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每日都會醒來兩到三回，每次一個時辰左右。

這一個時辰裡，小貴子要伺候“蕭詡”梳洗更吃飯喝藥。

衆人都對“蕭詡”的存在恨之骨，卻捨不得折騰這。依舊像往日那樣，照顧得十分妥帖。

“蕭詡”不甘被這般擺弄，在小貴子餵飯的時候，冷笑以對，不肯口：“去顧莞寧來伺候我用飯，否則，我便絕食。”

小貴子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大喊一聲抒出心口的惡氣。

你想死就去死！沒人在乎！

……小貴子滿心忿忿地去稟報。他們不在乎“蕭詡”是否飢腸轆轆，卻擔心會壞了這。

過了片刻，顧莞寧便來了。

當看見顧莞寧的剎那，“蕭詡”的目中出憎恨的芒，冷笑連連：“顧莞寧，來伺候朕用膳。”

顧莞寧目一掃，淡淡吩咐：“徐滄，給他施針，記得找準位。疼俱可，不傷就好！”

“蕭詡”：“……”

“蕭詡”不敢置信地怒瞪過來：“你這個毒婦，竟這般待朕的龍！朕這就下旨，廢了你的後位，再滅定北侯府滿門……”

顧莞寧同樣冷笑一聲：“只有喪家之犬，纔會狗急跳牆四吠！”

“蕭詡”再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徐滄憋了一肚子悶氣，在顧莞寧的授意下，毫不客氣地對“蕭詡”施針。刁鑽之極，專找令人疼痛難忍的位手。

“蕭詡”雖是個骨頭，也難以抵擋。很快涕淚加，狼狽之極。

顧莞寧站在一旁，定定地看著他。

他不願哭喊求饒示弱，是咬牙忍下。

徐滄太狠了，立刻又換了令人全發的位。忍痛還能勉強忍得住，這種全都的滋味，卻是神仙也難熬。

“蕭詡”表奇異地熬了片刻，終於熬不下去了，憤憤地投降：“別再施針了，朕用膳就是了。”

一口一個朕，聽得刺耳之極。

顧莞寧目中閃過一殺氣，冷冷說道：“以後不得自稱朕！”

“蕭詡”憤怒回視。

徐滄又一針紮了下來……

“蕭詡”強忍住破口怒罵的衝：“我了。”

徐滄收回手，小貴子上前，繼續伺候“蕭詡”用膳。

“蕭詡”已知顧莞寧不會退讓，也不再折騰，在顧莞寧的盯視下，很快填飽肚子。然後泄憤一般地冷笑：“怎麼今日還不讓我昏睡？難道不怕閔太后過來？”

爲了瞞過閔太后，顧莞寧也算煞費苦心。

每次閔太后前來，都會命徐滄刺他的昏。這麼一來，閔太后每次見到的都是“昏睡不醒”的兒子。

顧莞寧沒理他，轉而對穆韜下令：“你扶著他下榻走片刻。”

人躺得太久，於絕不是什麼好事，的各種功能都會退化。再者，剛吃完飯就睡，也傷脾胃。

“蕭詡”很快會意過來。顧莞寧這麼做，完全是爲了這著想。一時間，強烈的嫉妒甚至過了心裡的憤恨。

他冷笑著說道：“你這個無無義狼心狗肺的人，對蕭詡倒是深義重關懷備至。”

顧莞寧充耳不聞，並不理會。

他頂著蕭詡的臉孔，出言辱蕭詡：“只可惜，蕭詡是個弱無用之人。便連魂魄也這般脆弱不堪，被我輕而易舉地佔據了。像這等沒用的廢，本就該早赴黃泉，說不定來世投胎，能勝過這輩子……”

顧莞寧終於冷冷地看了過來，吐出兩個字：“啞！”

穆韜毫不猶豫地出手，運指如飛，點中他的啞。

所有未出口的話，都被卡在嚨。

……

他憤怒不已，怒瞪過去，額上青筋畢。

顧莞寧冷冷地看著他：“你給我聽著！我容你茍活於世，唯一的理由是你佔據著蕭詡的。”

“我對你既無半分耐心，也沒有忍讓的必要。”

“你若再這般不知好歹，胡言語。從今日起，你便再無張口說話的機會。”

他口中說不出話來，目中卻出輕蔑不屑的冷笑。

顧莞寧回以同樣的冷笑：“我是不是在嚇唬你，你一試便知。”

“蕭睿，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十分清楚。你佔據這，頂著蕭詡的份。沒有人能將天子終生。總會有朝臣察覺出異樣。”

“到那個時候，你苦等的機會就來了。只要你能出了這椒房殿，我顧莞寧再沒有能耐困得住你。到那時候，你便是真正的大秦天子，萬人之上，爲所爲。”

“你心中存著這樣的奢，如何捨得死在這裡？”

“這幾日，你故意這般鬧騰，一來是給我添堵，二來也是想試探我對你容忍的底線。你本捨不得真正折騰這，也沒有同歸於盡的勇氣和機會。”

“蕭詡”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心中卻掀起驚濤巨浪。顧莞寧字字句句，都說中了他最晦的心思。

在明亮銳利的目下，一切無所遁形。

顧莞寧目中冷意更盛：“你若以爲我會顧慮重重忍讓，那便大錯特錯。我顧莞寧，這一生從未對任何人退讓過。便是蕭詡，也未例外。更遑論是你。”

“你若惹怒我，我便豁出一切，痛下殺手，令你徹底魂歸九泉！”

他瞳孔急劇收。

不可能！

你不敢這麼做！

你這般在意蕭詡，如何捨得對這下殺手！

“你想的沒錯，我確實捨不得對這手，所以才一直忍未發。”

顧莞寧窺破他的心思，毫不遲疑地說了下去：“不過，你若以爲這是你最大的依仗，便太過可笑了。”

“我有阿奕這個長子，還有次子和子。蕭詡所有的兒子，都是我顧莞寧所生。”

“阿奕已被立爲大秦儲君，如今已有十一歲，雖未年，也到了知事懂事的年紀。便是天子駕崩，他也能順利繼位，坐上龍椅。我這個中宮皇后，便會是大秦太后，輔佐長子打理朝政，於我而言不算難事。權傾朝野，易如反掌。”

“你憑什麼以爲我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