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跟去吧,好生護著,今兒晚上也不用回了,就守在孫家吧。”冷華庭吩咐完後,又重新回了被窩,昨天在最後關頭,只差一點的時候,那幾個暗衛和冷謙都有些力不繼,他不想功虧一潰,還是出了手,總算把三老爺給救了。
原本三老爺就是在他慫恿下去揭冷華堂的底的,爲的就是冷華堂,要麼出手,要麼出醜。沒想到,他真出了手,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的狠,上一次兩人手,他便覺得冷華堂的功夫太過稀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的功夫應該不會那樣弱纔是,看來,那一次,要麼便是他了傷,功夫沒復原,大意又急切之下行事,差點被自己殺了,要麼就是他的功夫正行到關鍵時期,正值衝關之時,反而功力變弱,總之,昨天,纔是冷華堂真正實力的表現,看來,自己絕對不能輕視於他。
雖說昨天自己並未出全力,不過,還是傷了些元氣,那細針太過霸道,遊走在脈管裡很難出,最怕的就是穿破了管刺傷府,所以,對力消耗極大,好在阿謙幾個的力還算深厚,又父王在一邊護法,不致於有人走火魔,被力反嗜。
鑽回被窩裡後,他總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覺會出什麼事一樣,不由起來盤打坐調息,想盡快恢復功力。
錦娘和四兒幾個上了馬車,簡親王府的馬車很寬大,四兒和青玉排坐在兩邊,錦娘和秀姑坐在中間,幾人坐在馬車裡笑著閒聊著,青玉畢竟來得不久,不像四兒和秀姑與錦娘那樣絡,而且,因著喜貴的原因,秀姑對青玉還是生了膈應,雖然此時秀姑也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但面子上還是有些拉不下的,所以,秀姑幾個說說笑笑時,青玉就顯得有些格格不。
錦娘見便空對青玉道:“青玉,你打小兒就在王府長大的麼?”
青玉見錦娘主拉說話,臉上就帶了笑,忙回道:“回的話,奴婢就是簡親王府裡的家生子,就沒怎麼出過王府呢,真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奴婢只在小時候跟著娘在夜間逛地燈會,哎,,今年十五京城裡又會有花燈會呢,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看花燈吧。”
錦娘聽了眼裡便出一嚮往來,來這裡也快一年了,還真沒看過花燈,沒有逛過夜市,古代的娛樂活太了,掌燈之後便只能就著燈火閒聊,或者繡花,做些小活計,無聊得死,哪像在現代,有電視,有電腦,還可以出去跳舞,去酒吧裡hai。
元宵節的花燈夜,一定會很熱鬧吧,可是,相公好像說,十五過後要去南邊呢,那還能看得花燈麼?一時心裡又懊惱了起來,有些小小的憾,不過,轉念一想,去南方也好啊,可以見識這個世界裡的山山水水,至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被關在大宅門裡,可以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那也一定會很好吧。
這樣想著,角不由自主地就帶了笑,四兒正與秀姑在聊著,進了孫府,是不是該請個人一同去綠柳家呢,“一時半會的您也不好找人,又是大年節下的,不如,讓幫您求了老太太邊的孫媽媽去,若是請得孫媽媽,那可就真給秀姑你長不臉了,誰不知道孫媽媽在府裡頭是這個呀。”說著,就比了個大拇子。
錦娘見了就拍:“大過年的討打,又胡說呢,一大院的主子在,哪裡分得孫媽媽有‘這個’的份?”
四兒聽得大笑了起來,咪了眼道:“,您不是說,那大家大府,即是主子們的,也是奴才們的麼?主子們自有主子們的品極份位,咱們奴才嘛,當然也是有的,孫媽媽在相府裡頭,可不就是這‘個麼’?”
青玉看四兒在錦娘跟前放肆自在的很,眼裡就出一羨慕來,四兒說著奴婢們之間的份位時,更是心生嚮往,也想爲主子的心腹,奴婢們羨慕的高位,也想爲如四兒所說的大拇指,作奴婢,就要有那個理想纔是。
錦娘聽了四兒的話覺得也有理,便點了點頭道:“嗯,你說得對,你也可以加把勁,好好的做,哪一點也能在丫頭們中間混一個‘這個’”說著,也學了四兒比了個大拇子。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鞭炮聲自遠而近,錦娘也沒覺得什麼,過年了,大家都放鞭炮,很正常,馬車也繼續趕著路,正好拐到一個巷子口,突然便一陣鞭炮聲大作,有如就在耳邊一樣,錦娘掀了車簾子去看,就見幾掛鞭炮從天而降,那趕車人迅速出腰間長劍,撥走了不鞭炮,但還是有不落在了馬腳下,兩匹馬一時高高地厥起馬蹄,一匹便瘋一樣往前跑,另一匹卻被鞭炮炸傷了,向地上一歪,連帶著馬車也側翻著往前頭拖,趕馬的那黑人一時猝不及防,飛起來跳上前面那匹驚狂奔的馬,想要先將它制住再說。
錦娘和秀姑幾個突然覺馬車正在側翻,秀姑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多想,一把就將錦娘抱進了懷裡,車子倒下時,錦孃的子重重地咂在了秀姑上,秀姑的頭撞在了車棱上,頓時就冒了出來,手卻仍死死地環著錦娘,用自己的子護著,最麻煩的是,車倒了卻沒停下來,仍是傍著地在飛快地拖行著,車廂壁早在馬車側翻時摔壞,秀姑的子就被車子拖在地上磨著,頓時皮都被磨去了一層,錦娘也跟著被拖出了好幾米,不過好在有秀姑護著,倒只了些小傷,心中又急又怕,卻又無力改變,只能任由子隨車而行,一點自救的能力也沒有。
青玉和四兒兩個坐在外面一些,一下子便被掀出了車門好遠,摔得頭破流,不過,倒是比錦娘和秀姑還要好一點,沒有被車拖。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整個事發生了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馬車一翻,守護在後面的幾個暗衛立即就飛奔了過來,有兩個便跳到車廂上,砍爛車廂去救錦娘,很快錦娘就被人救起,另外那人去救秀姑,秀姑被從車廂里拉出來時,已經是模糊,左側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衫破爛不堪,人卻是清醒著,沒有暈過去,被那侍衛救下後,努力地擡眼尋著錦娘。錦娘心中又駭又痛,哭著就撲了過去:“秀姑,你……你一定要住,你……還要看著喜貴哥哥婚呢,你還要喝新媳婦茶,要抱孫兒的,我還要給你養老呢,你可一定不能丟下我和喜貴哥哥不管了啊。”也許越是心痛害怕時,人的記憶便越會清晰,錦娘腦子裡浮現出小時候,秀姑一隻手牽著自己,一隻手牽著喜貴,跪在大夫人院子外面討吃食的景,心中越發的慟了起來,最近這些日子,自己總嫌秀姑辦事不牢靠,嫌私心太重,心裡只有喜貴沒有自己,其實,細細想來,又何償沒有一吃醋的意味在裡,其實,在很多年前,或者說,在自己穿到這裡後,自己的下意識裡,就當秀姑是親人,是疼自己的長輩,只是……思想也被尊卑位份所束縛,總覺著自己是主子,秀姑對自己好那是天經地義的,就算是分一部份心到自己兒子上去,自己也不喜歡,不願意……這,何償又不是自私的表現呢。
“別哭,別……哭,我……我不會死的,其實……昨天就……就想跟你說,在我心裡,你就和喜貴一……一樣……一樣重要,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是吃我的長大的……只是……如今看你……看你生活得好了,爺……又待你真心,便……便把心思放到喜貴上了,做孃的,……其實……其實是希每個孩子都好的,所以……看到弱的那一個,就會……就會更上心一些,四姑娘……我不是不疼你……是……是覺著喜貴沒你過得好,我便……更關心他一些……我……”秀姑吃力的想要出手去錦孃的臉,斷斷續續地對錦娘說道。
錦娘一把抓住了的手,將那帶的手掌在自己臉上,心中又悔又悲又慟,秀姑的話說得模糊,但卻很明白秀姑的意思,以前怎麼就沒會到這一點呢,有很多母親便是這樣,若是有幾個孩子的話,總是有意無意的更關心那個弱小的一些,會對那個最弱的傾注更多的,有時,其他的孩子便會覺得母親在偏心,其實不然,那只是每個母親心裡的一個好願,希自己的孩子個個都能過得好,個個都能夠出息,秀姑對喜貴便正是這個心理,自己雖然在王府裡四面楚歌,但畢竟有王妃和相公的疼,有丫環奴僕們服侍著,有錦玉食地供著,比起喜貴來,生活上何止強了百倍,秀姑正是因爲將自己也看了是的孩子,纔會……纔對喜貴用更多的心思,纔會期自己也能幫著喜貴……
是自己虧待了秀姑的一片心啊,如今看秀姑一模糊,錦孃的心都快要碎了,著秀姑的手便直髮抖。
因著過年,大家都在家裡,街上行人很,加之此又是個僻巷,更是不見過路之人。
錦娘還要說話,暗衛便拉起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說著拉起錦娘就跑,錦娘哪裡放得下秀姑,哭著對暗衛道:“救滶我孃呀,救救。”
正在這時,突然自四周圍過十幾個蒙面黑人來,原本守護著錦孃的暗衛便護著錦娘往巷子裡走,另一個便迎上了那羣黑人,秀姑被孤零零地丟在了地上,錦娘大慟,開口大喊,“救救秀姑啊。”
護著錦孃的黑人忙捂住了錦孃的道:“不要出聲,他們不會對秀姑如何的,他們的目標就是你,屬下只能護著安全了。”
果然,另外幾個暗衛,加上趕車的那個,五個人與那羣黑人打鬥了起來,四兒和青玉兩個機靈地呆在地上一不,看他們戰作一團,便住巷子邊上蹭,等他們一個不注意,便往錦娘這邊跑。
一個黑人看到了四兒和兒的靜,便隨著追了過來,看到暗衛護著錦娘在逃,便興直追錦娘,四兒眼見著自己暴了錦孃的行跡,又悔又急,那人向衝過來時,四兒突然便子一矮,一蹲,便抱住了那人的,青玉趁機抓起手上的包袱便往那人頭上咂,包裕裡裝的都是金銀,份量自然不輕,但那人手一揮,一掌便將青玉打飛,撞在對面的牆上摔落下來,回手又是一刀向四兒砍去,正好砍在四兒的肩上,四兒立即暈了過去,那人一腳踢開四兒,又向錦娘追去。
這邊五個暗衛漸漸不是那十多個黑人的對手,越打越吃力,那羣黑人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手高,下手又怪異,很快便又有一名離了暗衛的束縛,向錦娘追了過去。
大年初二,大錦朝京城的某巷子裡,上演著一出十幾個男子同時追殺一個弱子的戲碼,最讓人奇怪的是,平日裡怎麼也會有人聽到巷子裡的靜,就算不敢出來管閒事,也應該有人報吧,但事實就是如此,府似乎全都放了假,而巷子兩邊的住戶也無一人出來。
暗衛帶著錦娘吃力的向前跑著,只想出了這巷子便是大街,總會有人發現,有人看到的。
後面追後越來越近,錦娘早跑得沒了力氣,跟本就是暗衛挾著在拖,腳上的繡花鞋早就不知道卻了哪裡,而此時,其中一名黑人已經追了上來,舉刀就向錦娘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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