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宣離開。
姜寧的目落在六皇子離去的影上,直至看不見,這才收回了目。
的眼底微沉,閃過一抹懷疑。
六皇子的腳步虛浮,明顯是了傷的樣子,且手臂作時,眉頭微蹙,似乎在忍著痛苦,但是為何瞞說自己沒傷?
是不想讓其他人擔心,還是……有別的原因,只能瞞傷勢呢。
姜寧的心起了懷疑。
徐秀容臉充滿激道:“姜寧,謝謝你如此關心我們,幸好有你在,我和殿下才都沒有傷。”
“沒傷就好。”姜寧淡聲道,并未多說什麼。
就算懷疑,也不可能強行上前給六皇子診脈查看傷勢,只能再觀察幾日了。
假若六皇子真的被瘋狂村民所傷的話,不出幾日,肯定會有發瘋的癥狀。
姜寧完了此行的要事,準備回府。
回去之后還有許多事要做,十分忙碌。
“六皇妃,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了。”姜寧道。
徐秀容一怔,連忙道:“為何要回去的這麼早,再坐一會兒多好,用了午膳再走啊。”話語里有著挽留之意,還想與多說一會兒話。
姜寧搖了搖頭,“府里還有事要去做,等改日我再來給你診平安脈。”
徐秀容到不舍,攥了帕子。
最后輕微點了點頭,“那好,等改日你一定要來啊……”
姜寧淡笑著點頭,隨即起準備離開。
徐秀容也跟著站起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讓婢領路就好,對了,這些日子手不要水,需要每日換藥。”
徐秀容了微微隆起的肚子,點了點頭,“好吧。”隨后吩咐老嬤嬤送姜寧出門。
老嬤嬤應了一聲,恭恭敬敬領路,“王妃,老奴送您出門。”
姜寧跟在老嬤嬤邊離開。
站在門外的霜月立即跟上。
三個人走出了一會兒,跟在姜寧后一步遠的霜月忽然抬起臉看了眼空中,眸子黑沉,似是發現了什麼。
另一,主院。
李河宣返回了院子,面無表,臉冰冷。
推開屋子的門,一眼看到披著黑袍的葉昭昭。
他冷聲道:“攝政王妃來了,你留在這里,不要出去晃,別讓攝政王妃的下屬發現你。”
聽到攝政王妃,葉昭昭上氣息變冷,臉上閃過恨意,變得扭曲。
姜寧!
會變這樣全都是因為姜寧。
若不是姜寧,早就把侯府掌控在手里了,還能得到天生藥,但是這一切全部被姜寧毀于一旦!
李河宣冷冷警告,也是怕姜寧會認出。
別人不知道,但是以姜寧的警惕和智慧,必然能夠認出黑袍下的葉昭昭。
葉昭昭冷笑了兩聲,道:“放心吧,我還沒愚蠢到那種地步,在蠱王煉之前,還是得避著的。”
李河宣這才收回了神,準備去書房。
他膛上的傷勢還沒有痊愈,潰爛一片,疼痛難忍,需要連續吃幾日葉昭昭配制的解毒藥才能好。
也不是不能找太醫看診。
只是看診的話,他上的那些疤痕也會被發現,就會引起懷疑,很有可能會懷疑到他并非真正的六皇子,所以這個傷勢必須瞞。
原本瞞的好好的,沒想到姜寧突然登門,而且要查看他的傷勢。
李河宣的眼中閃過晦暗之,握了拳頭,希今日之事沒有引起姜寧的懷疑,要不然事就變得麻煩了……
他轉過,準備離開。
葉昭昭出干枯的手,了腰間的袋子。
李河宣停下了腳步轉頭看過去,目落在袋子上,冷聲道:“在攝政王妃離開之前,什麼都不要做,你那些蟲子,也不要放出來。”
干枯的手微微一頓。
李河宣的眸閃過冷,質問:“你做什麼了?”
葉昭昭怔了怔,道:“沒有啊。”
“如實說,你做了什麼?”李河宣上氣息冰冷,皺了皺眉頭。
屋子里氣氛冰冷,葉昭昭冷哼了一聲,“放心吧,就算我做了什麼,也察覺不出來!你這麼張做什麼。”
對李河宣冰冷質問的語氣很不滿,多虧了的醫,才讓他改頭換面回到京城。
現在竟然對指手畫腳?
李河宣臉冰冷,冷漠道:“我告知過你,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出現在攝政王妃的面前!”
姜寧不是一般人,要是被發現了端倪,必然會有麻煩。
但是葉昭昭渾然不覺,還敢放出蠱蟲。
李河宣目冰寒,如同實質的刀子,冷盯著面前的人。
葉昭昭抬起頭,出崎嶇的臉,毫不示弱對上李河宣的目,“四皇子,你這是何意?不讓我見攝政王妃,是怕暴份,這可以理解,但你給我的覺似乎不僅僅是如此……”
“你跟攝政王妃是什麼關系?”盯著面前的人。
早就有異樣覺了,覺得李河宣跟攝政王妃的關系不一般,皇宮慶功宴的時候,他單獨去見了攝政王妃,莫不是……
葉昭昭冷看著面前的人,道:“莫非你對攝政王妃有心思?”
李河宣聽到后形頓住,眼中閃過異樣神,雖說很快恢復如常,不過在方才那一瞬間他的臉不對。
葉昭昭滿是驚詫,不敢置信,幾乎用尖的聲音發出來,“你真的對有意思?”
“住!”李河宣冷喝。
葉昭昭臉震驚,盯著面前的人,這麼長時間的相,能猜出面前的人在想什麼,提起攝政王妃的時候,他的臉閃過了遲疑。
李河宣的臉漠然,冷聲道:“我不會對任何人有心思,你應該最為清楚。”
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如今改頭換面回到京城,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得到皇位!
他要讓父皇親眼看到,父皇所拋棄的兒子,才是最后登上皇位的人!
他冷看著葉昭昭道:“我只是在提醒你,不要小看攝政王妃,攝政王已經盯上黑袍人了,你不要惹禍上。”說完,甩袖離開。
葉昭昭的心平靜不下來,李河宣的話有些道理,不過還是覺得李河宣跟攝政王妃的關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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