一些虛假的話,可現在不是的。
現在我對虞卿洲所說的話,至有八分是真的。
我是真舍不得他離開,這也是真的。
“不是的……”我喃喃道,想要解釋。
可是一抬頭的功夫,虞卿洲已經不見了,只剩下石桌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這就走了?
我找了整個院子,果然不見虞卿洲的影,只剩下胡伯依舊在院子弄他的草藥。
“胡伯,虞卿洲是走了嗎?”我走到胡伯的邊,有些失魂落魄的問道。
胡伯,“啊,那不然呢?忙著呢,一邊去,你那深的樣子在虞卿洲那個腦面前演演就算了,我不吃這一套,我對人沒有任何興趣。”
“胡伯!”我一聲大喊,把胡伯給嚇得一抖,手里的草藥都抖掉了。
我不滿的瞪著他,“你也覺得我是演的嗎?”
胡伯笑了,“不得不說,你演技好,要不你去娛樂圈拍戲吧?”
突然就不想和胡伯說話了,他損起人來,和虞卿洲也不相上下。
就算是演的又怎麼了,我至下定了決心要演一輩子,不過越和虞卿洲相就越被他吸引,以后肯定不需要演了。
哎……
虞卿洲走的第一天,想他。
虞卿洲走的第二天,想他。
……
轉眼間,虞卿洲已經走了一個月了,期間沒有任何消息,我給虞卿洲發了消息,不過他并沒有回答我。
這一個月我都閑在歸來院,然后把齊念的事曝了出去,就算他死了下地獄了,也得遭到世人的唾罵,他就不該在這個人間留下一個好名聲,他就該臭萬年。
這天,蘇娓娓約了我,說我整整一個月都宅在家里怕是要發霉了,就約我出去走走。
我想著是該出去走走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是要廢掉了,于是就答應了。
我們約在了云海大學外見面,結果還沒有等到蘇娓娓,就先看見了宋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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