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也是被冷謙的話給震住了,沒想到冷謙這木頭呆子,竟然有這樣一副決心,方纔那話可是太得的心了,堂堂六品帶刀侍衛,竟然自求爲奴,這可是數典忘祖,大逆道啊,可偏生冷謙說得理直氣壯,人家最在乎的名聲和份,在他眼裡一文不值,四兒可真幸福,竟然檢了這樣一個寶啊。
青玉蒼白著臉半靠在四兒上,聽完阿謙那一席話也是驚震驚又,更羨慕,回頭看四兒那張相貌普通的臉,只能哀嘆命運的不公,爲什麼就能遇到這樣的好人,自己就遇不到呢?
正想著,突然船一陣劇烈地晃,青玉和四兒同時被晃得一個趔趄,四兒一副心思全在冷謙上,猝不及防中,子竟然向圍欄外翻去,青玉一見,下意識就一把抱住了的,想要將扯回來,但那一瞬,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好想就此鬆開手,讓四兒掉下河去啊,心裡一想,手就有點鬆,四兒的子便又出去了幾分。
那邊冷謙一見大急,飛就撲了過來,大喊道:“抱了。”
青玉子一僵,手便加了力,死命地抱住了四兒的,但自己子原就弱,加之這幾天又暈船,四兒的子又比要重,一抱之下,自己竟然也被帶出了幾分,好在冷謙來得快,抓住四兒的服,就將救了回來,向來冷又面無表之人,此時嚇出一冷汗,對著四兒就吼了句:“以後再不許出艙。”
四兒也是嚇得半死,腰被那圍欄頂得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死裡逃聲,阿謙的聲音吼得越大,越覺得甜,當著衆人的面便抱住了阿謙,人家說說去,的木頭心裡有,願意爲放棄一切,還有什麼好怕的?
青玉見四兒平安,心裡忽然就有一種釋懷,幸虧自己方纔並沒做傻事,就算四兒死了,冷謙也不會看別人一眼吧,之一事,看對了眼就行,不對眼的,你再如何去爭,爭到的也不是想要的那一份,有什麼意思。
一時船又大晃了起來,河面上風平浪靜,此船怕有好幾砘重,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地晃,侍衛全都了刀出來,水兵統領向冷華庭走來報道:“大人,怕是有鬼,請大人速速離開。”
冷華庭卻是鎮定地問道:“此船船可是鐵鑄?”
那統領回道:“回大人,船是非鐵鑄,只是包了層鐵皮,防止礁而用的。”
冷華庭聽了便皺了眉,附看河水流得極緩,突然勾了脣,眼裡閃過戾之,對忠林叔道:“你手裡可有使人皮髮潰爛的藥?”
忠林叔聽得了怔,卻還是點了頭,自懷裡拿出幾個小瓶子來,卻道:“爺,此藥霸道得很,不可濫用啊。”
錦娘這會子也明白了冷華庭的意思,不由也皺了眉道:“怕是連河裡的魚也會一併中毒呢,這河水污了後,兩岸的百姓吃了河裡的魚,也會中毒的。”
冷華庭聽了就向翻白眼,他這會子仍是抱著錦娘,四兒方纔的那一幕,讓他更不敢放開,就怕一個不慎,也會翻落水裡去。
“大人,船沉重,他們可能埋了炸藥在河底,此時怕是正在引。方纔屬下便聽到一聲悶響。”
“忠林叔,此毒發作可快?”冷華庭鈹了眉並沒有又問。
“能使皮瞬間潰爛。”忠林叔說道。
“水下引,過程複雜得很,即要防水,又要不傷著自……嗯,還有時間,顧不得這許多了,投毒。”冷華庭對那水兵統領命令道。
那人聽了便將忠叔手裡的藥瓶全都拿了過去,找了幾個水好,又不怕死的,向水底潛去。
錦娘看著就有一不忍,忙問忠林叔:“這藥有解麼?”
“放心吧,,有解的,這幾個人只要迅速,快速回船,奴才還是能將他們治好的。”忠林叔安道。
錦娘這才放了心,對冷華庭的果斷也很佩服,危急時刻,太過婦人之仁確實是不了大事,此法也是最快捷,最安全的了,何況此河如此之大,水一流,那藥便會散開,時間一長,便會沖淡,也害不了多人。
船仍在晃,但幅度不大,錦娘心想,此時的炸藥怕也是像大炮竹一樣,破力不大,而這船過大,又包了鐵皮,想要穿,怕是要用好些個才行,所以冷華庭才說時間尚夠吧。
不多時,那幾個水兵便浮上岸來了,立即有要去拉他們,忠林叔大喊,別,讓他們自行上來即可。
那幾名水兵立即走開,水裡的水兵艱難地爬了上來,還好,穿著水靠,上中毒並不嚴重,那雙果在外面的手卻已然長滿了水泡,並正在潰爛,忠林叔忙吩咐人去取清水,自己又拿出另一瓶藥劑來,幫那幾人醫治。
不多久,河面上便傳來一陣刺鼻的臭氣,一腐之味讓人聞之作嘔,錦娘忙捂住口鼻向河面看去,很快便見到有人浮出了水面,正是賊人,而且,那賊人竟是連水靠都沒穿,全都在潰爛,樣子非常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