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自出生之日起，便是衆人的眼中寶。

蕭詡顧莞寧疼不必細說。便是阿姐弟四個，也格外喜歡妹妹。每日一散學，便來椒房殿。

小四以兄長自居，也不和小五較勁吃醋，對妹妹極好。常將自己喜歡的玩送給小五。

“妹妹，這是我最喜歡的木風車，是父皇親手做的。給你玩！”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尺高的木風車送到小五手邊。

顧莞寧看得哭笑不得，忙攔下小四：“小五還小，哪裡拿得這些。可別傷了小五。”

小四也不生氣，過了幾天，又將自己最喜的一匣子金珠放在小五邊。自以爲無人看見，低了聲音悄然道：“等你會走路了，哥哥教你玩金珠。”

滿月之後，小五眉眼漸漸長開，生得白白，眉眼秀氣。咧著小，衝小四笑了起來。

小四喜滋滋地了小五的臉。

一不小心，力氣又大了些。

小五扁扁，細聲細氣地哭了起來。

小四：“……”

顧莞寧尚未說什麼，阿阿奕阿淳已經一起瞪了過來。

小四一臉無辜地解釋：“我只是想小五的臉。誰知道這般氣，一便哭。”

話還沒說完，阿淳已經拎著他的領，將手沒輕重的淘氣包拎到一旁：“離小五遠一點。再弄哭小五，我就揍你！”

小四被無的兄長一頓臭罵，心裡頗爲難。像蔫了的茄子一般垂頭片刻。不過，他自小心寬，很快便將這點小事扔到腦後。

過不了片刻，又趁著衆人沒留意的時候，悄悄溜到了小五邊。將頭湊到小五耳邊，小聲地說起話來。

阿淳上說的兇，哪裡捨得真手揍小四。來回拎著小四的領，也只是玩鬧罷了。

阿阿奕到底長大人了，對兩個淘氣弟弟頗爲包容。只在小五又被弄哭的時候，沉著臉訓了小四一回。

……

小五自小脾氣就和兄長姐姐都不同。

阿生的男兒脾氣，阿奕謙和，阿淳撒粘人，小四跑鬧。小五卻格外乖巧，平日很哭鬧。見了誰都咧笑。

“這脾氣像我！”蕭詡厚無恥地將這一優點歸咎到自己上：“母后說過，我自小也是這般乖巧省心。”

顧莞寧不得噓了他一回。

沒曾想，過兩日，閔太后竟也這般誇讚：“小五倒是和阿詡時一般脾氣。不哭不鬧，最是乖巧討喜。”

顧莞寧：“……”

其實，太夫人以前也常這般誇讚。

閔太后抱著小五，越看越，又誇小五眉眼生的秀氣，和蕭詡一般模樣。

顧莞寧默默地看了眉眼肖似自己的兒一眼，笑而不語。

……

待到小五百日時，太夫人進了宮。

顧莞寧此時已養好了子，面紅潤，氣極好。

太夫人握著顧莞寧的手，仔細打量一回，笑著說道：“我在府中，總惦記娘娘。現在總算能放下這顆心了。”

顧莞寧心裡暖融融的，低聲笑道：“我已年過三旬，是快做婆婆的人了。還勞祖母這般惦記，真是不孝。”

太夫人不以爲意地笑了：“便是你有了孫子孫，在祖母面前，也還是孩子。”

然後，又去看小五。

此時天氣炎熱，小五隻穿了大紅肚兜，著白胖生生的胳膊和。趴在牀榻上玩，聽到太夫人的聲音，擡頭衝太夫人笑。

太夫人得不行，可惜年邁無力氣，不敢再抱孩子。便坐在牀榻邊，用手指輕輕小五的臉孔。

小五出小手，將太夫人的手指抱在手中，送到口中吮吸。

太夫人樂得直笑：“小五和你時真是一般模樣。眉眼生得像，便是這乖巧討喜的子也差不多。”

顧莞寧笑著瞄了閔太后一眼。

閔太后：“……”

……

小五在衆人的寵下，很快長大。

三個月會翻，六個月會坐，待到十個月的時候，便到爬。口中時常咿咿呀呀，誰也聽不懂在說什麼。

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總是天底下最好的。蕭詡和顧莞寧也不例外，口中時常誇讚小五聰慧。..

其實，真正比較起來，小五遠不及阿早慧。阿十個月的時候，已經會喊爹孃了。

只是，小五生得秀氣可，又最笑。一笑時便出幾顆小小的牙，讓人心尖都被萌化了。

阿還嘆過一回：“要不，我再遲兩年出嫁吧！我實在捨不得小五。”

顧莞寧聽得好笑不已：“胡鬧！婚期已經定在四月，如何能更改。你過了年十八，周樑比你年長四歲，已經二十二了。再拖延下去，實在不像樣子。”

阿年長，要先出嫁。

阿奕的婚期則定在了五月。

“母后，你別聽阿胡說。”阿奕毫不留地揭了阿的底：“早已急著想親了！”

阿也不害臊，笑著反擊：“我哪裡比得上你著急。爲了見蕙妹妹一面，便連寶哥兒的洗三禮都要去。也不怕人恥笑！”

羅芷萱懷胎十月，在年前生下一個男嬰。名寶哥兒。

寶哥兒洗三禮的時候，阿奕以未來姐夫的份親自前去，“順便”見了蕙姐兒一回。更可恥的是，之後便常以探小舅子的理由去傅家。

阿奕也不臉紅，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去岳家探小舅子，誰敢恥笑我？”

阿和阿奕鬥是常事，從不影響姐弟之間的深厚。

顧莞寧目中滿是笑意：“你們兩個都別急。再等上幾個月，便都令你們如願！你們兩個年齡都不小了，待親後，便早些報喜信來。我還等著做祖母呢！”

阿阿奕一起紅了臉，也不鬥吵鬧了。

顧莞寧耳這才清淨些。再去看小五，就見已爬到了自己邊，扯著送口中。口水濡溼了一片角。

顧莞寧哭笑不得，抱起小五，張口數落：“怎麼能塞到口中。”

也不知小五聽懂了沒有，衝著顧莞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順便又湊了過來，在顧莞寧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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