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銘打開筆記本,點開了筆記本里的一段音頻。
音頻里一開始出現了張洲著急的聲音,「霍總,現在怎麼辦?之前明明都談好了的,現在對方臨時反悔,說什麼都要和我們解除合作,現在項目進行了一大半,更換供貨商的話,沒有供應商能在短時間完這麼大的訂單,那麼我們的項目肯定會延期的,這樣的話……我們怕是要虧空不的!」
接下來是霍司銘輕蔑冷笑的聲音:「臨時反悔?是嫌給的錢不夠多了嗎?」
陸暖猛地瞪大了眼睛。
霍司銘的這句話,確實在南宮雪放的錄音里聽到的,可現在這段音頻好像是他在和張洲說工作上的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暖接著往下聽。
音頻里又出現了南宮辰的聲音。
「沒辦法呀,這個供應商太沒職業道德了,現在對方就是知道我們項目耽擱不了一天,臨時又無法更換供應商,當初簽合同時,還被他鑽了空子,解除合約,他賠不了多違約金,所以更加有恃無恐的獅子大張口要價。」南宮辰無奈地道。
「對啊,對啊……辰總說的就是,要不我們犧牲一點,多給對方一點錢,這萬一項目耽擱了,一天就得損失上億呀。」
「是,說的沒錯,項目耽誤不得,我看還是多給點錢算了。」
張洲為難的聲音,「對方要求太過分,要求多支付兩億的金額,這……」
音頻里的人都沉默了起來,過了約一分鐘,霍司銘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張助理,你現在告訴他們,我們只能再多給一千萬,如果還不答應……就讓他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配不配拿到這個價!」
「是,霍總。」
「等等。」霍司銘好像是喊住了張洲,又說了句,「還有一句話,替我告訴他們楊總,如果我手上的項目,因為他的問題造了損失,請他記住,這個損失,我有的事辦法讓他一分不的還給我!」
「是,霍總……」
霍司銘按了音頻播放結束,側首去看陸暖,一臉驚訝的表,「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聲音……是被剪輯過的?」
「沒錯。」霍司銘道:「南宮雪找到了我在南宮集團開會時的會議錄音,通過孟清婷找了專業的人剪輯你聽過的那段通話錄音。」
聽過霍司銘的話后,陸暖眉頭蹙,神複雜,過了大半晌,才緩過來,眼睛無比酸的看著霍司銘,「所以……你沒有要跟我分手?沒有要把我趕出江楓別墅,也沒有要跟南宮雪訂婚,是嗎?」
看陸暖一副淚在眼眶裏打轉的樣子,霍司銘心都揪住了,長臂一,將人摟在懷裏,輕著陸暖的披散在後背的秀髮,放了嗓音道:「嗯,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跟你分手,這輩子都不會發生的!」
陸暖撲在霍司銘懷裏,忍不住又哭了。
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他沒有玩弄自己的,更沒有要跟別的人訂婚!
霍司銘見陸暖又哭了,哭得他心如刀割,哭得他手忙腳,不知所措了起來。
霍司銘誤以為陸暖不相信他解釋的,眉頭蹙,著急地道:「暖暖,我發誓,我剛才說的,沒有一個字是假的,全部都是真的,別別哭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張助理,讓辰他們進來,你可以問問他們,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陸暖在霍司銘懷裏搖了搖頭,雙眼含淚的著霍司銘道:「不是的,我相信你說的!我只是,只是……只是太高興了,你這混蛋,你害我難過了這麼久,我,我……」
話還沒說完,霍司銘猛地低頭吻住了陸暖。
兩人舌纏,齒間還混雜著陸暖淚水鹹鹹的味道。
一陣纏綿悱惻的吻過後,兩人氣息不穩的分開,霍司銘額頭抵著陸暖的額頭,無比自責地道:「是我不好,是我回來太晚了,害你了這麼多委屈,你放心,我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的。」
想起在監控視頻里看到陸暖拖著行李箱走出江楓別墅的背影,坐在公站抱痛哭的樣子,他當時就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為什麼不能早點醒來!為什麼不能早點回來!
陸暖用力的搖了搖頭,「不許道歉,要怪就怪南宮雪和孟清婷,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有你左上的傷……為什麼會傷的那麼嚴重?你在M國出了什麼事?你快點告訴我!」
剛才誤會還沒解開時,陸暖就擔心著霍司銘,但不肯說,現在誤會解開了,自然心急不已的想要知道怎麼回事。
霍司銘笑了笑,怕擔心,故意輕描淡寫地道:「沒事,在M國和SY集團合作的項目啟儀式現場,出了點安全故障,不小心傷了,現在沒事了。」
陸暖不傻,從剛才醫生的話中能判斷出來,霍司銘傷得鐵定不輕,至不會像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沒事了。
陸暖急了,「你就是故意瞞著不想讓我擔心,所以不說!是吧!你要是不說,不說我就,我就……我現在讓南宮先生和張助理進來,我要親自問他們!」
眼看陸暖急之下,真的打算跑出去找南宮辰和張洲,霍司銘趕拉住了,「暖暖,你先聽我跟你說……」
「好!那你說你傷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現在就出去找南宮先生和張助理問!」
看陸暖上被他撕的不樣子的禮服,霍司銘絕對不會讓衫不整的樣子出現在任何男人面前。
沒辦法,霍司銘暗嘆一聲,只能將自己傷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述說了一遍。
陸暖聽完后,想到霍司銘在M國傷重病危的緒,后怕又生氣。
陸暖怒不可遏地道:「南宮雪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口口聲聲說喜歡你,要是真的喜歡你,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傷,就像我……剛才恨死你了,我都不敢,怕撞到你傷口會疼,,……」
陸暖越說越生氣,想到南宮雪導致霍司銘了這麼嚴重的傷,對南宮雪的憤怒,比當時南宮雪在自己面前揚武揚威,摔壞媽媽的手鐲時,更加的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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