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驚疑不定,不敢相信。
葉神醫臉誠懇,他說的都是實話,不怕被查,他在楚云離的宅院只是停留了約半炷香的時間,什麼都做不了。
太子啞口無言了一會兒,道:“本宮知曉了,你回去吧,四弟的況還請麻煩神醫多費點心思。”
“老夫定當盡力。”
葉神醫應了一聲離開。
葉神醫走后,太子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黑的能夠滴出黑水來,拳頭,咯吱作響。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云離還活著,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是中了絕命散!”
絕命散可是劇毒,他廢了極大力氣在昭國弄到的。
“去查,葉神醫在那天夜里做了什麼!”
他懷疑是葉神醫在說謊,莫非是葉神醫給楚云離解的毒?
影衛立刻去調查,很快查清,返回來稟報。
“回稟殿下,葉神醫進楚云離的宅院后,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那之后就去了葉云居,再也沒出來過。”
“半炷香……”
太子眉頭皺,臉難看,絕命散的毒絕不可能是半炷香就能解開的……這麼說來葉神醫沒有說謊,他去的時候楚云離已經解了毒!
到底是誰……是誰給楚云離解的毒?
京城竟有如此高人!
太子臉沉的開口:“去查出是何人給楚云離解的毒!”
“是。”影衛應了一聲,刷刷刷幾道黑影消失不見。
太子氣的握拳頭,狠狠地往馬車上一錘。
該死的,廢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原本以為楚云離去見閻王去了,沒想到還好好的活著……
旁邊的下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太子殿下面對他人的時候和悅,臉溫和,但是沒人的時候卻是喜怒無常,不小心招惹到殿下的人都死了。
過了一會兒,太子冷聲道:“去西街!”
下人立刻握住韁繩,把馬車轉了個方向,駛往西街。
他要去找姜夢月。
楚云離沒有死,那麼就得再想想辦法。
經過這次事,楚云離肯定是察覺到了,必須盡早把他除掉才行。
馬車行駛到了西街的偏僻宅院前。
太子走下馬車,往里走去。
宅院里安安靜靜,很快一個婢迎上來。
“姜夢月呢?”太子問道。
婢深深低頭,恭敬回答:“小姐出門了,此刻不在宅院里……”
太子眉頭一皺,不在?這麼急的時候,竟然不在?
“去哪兒了?”
“這……奴婢也不知曉,小姐獨自一個人出門的,沒讓下人跟著。”
太子沒有表明份,但上氣勢人,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勢,的婢本不敢抬起臉,生怕得罪到面前的貴人。
太子冷哼一聲,婢子微微一。
“告訴,明日我會來見。”
“是。”婢戰戰兢兢應了一聲。
太子冷然轉離開,乘馬車回皇宮。
……
另一,侯府。
姜寧正準備出門去薛神醫那邊,下人傳來了一封信。
“誰傳來的?”
“這,小的也不知曉,但是囑咐必須要親自給小姐。”下人道。
姜寧接過信封,回屋拆開來看。
信上簡短寫著幾行字,看到后,眉頭一皺。
是四皇子。
前些日子在皇宮的時候,答應過要給四皇子看診,現在約見要診脈。
既然是答應了的,那麼只能前去了。
姜寧帶上霜月,去清心茶樓。
清心茶樓是四皇子的產業,表面上是京城富賈開的,但實際上幕后東家是四皇子,此事無人知曉,也是前世才得知的。
姜寧走進清心茶樓。
很快一個小二迎了上來,恭敬道:“姑娘,往里請,天字一號房。”
姜寧踏上三樓,去了天字號房。
雅間門口沒有護衛,平平無奇,但是可以察覺到,踏上樓的瞬間有好幾道目落在上,看樣子是暗中藏匿的護衛。
姜寧臉表現得平靜,并沒有出異樣,淡定走到天字一號房前,敲了敲門。
雅間的門打開。
一眼就看見李河宣坐在茶桌前,一手端著茶盞,慢悠悠品茶。
下人道:“姜小姐往里請,至于小姐邊的丫鬟……”
下人看了一眼站在姜寧后的霜月。
姜寧知道是何意,道:“霜月,在外頭守著吧。”
霜月沒有,視線落在四皇子上,小姐到茶樓來,竟然……是來見四皇子的。
姜寧側過臉,臉示意。
霜月這才退下。
很快,所有下人退下,雅間里只剩下姜寧和李河宣兩個人。
姜寧走過去,放下藥箱,坐到李河宣面前。
李河宣親自倒了一杯茶,將茶盞推到的面前,“姜……”
姜寧目不斜視,開門見山道:“殿下,我先來把個脈。”
李河宣看著面前淡漠的子,想說的話全部哽噎在了嗓子里,他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到了姜小姐,要不然怎麼總是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呢?
姜寧不是不待見,只是不想沾染上麻煩。
不,其實是有點芥的。
畢竟前世四皇子和姜夢月是一伙的,四皇子娶了姜夢月為妃。
李河宣想說的話全部被堵住,只能乖乖出手。
姜寧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把手搭到他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四皇子的脈象古怪,從沒遇到過這種脈象……不皺起眉頭,開始認真診脈。
過了一刻,松開了手。
李河宣自知狀況,看了無數大夫都無法醫治好,他的心本來都已經寂滅了,但是在這一刻,生出一希。
如果是的話……
能不能有希醫治好他?
他見識過的醫,在極其兇險的時候,僅僅用了幾銀針就制住了他的毒,并且止,敷藥。
所以才了心思,想找診脈。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誰都不知道侯府千金會醫,他就算找診脈,也不會有人知曉這件事。
“姜姑娘,怎麼樣,可是診斷出什麼了?”
姜寧臉凝重,一手著下想了好一會兒,道:“僅憑著診脈,確定不了是何種毒……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四殿下你中毒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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