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銘在醫院住下后,陸暖吩咐張洲回酒店簡單的收拾了霍司銘的日常用品過來。
霍司銘躺在病床上,陸暖坐在病床前,想了想,開口道:「司銘,你在醫院好好待著,如果困了,想睡覺的話,記得讓護工或者張助理進來幫忙看著吊瓶,我回去一趟,很快就過來。」
霍司銘皺起眉頭,「回去一趟?回哪裏?」
「我在B城住的公寓,我得回去拿些日用品過來。」
畢竟霍司銘看樣子要住院幾天,肯定得在醫院陪著霍司銘的,的日用品自然也要收拾些過來,正好也藉此機會跟顧南風說一聲,很抱歉這幾天不能回顧氏上班,還有提前說自己要辭職的事,好讓顧南風儘快找到新的助理。
「你在B城租的公寓?」霍司銘問道。
陸暖沒有多問,隨口回道:「算是吧……不過是顧總閑置的公寓,他見我剛到B城,人生地不,又沒地方住,於是想著反正他那套公寓閑置著,就租給我了,而且我現在工作也是顧總幫忙,讓我去面試他的助理,應該他也是想幫我,所以很輕鬆讓我面試通過的。」
聽到陸暖這麼一說,霍司銘眉頭擰一團。
雖然很謝顧南風幫助了陸暖這麼多,但一想到顧南風是喜歡陸暖的,他對顧南風可提不起半點激之心。
陸暖沒有察覺霍司銘的心思,拿上自己的包包,道:「那……司銘,我就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等等!」
霍司銘驀地手抓住陸暖的手腕,惹得陸暖回過,不解的表著他:「司銘,怎麼了嗎?」
「我想說你去收拾日用品的話,不用麻煩,讓張助理找人去買新的過來就好。」
主要他並不像陸暖過去,畢竟是顧南風的房子,難保霍司銘聯繫不上陸暖,會不會在公寓裏等。
他半點都不想陸暖和顧南風單獨見面!
陸暖笑了笑,道:「不用去買了,這裏離我現在住的公寓不算遠,我回去一趟很快的。」
陸暖要走,但霍司銘還是拉著的手腕不鬆開,陸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疑地問道:「司銘,還怎麼了嗎?」
霍司銘眼眸微垂,眸閃爍了一下,再抬頭,眼神裏帶著一哀求的神,「暖暖,不能不走嗎?我想要你一直陪在我邊,這陣子的分開,現在只要你不在我的視線里,我就不自的不安。」
「司銘……」陸暖心驟然一,抿了抿淡的瓣,心底猶豫了起來。
可轉念一想,陸暖想到自己前不久對霍司銘思念時苦的心,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反手覆上霍司銘的手背,沖他甜甜一笑,「好,我不走了,日用品就麻煩張助理找人去幫我買新的。」
霍司銘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溫,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嗯,等下張助理回來了,我跟他說。」
霍司銘把陸暖拉回病床前坐下,大手挲著的臉頰,指腹輕過的眼下淡淡的烏青,霍司銘眉心微蹙,俊的臉上浮現出心疼的神。
「你最近都沒休息好吧……累不累?要不要躺會兒?」
陸暖知道霍司銘這是心疼了,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習慣有你在邊,所以這陣子沒有你,睡眠有點不好而已,不過昨晚我已經睡得很好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病人,怎麼能天白日躺在病人床上呼呼大睡,待會有護士進來,要怎麼看我呀?」
霍司銘看著陸暖嗔的樣子,無奈又寵溺的輕笑著道:「有我在,沒人會笑話你的。」
「我才不信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陸暖驀地想起一件事,得給顧南風打個電話。
於是推開霍司銘一點,打算走到窗前給顧南風打電話,還沒從病床站起來,就又被霍司銘牽住了手,迫不及待問道:「暖暖,怎麼了?你又要去哪裏?」
陸暖心裏無奈嘆息一聲,「我想去窗邊打個電話而已。」
霍司銘還是不鬆手,一臉我不要你離開的表的著陸暖。
陸暖沒有辦法,只好道:「我不去窗邊打,我在這裏打,行了嗎?」
霍司銘角揚起,「嗯,可以。」
霍司銘看陸暖拿著手機要撥電話,他還心不錯的把玩著陸暖的左手,直到陸暖疑的嘀咕道:「咦,怎麼找不到顧總的號碼了?是我不小心刪了嗎?」
霍司銘把玩陸暖手指的作頓住了,眼底一抹心虛的目閃過。
「算了,可能是我不小心刪了吧,我在微信上給顧總發個消息吧……」
陸暖在微信好友列表找了一圈,發現也沒有找到顧南風好友,搜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顧南風的好友。
奇怪了,總不能微信和手機通訊錄一起不小心刪了顧總吧?
陸暖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將懷疑的目看向了霍司銘,霍司銘當即心虛的別開視線,輕咳的兩聲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陸暖心中有數了,打開了自己微信黑名單,果不其然看到顧南風在其中,又開了手機通訊錄的黑名單,結果如出一轍。
陸暖把手機遞到霍司銘面前,板著臉問道:「司銘,你說……這是不是你做的?」
「我……」霍司銘握住陸暖的手,心虛的解釋道:「暖暖,是我拿你手機拉黑顧南風的,我是想……」
「霍司銘!你昨晚剛說過的話,你就又忘了?我都說了!我跟顧總沒有任何一點不該有的關係,你還拿我手機拉黑顧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陸暖微怒的質問道。
「不是的!暖暖,我絕對相信你!」霍司銘用力握住陸暖的手,一臉誠懇的表,「今天早上我看到顧南風給你打電話,看樣子是想讓你回去工作,我想你多陪我一會兒,所以才拉黑他的,絕對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暖暖……你別生氣,好嗎?」
看著霍司銘一副誠誠懇懇認錯的模樣,陸暖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懂他心裏想什麼,但不喜歡霍司銘瞞著拉黑顧南風,特別在前不久,才發生趙若蘭拿別人霍司銘手機拉黑的事。
陸暖沉默了片刻,想回被霍司銘十指扣的手,霍司銘不鬆開,故意裝可憐的喊道:「暖暖……」
要是張洲在的話,肯定又要大吃一驚。
雖然知道霍司銘遇上陸暖已經變得沒有下線了,但這故意裝可伶,和他們霍總平日高冷如冰山的形象,真的一點不符合呀!
陸暖不為所,警告地道:「鬆手!」
霍司銘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暖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陸暖深呼吸一口氣,「我沒有生氣。」
霍司銘剛要鬆一口氣,陸暖就接著道:「但下次你不許再這樣子,不許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刪除或者拉黑我手機里的任何人!」
霍司銘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好,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了!」
陸暖這才「嗯」了聲,看樣子對霍司銘的回答還算滿意。
就在霍司銘以為陸暖不再生氣,重新握住陸暖的手,就被沒好氣的回去。
霍司銘心咯噔了下,「暖暖,你這是……」
陸暖沒好氣的白了霍司銘一眼,「你給我在這裏好好反省,我出去給顧總打個電話。」
說完,陸暖不再看霍司銘,怕自己會不住再次心,直接轉拉開病房的門出去了。
病房裏的霍司銘看著被陸暖無關上的門,臉頓時有點難看。
有顧南風這個心懷不軌的敵在,霍司銘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免得多生事端,霍司銘覺得果然還是應該早點帶暖暖回A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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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銘的病房外面。
陸暖將顧南風的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正打算把顧南風的微信也從黑名單拉出來,手機就響了。
陸暖怔了怔,定晴一看,正是顧南風的來電。
陸暖遲疑了片刻,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一接通,顧南風就心急如焚地問道:「喂!陸暖!你還好嗎?為什麼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消息,你現在在哪?霍司銘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我沒事,顧總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還有你別誤會了,昨天在晚會上,是因為我跟司銘有誤會,他才會這樣的,我現在很好,司銘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陸暖的話語里不難聽出對霍司銘的親,顧南風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似的。
不過他沒有讓陸暖察覺出來,佯裝鬆了口氣,道:「哦,是嗎?這就好,我還擔心他整天怒氣沖沖帶走你,擔心你會出事。」
「我沒事的,倒是整天在晚會上,司銘這樣貿然帶我走了,對你解除婚約的事……會不會有影響?」陸暖語氣疚地道。
「沒事,我隨便找了借口跟家裏人解釋過,對我解除婚約的事沒有影響的。」
「那真是太好了!」
顧南風從辦公椅站起來,將手裏的煙碾滅在煙灰缸,目著落地窗外蔚藍的天空幾秒,才開口問道:「那陸暖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上班?」
「這……」陸暖為難地道:「顧總,實在不好意思,司銘他了傷,現在在住院,我要在醫院陪著他,可能不能回去上班了,還有……我再過幾天應該要回A城,你助理的職位,我沒有辦法再做下去,顧總,真的對不起!」
明明顧總是相信,當時才讓面試通過的,卻在上班沒幾天,又要離職了。
一切顧南風昨晚都有所預料了,陸暖和霍司銘見面后,肯定會跟霍司銘回A城的,但事真的發生后,他的心裏沉悶幾乎要不過氣。
顧南風抿了抿,儒雅俊秀的臉上神滿是不甘。
不過片刻,他就佯裝苦惱地道:「陸暖,你要離職,這我能理解,可你還沒離開B城這幾天,你能不能回來上班?這幾天實在太忙了,需要助理理的工作很多,之前的助理因為臨近生產才休假的,我實在不好讓再回來上班,所以只能麻煩你回來頂幾天,我會儘快招聘到心的助理,這才你就能辦理接離職了。」
「可是我……」陸暖心裏猶豫著,霍司銘剛才哀求的樣子,讓心,還有他住院,實在不放心,也是想要陪伴左右的。
可轉念一想,顧南風幫了那麼多,也是在做不到直接甩手而去,耽誤了顧南風的工作。
陸暖咬了咬,下定決定,道:「好!顧總,我明天會回公司上班的,等你招到新的助理在,我就辦理接離職。」
「嗯,陸暖,太謝謝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顧總你不用跟我說謝,要說謝的話,應該是我跟你說才對。」
「說好我們是朋友,陸暖你有見外了。」顧南風道:「對了,上次跟你說過能修復你手鐲的,我爺爺的朋友,他回B城了,明天你把斷掉的手鐲帶過來吧,我替你給他,拜託他給你修復。」
陸暖聞言,心下一喜:「嗯!我明天會把手鐲帶過去的!顧總,真是太謝……」
「唉!」顧南風打斷了陸暖的話,「你又跟我見外了,不許說謝謝。」
「那……我下次請顧總吃飯。」
顧南風這段時間對陸暖的幫助,都銘記於心,決定一定要請顧南風吃飯,以表謝意的!
「嗯,好,我等著你請我吃飯。」
掛斷了電話后,顧南風盯著手機若有所思片刻,眼底閃過一抹堅定的芒。
他絕不會輕易放棄陸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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