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相信,以王媽媽狡詐的子,定然是撿了不太要的事承認的,真正參與的那些大事,也不會真的和盤托出,如此一想,心裡便有了底氣,怯地擡眸看了眼王爺。
王爺黑著臉偏過頭去,神裡帶著憤,劉姨娘見了又是氣,這個男人,十幾年了,仍是在氣當年自己給他下套的事……,不由又恨,若不是有王妃……這個男人還是會喜歡自己的吧。
“妹妹做過什麼?姐姐有話不如明說吧,如今姐姐是越發的能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做過沒做過,姐姐一併栽在妹妹上便了,必還要扯七扯八的,像是你多麼公正自持一樣。”劉姨娘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是大膽得很。
王妃聽了便斜了眼看,以爲自己還會像從前那樣,幾句話就被兌住?哼,今天自己就是來栽髒的,就是來陷害的,又能耐自己何如?
“妹妹既然不肯說,那姐姐便幾個人來給妹妹看了。”王妃說著便對碧玉遞了個眼,碧玉便走了出去,一揮手,劉婆子被拖了上來,劉姨娘一見眼裡便出了鄙夷之,還以爲王妃會將王媽媽弄上來呢,原來是劉婆子,這個老貨平日裡只會貪,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可沒怎麼信任過,哪裡就會讓知道一些真正幕了。
劉婆子跪在了堂中,王妃便說道:“劉氏,你且將昨兒對本妃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給劉姨娘聽聽,劉姨娘如今記不好,你說些事提醒提醒,讓能多想些事起來。”
劉婆子聽了便擡眸看了眼王妃和一旁的王爺,見王爺那眼睛瞅都沒有瞅劉姨娘一下,心裡倒是有了底氣,吞了吞口水,說道:“是王妃,奴婢和王媽媽早年間便被劉姨娘收買了,奴婢幫做事,許諾說,世子接位後,一樣給奴婢榮華富貴。”
王妃聽了便皺了眉輕哼了聲,劉婆子立即接著道:“回王妃,先前在藥裡手腳之事,正是劉姨娘指使的,劉姨娘聽說孫家二小姐要嫁給世子妃後,便見過孫夫人,在孫夫人得知了患不足之癥,但正在醫治,於是便找上的丫頭平兒和柳綠兩上,在藥裡了手腳,後來,又見平兒敗,又派了劉家大舅兄去暗殺了平兒,此事奴婢便是聯繫之人,如今奴婢痛改前妃,再也不敢有所瞞,只忘王爺王妃能對奴婢從輕發落。”
這話一出,最先到震驚的便是上枚,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婆子,給錦娘藥裡手腳一事,多多還是明白的,真正的背後之人並非劉姨娘啊,且自己那日也在錦娘面前明說了,那是二太太下的手……這會子又是這樣的說法,不由就向錦娘看去。
錦娘神卻是淡定得很,一點也沒有驚訝奇怪的神,見自己看過去,還微微一笑,對自己遞了個安的眼神,上枚見了倒是心安不,不過,心裡疑慮便是更深了。
劉姨娘一聽,氣得臉都綠了,著手,指著劉婆子道:“你……你真真是一派胡言,我何時讓你聯絡做過此事了?我可時去見過孫大夫了?你這老狗,不要咬人,不拿出證據來,我撕了你。”
劉婆子聽了便是一笑,自懷裡拿出一個玉手鐲和一條手帕,雙手呈上,“王爺請看,這手鐲便是劉姨娘讓奴婢辦事時,特意賞給奴婢的,還有這帕子,當時奴婢去劉姨娘院裡,正拿了包白參在分,說是自己要用一些,另一些便用這帕子包了,讓奴婢拿去送給平兒。”
劉姨娘聽得快氣暈過去,那帕子和手鐲的確全是的,但又不是豬,就算要陷害孫錦娘,那包參的藥紙多了去了,瘋了纔會用自己的帕子去包,故意給人留下把柄,而那手鐲,不過是平日裡賞給王媽媽的,定是王媽媽又給了這個貪財的老貨……孫錦娘之事原是想手的,卻不想太快,想緩一緩的,沒想到有人先一步而行了,還搭上了的哥哥,至今都是惱恨得很,不知那背後之人會是誰。可這事……王妃竟然……竟然串通了這些下作人來陷害於……真真是太過卑鄙了。
“你住口,我從來就沒有讓你做過此事,你……你口噴人”劉姨娘氣得大罵劉婆子,轉而又看向王爺:“王爺,你就算再不喜歡妾,但也要看在堂兒的份上,明察秋毫,主持公道,這事可是姐姐在栽髒陷害於我啊。”
王妃聽了角便噙了冷笑:“王爺若能明察秋毫,你……又是如何進得了王府的?”
這話一出,王爺的臉便紅了起來,微嗔地看了眼王妃,眼裡也帶著乞求,王妃白了他一眼不再看。
劉姨娘聽得也是一陣臉紅,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地活了起來,看來,王媽媽那老貨將當年之事都告之王妃了,但正如自己所猜度的,那幾件重要的事,沒有吐真言,不然,王妃也不用弄劉婆子這個小丑來蹦噠了,如此一想,心裡稍安,擡頭似嗔還怨地看了眼王爺,王爺可是個要面子的,定然不會允許王妃在兒媳面前將當年的事抖出來的……如今也只有讓王爺去治王妃了。
“妾如何進門?當然是王爺與妾投意合啦才就好事的,當年可是王爺親自去下的聘,姐姐,妾可只比你晚上三天進來的,你怎麼全都忘了?”劉姨娘含脈脈地看著王爺道。
王爺聽得一滯,忙轉了頭去脧王妃,果然見臉更不好看,便斥責劉姨娘道:“都一把年紀了,你還扯那些做什麼。”
劉姨娘聽了一癟,淚水就涌了上來,悽悽哀哀地對王爺道:“是姐姐非要翻當年的老底,妾不是也沒有辦法麼?”
王爺聽了果然又看向王妃,王妃懶得看他,卻也知道在這堂裡扯這事不好,便改了口道:“這兩樣東西可都是你的?”
劉姨娘聽了不屑道:“是又如何,妹妹我平日裡賞人的東西多了去了,誰知道你從哪裡弄了來陷害於我?”
王妃聽了又地一聲冷笑道:“劉婆子可是我屋裡的人,什麼時候會與你勾答上的?你若不讓做那些下作之事,又如何會收買我屋裡之人?哼,還要嚴辭狡辨,來人,先拖了下去,給我打十板子再說。”
這話一出,連上枚和錦娘都一同怔住,王妃今天可是豁出去了吧,竟然真的對劉姨娘下狠手了。上枚原想阻止的,但看王爺聽了這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心裡便明瞭的,一定是王媽媽那裡定然是供出劉姨娘另一些見不得的罪行,王爺王妃不能將之拿到明面上來,所以,用了這個法子來罰劉姨娘,這事……怕是牽扯甚多,自己還是管爲妙。劉姨娘聽得大怒,指著王妃的鼻子罵道:“你……劉清婉,你不要太過份,別忘了,我也是有品極的側妃,你敢用對待奴才那一套對我?”
王妃聽了便冷笑道:“奴才,哼,你比奴才還要賤,不知恥的東西,比你娘更下作無恥。”又對進來的兩個婆子道:“還磨蹭什麼,拖出去打,有什麼讓王爺頂著。”說著轉過臉對王爺嫣然一笑道:“王爺,你看妾置得可是妥當?”
“十板子了,打十五板子吧,竟然連庭兒媳婦也害,太過毒了,劉氏,你也不要狡辨,你那兄長至今畏罪潛逃,若不是你指使,他又怎麼會在王府裡害人,若沒有你的遮掩,他又有何本事進得了王府,這頓打,你得不冤。”王爺冷冷地看著劉姨娘道。
劉姨娘不可置信地看著王爺,他竟然與王妃兩個串通一氣來害自己……想來當年的事揭穿,他定然也是覺得在王妃面前面全無,所以纔要下狠手的吧,一時便急了,衝口道:“你就算心裡沒我,也要看著堂兒的份上,如此待我,可將他置於何地?”
王爺聽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道:“劉清容,若本王去請示了皇上,將你的側妃位奪了,堂兒以後就認清婉爲母,庶子變正,你說如何?”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小妾或通房生了孩子直接就到正室的名下,而那生孩子的小妾,一般都會被正室弄死……若真是那樣,自己這麼些年的心機手段可不就全白廢了?
一時嚇得大汗淋漓,不敢再胡言語,王妃一揮手,讓婆子將拖了下去。
板子剛打兩下,冷華堂得了訊飛快地趕來,一進門便跪在了王爺和王妃面前:“父王母妃,兒子求你們了,放過姨娘吧,子不好,怕是經不得這一頓打了啊。”
王爺聽了便道:“你來得正好,你姨娘犯的事還不止這一樁,一會再讓你看一個人,聽聽會說些什麼,如今只是打板子算是便宜了,堂兒,父王不是針對你,只是你姨娘太過狠辣惡毒了,若不再治,將來會連你一起害了的。”一席話說得無比痛心又難過,對冷華堂又比往日要慈和得多,倒像是忘了前次他手傷之事一般。
冷華堂聽了心裡稍安,卻仍是跪著哭道:“姨娘……姨娘不管犯了何錯,那心還是爲著兒子的,父王,求你看著疼兒子的份上,您……您饒過吧。”
王爺聽得臉一板,喝斥他道:“那不是在疼你,是在害你,你可是堂堂的簡親王世子,將來要繼承爵位的,有這樣一位不知恥又行爲惡毒之母,傳出去,都會讓你丟了臉面,在親貴面前,更會讓你擡不起頭,再不治,只會變本加利,將你一併毀了去。”
說話間,劉姨娘已經被打完拖了回來,一看冷華堂在,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堂兒……娘……娘會被你母妃治死去,……在陷害爲娘,說……說你大舅是娘指使的……”
冷華堂聽了臉一變,目連閃,忙去扶了,一臉痛心道:“姨娘,大舅若不是你指使,又有誰使?母妃若不是拿到了證據,也不會如此對您了,您……還是好生悔過了吧。”
劉姨娘一被打得鮮淋漓,背後皮開綻,原以爲兒子會來幫,結果,他竟然是勸認罪……這讓原本就又氣又恨的心便得更加痛苦和悲哀,難以置信地看著冷華堂,“堂兒你……你怎麼會……”
冷華堂一時不敢與劉姨娘對視,那日手腕上的傷口已然讓王爺對自己起了疑,若再爲劉家大舅之事生了罅隙,以後怕是更會引得父王的反,他從來就不敢將父王看一個糊塗可欺之人,這麼些年,很多事父王怕也是清楚一二的,除了小庭那件事做得實在之外,又有什麼事是逃過父王的眼睛的?
父王不過是對自己有愧,所以,好多事纔會睜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當年,父王懷疑自己的份,便將自己放到了冰水了浸,又放在寒風裡凍,結果,自己連連高燒了好幾天,差一點就送了命去,後來,幸虧自己發燒後,上也有青龍紋,父王才肯好生醫治了自己……
如今父王對自己已是越發的不信任了,若再出點差子,恐怕……若非小庭的傷不能好,自己也只會爲父王的棄兒了。
他目閃爍間便向劉姨娘遞去了一個哀求的眼神,劉姨娘見了更是震驚,轉而又無可奈何地仰天長哭,不再看他。
兒子那眼神分明是讓自己扛下那罪名了,原來,那先下手之人便是他……怪不得自己的兄長肯參合進了這件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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