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不願害我擔不孝之名,自願要去的。」他越說語氣越平靜,還能鎮定的執起酒壺來繼續給弟弟斟酒,「於是我們夫婦二人便想出了這個計策來。小鄭氏母不知收斂,慧娘因他們二人磋磨而病倒。如今闔府上下無人打理,侯爺急了……這樣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你知道我方才所言是何意思。」趙佑楠多有些因此事而為長嫂抱不平的意思,「本就多年再無所出,子想來有損。如今又大冬天這樣的寒氣,真對子無礙嗎?是,你的計策是不錯,可這樣不過是損敵八百自傷一千。」
「你有沒有想過,心裏好不好。」
趙佑楠不反對兄長以他的方式尋仇,但是極立反對他為了復仇而無所不用其極,尤其是把妻兒牽扯進來。何況,為旁觀者,他看得出長嫂對兄長的,他實在不希兄長會傷了一個他極深的人的心。
趙佑樾有一瞬的沉默,似是在想什麼。再過來時候,他忽然嚴肅了些,對趙佑楠說:「慧娘如今病著,你趁機接去你那兒養著吧。這侯府,就於我一個人來應付。」
趙佑楠嚴肅目在兄長面上膠著許久,而後才放棄繼續追問他的盤算。
趙佑楠說:「我本來打算這幾日帶祖母們出城去莊子上住幾日的,京郊梅林里梅花開的正好。幾日兄長有此打算,不如我正好接了大嫂和明霞一道去。」
趙佑樾點點頭,表示贊同:「如此甚好。」
趙佑樾趙佑楠兄弟二人商量一番后,打算年前這段時間送盧氏母出門散心,免得那位侯爺日日差人過來查探病,同時還得那對母的兌。
雖說盧氏並不在意那對母,但趙佑樾還是想,送去老二那裏暫住,想必心會好些。
晚上趙佑楠夫妻走後,趙佑樾回去後院,當著岳母盧夫人的面,把這個決定和妻子說了。他自己心裏也明白,若無岳母勸的話,想也不會肯暫時搬出去住。
盧氏是盧夫人親閨,從小寵到大的,見姑爺這般為打算后,立即就說:「慧娘,你別辜負了姑爺的一番好意。你自己個兒子是個什麼況,你不知道嗎?眼下這侯府里一團,眼瞅著那對母不頂事,這趙侯便日日差人來探你的病。他是什麼意思?他分明是想你帶著病替他張羅好這個新年。盧家那邊也事一大堆,我總不能一直住這裏陪著你,我很快就要回去的。」
「你們小兩口,輩分低,搞不好就能被扣上一個不孝的罪名來。再說,如今你已好的差不多,總不能接下來十幾二十天的,一直臥屋裏不出門裝病吧?一直悶屋子裏,沒病也得悶出病來。你聽姑爺的,暫時搬去和二郎夫婦還有老太太一起住,過些日子再回來也不遲。」
盧氏其實就是不想和自己夫君分居。
趙佑樾看出了心思來,就說:「正好這幾日二郎有帶祖母去城郊莊子上住一段日子的打算,你去祖母膝下儘儘孝,也是應該的。我雖不能日日呆在那兒,但梅林離京城不遠,我也會常去看你們。」
聽丈夫如是說,又顧慮著母親,盧氏也就鬆口了。
既商量好后,次日晌午,趁著趙侯人不在家時,趙佑楠親自過來接人。
昨兒趙佑楠夫婦來侯府時,小鄭氏母就知道了。比起恨大房夫婦來,小鄭氏自然更恨這二房的夫妻。所以,當時知道他來時,就想去鬧,但被鄭二太夫人攔住了。
二太夫人說:「小叔子來探長嫂,於於理都是應該的。你若去鬧,便是更讓侯爺厭惡你。說不定,這又是那些人設下的圈套,就等著你往裏鑽。」
小鄭氏被母親這樣一勸,倒是勸住了。
不過只忍了一日,今兒聽說二房的人又過來,且還要接盧氏出門養病後,再也忍不住。
什麼病,都是裝的。大房夫婦,好賊的手段。
和母親不過就是讓那盧氏院子外面站了一下午而已,怎就那麼弱,突然就病倒了?
可病的真是時候呢,這一病,闔府上下一應務都挪到了手上。偏又故意不讓替辦事的那些嬤嬤聽差遣,以至於本就不這些的更是一籌莫展。
如今侯爺為此而遷怒於,可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鍋。
小鄭氏本就覺得盧氏是在故意裝病,且也因這些日子來侯爺對自己的冷落而十分生氣。所以,如今抓著了把柄,自然過來攔人。
但趙佑楠想接人走,憑來攔,自是攔不住的。
所以,等下午趙侯回府後,便又立即去趙侯那裏哭訴。
趙侯也沒想到,大房二房兩兄弟會趁自己不在家時,直接把人送走了。聽到這個消息后,一時也有些震驚。
小鄭氏瞄著男人臉上的表,見他先是困震驚,之後慢慢一點點變面含震怒,就知道想來此舉是刺激到侯爺了,於是繼續哭訴道:「妾之前就有和您說過,那大郎媳婦哪裏有那麼弱,定是裝病的。故意設下這個圈套來給妾鑽,故意想藉此來離間妾和侯爺您的關係。」
「瞧,如今紙包不住火了,就夥同二房一起跑了。」
「大郎呢?」趙侯冷著臉問一旁的管家。
管家回說:「大爺此刻正在紫玉閣中。」
「去把他來。」
趙佑樾過來時候,小鄭氏已經在趙侯耳邊說了不大房夫妻的壞話。趙侯原是不信的,畢竟請到府中來給大郎媳婦看病的大夫是他差人去請的。
若那盧氏真是沒病在裝病,那大夫不會不告訴他實。
但眼下盧氏出了府去,撂下這闔府上下一堆爛攤子事不管,他便不由也信了妻子的話來。
見長子過來,趙侯直接冷著臉問:「你媳婦呢?」
在父親面前,趙佑樾從不會如弟弟一樣,他對這個父親始終該有的禮數都在,十分恭敬。
聽父親問話,他則抱手回說:「慧娘病著一直不好,祖母知道后,心疼得不行。所以,老人家特意讓二郎過來,接們母先出去住一段日子。等慧娘病好了后,會再回來。」
趙侯一驚:「你祖母知道了此事?」
趙佑樾平靜抬起眸子向自己父親,眉心略擰了下,也是一臉愁緒的模樣。
「是。」他點頭說,「原是一直瞞著的,但那日祖母打發了個嬤嬤過來傳話。那嬤嬤知道了,自然也瞞不住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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