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重，但就是說不出的讓人心跳。

“喚我什麼？”

求生使然，沈甄立馬改口，“郎君。”

他低頭去看，手去探。

妍麗的花蕊不住搗碾，遽迫著綻放，陸宴結下，目晦暗，低聲喚，“甄甄。”

這男人用這樣的語氣喚名字，就跟問準備好了沒，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然，就在這時，小姑娘卻突然轉過子。

四目相對，陸宴道：“怎麼了？”

許是要說話的實在有些恥，沈甄有些做作地攏一下鬢角的發，“郎君，你過來些。”

不得不說，沈甄這的嗓子喚起郎君來，確實人，陸宴從善如流，傾上前。

沈甄拉他手臂，聲“郎君再過來些。”

沈甄終於撈到了這人的耳朵，握拳開口道：“我想躺著。”

陸大人一愣。

上面、下面、站著、趴著，跪立著、騰空著，一向是聽自己的，這還是頭一回，主開了口。

陸宴去咬的，低聲道：“你喜歡躺著？”

沈甄道：“徐姑姑同我說，那樣容易孕。”確實喜歡躺著，但不好意思說，好在有這麼一塊遮布。

聞言，陸大人低頭去看白的肚皮，不由手挲了一下，想象著它會一點點鼓起來，確實令人向往。

旋即，男人便握著的玉足，抬了上去……

沈甄以為他們今夜做的這是正經事，正經事，一次就好。

可“久旱逢甘”的男人，怎會輕易收起貪心？夤夜之時，裡面的靜仍是未停，守夜的棠月和清溪面紅耳赤。

不知過了多久，沈甄的睫上掛起了淚珠子，陸宴低頭親了親，“我輕點，你別哭。”

無助的小姑娘，抬著兩條發麻的小兒，耳畔閃過了大姐和二姐的話

沈甄心念著明日的敬茶，倏然豁出一般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聲道：“郎君，脹。”

陸宴背脊一僵，啞聲道：“什麼？”

沈甄泫然泣地著他，“脹。”

男人蹙起了眉，心跳加速，哪知沈甄突然閉上眼，抱著他的脖子搖著他道：“郎君你疼疼我啊……”

話音甫落，陸宴投降，他深吸了一口氣，猝然離去。

沈甄怕餡，乾脆閉上眼在他懷裡蹭了兩下。

陸宴低聲道：“還疼？”

沈甄拉住他的手，“好些了。”

“我抱你去淨房。”說罷，他就將人提了起來。

從室到淨室，不過短短數步，沈甄忽然想起了在澄苑，兩人真正意義度過的頭一晚。

那天夜裡，他松開的腰後，便獨自去了淨室，返回時，眸沉的嚇人，似多大不滿意一般，躺下後，他再沒過自己。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記得那一天，很是難過。

難過曾以為定會擁有的，都了泡影，一無房，二無花燭，三無郎君……

如今，他便是的郎君了。

思緒回攏。

兩人從淨室回來，沈甄的目落在了搖曳不熄的花燭上，抬頭啄了一下男人的下頷。

陸宴低頭親額心，替蓋上被褥，擁懷。

——

翌日。

晨剛灑進來，沈甄便睜開了眼睛，“新婦”二字在頭上，急急去拍陸宴。

陸宴了下眉心，“怎麼了？”

沈甄眸有些張，低聲道：“今日要拜見舅姑。”

“不急，還早。”陸宴緩緩睜開了眼睛。

沈甄起梳妝，一邊擺弄著自己凌的發，一邊道：“我們得先到才行……”

陸宴知道一向守規矩，便直接坐起了子，沈甄喚了清溪來給自己上妝，隨後飛快地拾掇好了自己。

陸宴看著利落的作，不由輕笑了一聲。

合著昨日，真是折騰自己呢。

陸宴單手扶著的腰，準備帶著去給長公主敬茶作禮，一路上，小姑娘不停地囑咐他，一會兒要是人多，記得提點。

陸宴笑著說好。

三月十八，風和日麗，明。

陸老太太看著陸宴新婦的樣子，眼睛都笑彎了，趕在沈甄進屋前，拍了拍靖安長公主的手，低聲揶揄道：“沒想，三郎那個驢脾氣，居然是個疼媳婦的。”

靖安長公主跟著笑了一下，心裡卻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娶進門的要是都不知道疼，那他可真是沒救了。

新人提進了門。

沈三娘的容貌自是不必說，屋裡的人大多也都見過，哪怕是有沒見過的，也知道沈家在長安響當當的名號。

沈甄的清麗和，目湛湛，流波若泠泠清泉一般澄澈，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與陸宴那張頗為風流的臉站在一，人忍不住歎句佳偶天，難以言喻的般配。

陸宴上前率先開口道：“給祖母問安。”

沈甄作禮，跟著喚了一聲祖母。

陸老太太笑著應了一聲。

轉頭到了鎮國公和靖安長公主這兒，改口喚了阿娘、阿耶，沈甄回將清溪手裡的托盤接過，遞給了靖安長公主。

托盤上有棗子、栗子和用薑桂醃製的干等。這是早生子、早立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