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只覺得好笑。畢竟在現代社會,人人可以隨便的走親訪友,不也同樣沒事?
說現實點,這些繁文禮數不過是對古代人的一種約束罷了。
慶幸自己是那種坐得住的人,要是那種坐不住的,這古代的日子可就真夠難熬的。不被憋死都會被弄神失常……
“在想何事?”見神恍惚,眸渙散,偃墨予忍不住的將抱到自己上,在耳邊問道。
白心染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想的太遠了。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做人太無聊了。”調侃的笑了笑。
“……”偃墨予角了。這人又想到哪裡去了?
白心染沒跟他解釋那麼多。突然朝著駕馬車的殷杜問道:“殷杜,親的事你準備得如何了?”
殷杜一邊盯著前方的路,一邊用餘打量著旁人的反應。
“王妃,準備的差不多了。”
影坐在他側,連頭沒都沒側一下,似乎邊男人說的事跟毫無關係一般。看得殷杜心裡有些嘆氣。這人什麼時候才能對他有點不一樣的反應啊?
馬車到達承王府,白心染剛被偃墨予抱下了馬車,就見管家周伯匆匆的迎出來。
“王爺、王妃,您們回來了。”
見周伯臉有些不好看,偃墨予眼眸半瞇,問道:“可是府中出了何事?”
周伯急忙點頭:“王爺,是這樣的,剛纔有個人自稱‘無名’,說與王妃好,非要求見王妃。老奴告訴您們進宮去了,可是說什麼都不走,怕在大門口鬧事,不得已老奴只好讓進府並讓人看著。”
聞言,偃墨予和白心染同時皺起了眉,相視一眼,兩人眸中都出一不解。
白心染跟無娘接不多,可是也知道無娘不會輕易面,特別是在白日面,難道是人莊莊出事了?
“將帶去主院。”偃墨予沉聲朝周伯吩咐道。
“是。”見自家王爺面突然沉重,周伯不敢遲疑,趕退進了大門。
外面自然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夫妻倆沒說一句話,極有默契的趕往府裡走。
……
書房
無娘跪在地上,今日的或許是爲了不被人認出,褪去了緻而嫵的妝容,一質樸打扮,了那子風塵味,多了幾分正經。
“主、主夫人,無娘辦事不利,特來請罪。”
原來人莊裡的確是出了事,昨夜看守金子雅和蕭雲的人莫名的死在房裡,同時死掉的還有蕭雲,但金子雅的人卻不知去向。
能將金子雅救走,就說明對方肯定知道金子雅的份,如此一來,若是金子雅回國,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人莊,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萬一被人查到主的份,那主豈不是也有麻煩?
聽完無孃的訴述,偃墨予和白心染都沉下了臉。金子雅被救,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們自然也能想得到。只不過他們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將人給救走的。
按理說,金子雅在蜀夏國京城除了金貴妃外,並沒有其他的朋友。而金貴妃應該不知道金子雅被他們抓了纔是,若是知道,怕是早就向他們討要人了。
再聯繫起前兩天白府發生的事,怎麼想怎麼都讓夫妻倆舒展不開眉頭。
“無娘,你起來吧。這事也不怪你,想必是有人已經盯上了我們了。既然事已經發生了,我們責怪你也沒用。現在最要的就是要提高戒備,最好能找出是誰在暗中搞鬼。”白心染嚴肅的說道。
偃墨予一直抿著脣,沒開口,但很顯然,他是贊同自家人的話。
無娘一臉的懊悔和自責:“主、主夫人,是無娘大意才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那兩個人當初就該將們直接弄死,今日就不會有此事發生。如今那金子雅不見了,無疑就是一個禍端,現在最怕的就是主和主夫人出什麼意外,更何況主夫人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人莊裡作,且還做得悄無聲息。
是想到有這種本事,就不免替自家主和主夫人擔心。
所以今日等不到天黑就急匆匆的趕來承王府。
“無娘,你且先回去,此事我們心中有數。”偃墨予淡聲的開口,雖說他冷峻的臉看起來平靜無波,但眸子深卻的有著化解不開的疑。
見夫妻倆的確沒有想怪罪和懲罰的意思,無娘起了,只是一臉的自責,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偃墨予淡淡的掃了一眼,輕緩的開口:“如夫人所說那般,近段時日小心爲妙,另,今日之後,人莊暫不收留新人,你回去之後將近兩月人莊新進的人暗查一遍,有何不對勁的地方要立即回報。”
無娘認真的聽著,嚴肅而沉重的點了點頭:“是,主,無娘知道該如何做。”
其實也猜想到人莊部出了細,只是因爲沒有證據所以纔不願意承認而已。現在主都提出來了,知道人莊是應該要好好清理整頓一番了。
無娘走後,白心染手肘擱在桌上,撐著自己下突然嘆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特麼的想過幾天安生日子都不行。要是被姐知道是誰跟我們作對,姐非把他做人標本不可。”
最近沉浸在他給的好生活裡,讓差點都忘了其實這個社會很殘酷很冷。若想要自己安好的過下去,真的不能有一一毫的心和善念。
將金子雅和蕭雲抓去人莊,沒想過要弄死這兩個人。只不過想給這兩人一點教訓,讓們吃吃苦頭被收拾一番,聽無娘說人莊有一種藥,是北原王曾經留下來的,說是能抹去人的記憶,當時聽到這個的時候,才決定放那兩人一把,將人給夠了,然後直接給‘洗腦’將們送回去。畢竟這金子雅是異國公主,如果在蜀夏國出事,到時候他們也會惹來麻煩。
可哪知道特麼的居然生出這種事端。真的太不應該了,不該把事想得太過好。
如今那人不見了。真不知道以那人的格會生出什麼樣的事出來。
見那愁眉不展的樣子,偃墨予眸沉了沉,擡手將下上的手握住。
“別胡思想的,事沒你想的那般嚴重。”
白心染纔不信他的話。“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難道你就不擔心啊?”
偃墨予挑了挑眉:“就算擔心,這也是爲夫該心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何?”
白心染不認同的看著他:“你什麼事都扛著,難不你也把我當廢?”
偃墨予嘆了口氣,將拉到自己上,擡手著的臉頰,盯著的肚子,突然勾脣笑道:“誰說夫人是廢來著,至爲夫可不會生孩子。”
他臉上輕鬆的笑,而耀眼,看得白心染都忍不住發花癡。但心裡很清楚,這男人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的確,很多事都不上手,因爲這男人不同意。更何況現在都是些無頭案,找不到頭緒和線索,就算想手也無從手。
了自己的肚子,其實也很期待孩子,也希邊沒有煩心事,讓能心平氣和的孕育孩子。他們倆都在異樣的環境和家庭中長,其實彼此都很希有個孩子,能讓這個家更像一個家,他們從前沒有得到過的父和母,都想在自己的孩子上會一把,到底父和母是何種樣子。
知道他不想讓自己心,只想讓安心待產,白心染也沒繼續提那些煩心事,順著他的意做個聽話的孕婦,遂轉移話題突然問道:“墨予,你說孩子出世後,以後姓什麼啊?”
這個問題可是想了很久,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偃墨予沉默了一瞬,突然起的鼻子,沒好氣的道:“自然是隨爲夫姓,難道還能跟你姓?”
白心染撇:“你在故意扭曲我的意思。難道皇上會同意孩子姓偃?”
偃墨予抿脣,俊臉上的神沉了沉。“父皇是有意要讓我改回姓氏,但我沒同意。既然當初他不願承認我的份,如今我自然也不會隨了他的意願。北原王雖不是我親父,但卻能對母親照顧有加,得以讓我平安出世,這份恩,母親不能報答,我自當要回報他。”
白心染點了點頭,很是認同他的話。當初北原王和婆婆死的時候,皇上沒勇氣認回他,現在來承認他的份,即便是心懷彌補,可是終究讓人心存怨念。更何況,北原王爲了這對母子,犧牲自己的幸福,導致自己連個後人都沒有。現在讓他改了姓氏,那簡直就有些不仁不義了。
也覺得,孩子還是姓偃最好。
當個異王爺總比當個皇子皇孫來的輕鬆。沒這麼大的力不是?
看那奉德王和曾經的太子,兩人是如何的畸形變態就知道了……
夫妻倆就這麼決定下了孩子將來的姓氏,殊不知當那一天的帶來,熱鬧的紛爭有多讓人頭疼……
奉德王府
柳雪嵐回房的時候,見明正守在房門口走來走去,那一臉的憂愁不知道是爲了何事。
見到回來,明突然興的揚高嗓音喚道:“柳小姐。”
柳雪嵐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沒明白他爲何興。
“護衛是在等我嗎?”
“柳小姐,你可回來了。”明一改方纔的憂,頓時變得激起來,“王爺剛剛回來,不知道爲何一回來就大發雷霆,還把屋子裡的東西都砸了。柳小姐,你趕去看看王爺吧。”
他還從來沒見過王爺發那麼大的脾氣,且毫無徵兆的,差點沒把他們嚇死。
柳雪嵐皺起了眉,指了指房門:“他在裡面嗎?”
“嗯嗯。”明使勁點頭。
聽到他回來後,柳雪嵐暗自鬆了口氣。
繞過明,走到房門口,推開房門的那一霎,差點被裡面的狼藉嚇一跳。
屋子裡一片混,桌椅板凳全都缺了‘胳膊’‘’,貴重的花瓶茶壺香爐全都躺在凌的地上,沒一個是完好的,碎的碎、裂的裂。牆上的字畫也被撕爛了,屋裡緻的帷幔也被撕爛了。整間屋子,除了那張工細雕的檀木千弓牀外,其他的件全都被毀得徹徹底底,沒一件完好的。
轉過,在明好奇的目下將房門關上,然後擡腳繞開地上的凌,腳步輕緩的朝那大牀走去——
牀上,被褥被掀開,鼓鼓的,裹著一碩長的軀。
柳雪嵐角了。頓時覺得此刻的場景又好氣又好笑。今日這男人到底有多犯傻?一直都跟個小孩子似地,眼下那蒙著被子生氣的樣子更是稚得讓忍俊不。
走過去,在牀沿邊坐下,手拉了拉那牀被子。
只是沒拉。
“姓夏的,我回來了。”笑著出聲。
見對方不爲所,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如此不想我回來,那我走就是了。”
說完,佯裝要起。
而就在這時,紋不的被子突然被掀開,男人快速的手,直接將給拖到了牀裡側。
儘管他作看起來有些魯,但柳雪嵐還是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看著那張黑得就跟塗抹了鍋底灰似的臉,突然出兩排白白的細牙,臉頰的梨渦又深又迷人,圓溜溜的大眼睛盛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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