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沁心園,薄修言剛下車,就見啟明遠的電話響起。
“在外面打,一會兒發消息說。”薄修言不想讓盛如歌太過擔心。
“好。”啟明遠應了一聲,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薄修言拎著剛剛路上買來的蛋糕,大步的朝著屋走去,本以為影子還在,結果一進門就見盛如歌自己坐在沙發上。
“歌兒,我回來了。”
盛如歌連忙起朝著他走來,“還順利麼?”
“嗯,你先吃蛋糕,我去洗漱換服再和你說。”
“簡單的洗一下就好,手的刀口不能沾水。”盛如歌知道他有潔癖,所以應該是見過顧曉曉心理上不舒服了。
“好,你先吃,我很快就下來。”
“嗯。”盛如歌接過蛋糕,看著他朝著樓上走去。
大約十五分鐘,薄修言穿著一家居服走下來,頭發上還噠噠的。
“剛剛一個人坐在這里想什麼呢?”薄修言來到的邊,用脖子上的巾了頭發。
“沒什麼。”
“影子回去了?”
“嗯,回去了。”
“圖紙有什麼問題麼?”他看著,抬手了的頭,眼里滿是意。
“沒什麼問題,只是有個別的地方我再想想。”
“影子不滿意?”薄修言蹙起眉頭稍有不悅的問著。
“并沒有,他很滿意,是我自己覺得好像缺點什麼,所以打算再看看。”
“我還以為他不滿意。”
盛如歌笑了笑,“要是他不滿意你想干嘛?”
“揍他。”
“人家是刺繡大師,對作品提出意見是應該的,你干嘛揍人家?”
“我歌兒畫出來的東西,誰敢不滿意?”
聽著他極其霸道又護短的語氣,盛如歌有點想笑。
見他的手圈上自己的腰,抬手拍了下他的手,“不要,要不要吃一口,很好吃的。”
“我不吃,你吃吧。”說著他將人攬在了懷里,讓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繼續吃著。
“顧曉曉說什麼了沒有?”盛如歌吃了口蛋糕,很是關心的問著。
“說了,說我父母臨時之前弄過舉報材料,但是出事之后,那份材料卻不見了。”
盛如歌一愣,“不見了是什麼意思,還有怎麼知道不見了?”
“當時整理的時候在場。”
盛如歌點點頭,“也就是說,叔叔阿姨的死,不僅僅跟華叔有關,這背后的人才是主謀,或許他們只是借用了華叔的手?”
薄修言點點頭,“可以這麼懷疑。”
“對顧曉曉的話,你有多把握?”
“百分之九十。”
“也就是說,你手上也有這方面的指向?”不然單憑顧曉曉的說詞,他不會給這麼高的可信度。
“嗯,封神跟我通話的時候就說過,華叔背后的人一定很有能力,所以才會讓他這麼快出獄。”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繼續查,只要有來往,總會有蛛馬跡可尋。”
“嗯,那顧曉曉呢,怎麼說?不可能就這麼把消息給你而不談條件吧?”
“我放了。”
盛如歌微微一愣,“放了,還能活麼?”
“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嗯,對了,剛剛安振傲打來電話,顧青青的養父雖然找到了,現在已經確定是他殺了。”
“華叔的人干的?”
“估計是了,但現在沒有證據,需要進一步查證才行。”
“這個安振傲的能力確實不錯。”
盛如歌忽然抬頭看著他,“我忽然想到個人,或許問問他,說不定能知道你父母的一些況。”
“你說的是霍老?”
盛如歌一愣,“你認識?”
“嗯。”
“所以我上次去的時候,霍老就知道你我的關系,你也提前打過招呼?”
薄修言點點頭,“是。”
盛如歌抿著小瞪了他一眼,“這事也瞞著?”
“以后不瞞著,啥事都不瞞著。”正說著,薄修言的手機叮了一聲,拿起來一瞧是啟明遠發來的消息。
正打算歪頭看看信息,盛如歌一把奪過手機,“怎麼著,怕看?”
“沒,沒有,想看看唄,一起看。”他說的很不自然,其實的確不太想給看。
盛如歌放下蛋糕點開手機,看到的就是啟明遠發來的,“顧曉曉死了?”
相比于盛如歌震驚的樣子,薄修言倒是略顯平靜了許多,“嗯。”
“其實你早就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嗯。”
“那你……?”
薄修言開口道,“我給過機會,也說了最壞的況,可堅持要出去,說死在外面也好過被關在里面,所以這是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你的人沒跟著?”
薄修言拿過手機打給啟明遠,同時按下免提,“什麼況?”
“我們的人跟著面包車一路向西,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顧曉曉就被丟了下車。”啟明遠覺得二百塊錢給多了,給五十好了,浪費了一百五。
“人呢,跟丟了還是在跟著?”
“在跟著。”
“讓我們的人直接把人攔下,然后控制起來給安振傲。”
啟明遠一愣,“您不打算追下去?”
“你覺得我們能追到哪里?”
沒等啟明遠開口,盛如歌出聲道,“給安振傲可以合并案同查,而且霍老也會參與其中,到時候可能會查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明白了。”
薄修言掛斷電話,看向盛如歌,“歌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我就嫁給你那三年有點笨,其他的時候,我都很聰明的好吧?”
“嗯,歌兒說的是,就嫁給我拉低智商了。”
“誰說不是呢。”
薄修言抬手拍了拍的頭,“沒事,以后咱拉回來,跟爸爸媽媽說今天要留在這里沒有?”
“說過了。”
“他們沒反對?”
“沒有,不過他們說讓你明天跟我回家一趟。”
薄修言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整個人略顯張的問道,“明天,明天就去家你嗎?”
“嗯,你這麼激做什麼?”
“我要不要買點什麼?我穿什麼好?他們喜歡什麼?”
看著他這個樣子,盛如歌忍不住咧笑他,“薄修言,你至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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