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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總督聽了就大笑了起來,“世叔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啊,走,難得來一趟,去世叔家裡歇幾日,晟羽啊,你親,爲叔公務在沒法子去京裡,你可莫怪啊。”

白晟羽躬一揖道:“叔叔這是哪裡話來,您可是封疆大吏,江南又是國之重地,當然不能離開了,小侄明白得很的。”

此時,軍士將那絡腮鬍子提了過來,白晟羽就歪著頭看那絡腮鬍子,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冷華庭冷看了便笑道:“三姐夫,你去扯了他的鬍子就是,如此看,怎麼看得清楚啊。”

那絡腮鬍子聽得一震,腦袋下意識就往後仰,白晟書哈哈大笑著走近那人,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是怕我扯你的鬍子還是怕我撕你這張僞裝的臉皮呀。”

那絡腮鬍子眼裡立即出驚惶之,低了頭,不再看白晟羽。

白晟羽笑著隨手一揪,果然就扯下一撮鬍子來,出裡面黝黑的皮,白晟羽再接再厲,自他耳一扯,連鬍子帶皮一起揭了下來,那絡腮鬍子頭低得更下了,似乎要將腦低藏到領子裡去。

冷華庭看著他被扯得通紅的臉,覺得有點悉,但他的頭垂著,看不到面相,白晟羽見了便扯住那人的頭髮往後一提,一張白淨的中年人的臉便了出來。

冷謙見了都倒一口冷氣,不由說出聲來:“是二老爺邊的長隨,冷榮!”

冷華庭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果然是跟二叔有關係啊,沒想到,二叔竟然真的與西涼勾連,冷榮,你倒是潛得深,這麼多年,楞是沒看出你有一好本事啊?”

冷榮聽了拼命扭著頭,無奈頭髮被白晟書扯住,不了,眼裡就出蠻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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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總督面嚴峻的說道:“此人真是你二叔的長隨?”

“正是,他在東府裡生活了幾十年,我怎麼會認錯,阿謙也是認得的,確實是二叔邊最得力的人。”冷華庭戾地看著冷榮道。

“那此案可就牽涉大了,可不僅僅只是個謀殺朝庭命之罪,賢侄你說先前曾謀殺過你的那個人是西涼國人,此人也一定與西涼有勾連,這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白總督沉著臉說道:“此乃要犯,現在趕回總督衙門,咱們立刻就審,以免夜長夢多,出現其他意外。”

冷華庭自是同意,軍士拖著冷榮就走,冷榮回頭看了冷華庭一眼,冷笑道:“你不要妄想在我這裡得到半點信息,今日被你這殘廢施了詭計抓到,又被識破……此是乃冷榮一人所爲,不關二老爺的事,只怪蒼天無眼,讓冷榮功敗垂……”

他話還未落,冷華庭突然自椅上縱飛起,手指在他上連點數,一個漂亮的迴轉,又回到了椅上。

冷榮一臉僵木,臉也脹得通紅,眼睛赤紅地瞪著冷華庭。

“知道你備有西涼毒藥,本爺好不容易抓到你,又豈會讓你輕易的自殺呢,這麼重要的證人,若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冷華庭輕蔑地看著冷榮,轉頭又對白總督說道:“世叔,他牙齒裡藏得有毒藥,我點了他幾,就算他不要命的自己衝關,估計至也得三個時辰才能解開,趁此時,先將他上的毒藥全都搜盡纔是。”

白總督聽得一頭大汗,如此重要的證人若是死在自己手上,自己可是要擔重責的,幸虧冷華庭眼明手快,不然,一件大功便會爲大過啊。

也不急著回衙了,命人就地將冷榮全搜了個遍,但冷榮的牙關合著,打不開,冷華庭見冷笑道:“放心,他會寫字,只要留著一隻右手寫供詞就,至於牙齒嘛……”說著一頓,回頭對忠林叔道:“把他裡的毒丸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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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羽便上前去掐住冷榮的下頜,將他的橇開,中林叔在他牙關裡看了一下,用手指摳出一小粒蠟丸,回頭對冷華庭一點頭。

白晟羽鬆了手,卻對一旁的軍士道:“織造大人的意思是,怕他以後還咬舌自盡,乾脆將他牙齒全都打落好了。”

白總督聽著也點了頭道:“就按織造大人的意思辦吧。”

一名軍士毫不猶豫地就拿,幾下便將冷榮的滿口白牙全都敲落,痛得冷榮青筋直暴,雙目更加狠地看向冷華庭。

冷華庭懶懶地對白總督一拱手,“小侄先回馬車。”

白總督揮揮手,冷謙推了冷華庭上了馬車,大隊人馬浩浩地就去了總督府。

冷華庭回到馬車時,卻看見錦娘又睡著了,不由無奈地一笑,將錦被給蓋嚴實了些,又怕山路太顛,的小晃,會撞著頭,小心地將半摟進懷裡,自己也偎著閉目養神。

錦娘睡得迷迷糊糊的,等冷華庭推起來時,才醒來,睜著惺忪的睡眼道:“相公,賊人都抓走了。”

冷華庭不由敲了下的腦門道:“你是怎麼了,天介像只小豬一樣,老要睡,一會到了白世叔家裡,得找個大夫瞧瞧,莫不是病了啊。”

錦娘聽得一怔,秀眉微蹙了蹙,趴進他的懷裡,仰起小臉,期期艾艾道:“那個……相公……那個……我好害怕呀。”

冷華庭以爲是被這幾天的暗殺給嚇到了,忙哄道:“別怕,過了江華就到基地了,咱們先在白世叔家裡歇幾天,太子的人馬明日就能聯繫到,賊人想害咱們,可沒那麼容易呢,再說了,有我在,不會讓你半點傷的。”

錦娘聽得一頭黑線,人家怕的不是這個好不,一時要說出口的話,反而有些遲疑了,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呢,也許不是真的懷孕了呀,現在說給他聽,若是不是的話,他會不會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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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沉思,冷華庭以爲心裡還在擔憂,附額前親了一下:“下車吧,總督府到了。”

錦娘於是按下心思,跟著下了車。

白家很大,江南地廣,不像京城,寸土寸金,府院構建也與京城不一樣,這裡是典型的江南風,院中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假山壘石,迴廊畫棟,佈局巧,極副靈氣與秀麗,一走進來,便有如臨仙境之,錦娘深深地被眼前的景給吸引住,眼睛忍不住就留連在園中各妙的景緻上,以至白夫人帶著兒幽蘭迎過來時,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不是世媳麼?是不是很喜歡這江南庭院呢?”白夫人是個溫婉而秀子,遠遠的就見錦娘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四,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持禮,倒顯得落落大方。

“呃……拜見伯母。”錦娘忙福恭敬行禮。

“免禮,請進,只當此是自家便好。”白夫人笑道,拉過兒幽蘭,介紹道:“此乃小幽蘭,小名七七,早聞侄媳在京才名,聽說侄媳要來,幾天前便盼著呢。”

錦娘這纔看到白夫人後的一個清麗小的子,只見眉如遠黛,目若杏仁,鼻似懸膽,脣如朱櫻,若凝脂,瓜子型的小臉上,一頻一笑中,兩個梨窩若若現,最是那雙明眸,似喜還嗔,如蒙上了一層煙霧,錦娘腦子裡立即浮現出紅樓夢中秦可卿的模樣來,真是個典型的江南人呢。

正看得起勁,卻不知,那幽蘭此時一雙如水含煙的眸子似似怯地膩在那妖孽相公上。

冷華庭與白總督一同進的門,與錦娘倒離得有一段路,男客是要被迎進外院花廳的,而客自然是要迎進二門,只是冷華庭一直不是很放心錦娘,所以,總一前一後的跟著,邊與白總督閒聊,一雙眼時不時的就關注著他那打瞌睡的娘子,像是怕走在路上都會睡著似的。

而正好,白幽蘭一到二門,便看到了正坐在椅上緩緩而來的冷華庭,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看到一個如此豔的男子,自小,府裡上下和親戚朋友全都誇是大,幽蘭自傲的同時,對其他子也確實有些看不上眼,加之在江南之地又小有才名,那便更是眼高於頂了,不過,今日一見,才知,天下比自己更的不但有,而且,是到了極致的那種,最讓自慚的是,那個人竟然還是個男子。

“幽蘭妹妹好啊。”錦娘由衷的誇道。

“那個人更。”幽蘭眼仍在冷華庭上錯不開,錦娘誇讚時,也是下意識地由衷讚道。

錦娘聽了這纔回頭,看到自家那妖孽相公正皺了眉瞧著自己,眼裡含著嗔意,心裡一噤,趕看自己周,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回頭再看,才發現幽蘭的一眼眸膩在冷華庭上,那廝最是討厭這樣,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沒事長那麼妖孽作什麼,連如此子都自嘆貌不如你,真是害人不淺啊,害人不淺。

“不過是個臭男人,哪裡跟幽蘭妹妹相比啊。”錦娘含笑大聲說道。你沒事就瞪我,人家被你外表吸引又不能怪我是吧。

幽蘭聽得一怔,總算將目自冷華庭上移到了錦娘臉上,一看之下,目變得清明和冷傲起來,卻是對白夫人道:“娘,這就是含煙妹妹說的那位世嫂麼?”

“正是,你不是心心念念地說要見見這位,一首《梁祝》震驚京城的那位世嫂啊。”白夫人有些無奈兒的失禮。

“……簡親王的嫡媳,聽說,你的相公有殘疾……就是那位公子?”幽蘭似乎才明白錦孃的份,小聲疑地說著,轉而又瞪大了眼睛,一手指了指冷華庭,又指向錦娘,一副不可思議,野草長在金窩上的味道。

錦娘見了不由氣苦,死妖孽,自已好歹也是清秀佳人,以前子單薄一些,這半年養好了後,也算是如細瓷,秀眉清目,小巧人一個了好不好,明明是隻小孔雀,可只要那妖孽在,自己便變了小烏,不公平呀,不公平。

不過面上卻還是淡定又大方:“幽蘭妹妹所指正是錦娘相公,他腳確實不太便利。”幸好那妖孽賴在椅上不肯下地,不然,若讓眼前的看向他修長偉岸的材,那飄飄出塵的儒雅氣質,只怕更會弄得五迷三道的,像玉娘一樣的發花癡,這裡可是總督大人的地盤,總不能又讓那廝拿東西砸人吧。

“啊,幽蘭見過世嫂。”白幽蘭總算是收拾了心思,正式地給錦娘行了一禮。

“妹妹客氣。”錦娘含笑回道。

“那曲梁祝真是嫂嫂所作麼?”幽蘭邊走邊問,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沒辦法,見過冷華庭後,便覺得天下子都變得普通了,總認爲眼前這個看似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子配不上那個如嫡仙一般的男子。

“正是,怎麼,妹妹也聽過麼?我記得,只是在裕親王府彈奏過一次而已。”錦娘突然就想到那夜在驛站聽到的蕭聲,那人究竟是誰,梁祝曲調婉轉複雜,那人只是一遍便記住,且比自己更加多了一無奈悽婉之,倒與原曲意境更合,而且,此乃是江南,離京千里迢迢,怎麼可能傳到了此

幽蘭聽了倒是眼睛一亮,卻是有些不服氣道:“嗯,這兩日倒是天天聽呢,不過,真的是嫂嫂最先彈奏的麼?”

“天天聽?是彈琴還是吹蕭?”錦娘關心的就是這樣,保不齊那個吹蕭之人就在此呢?那人要麼就是裕親王裡見過的,要麼便會和自己一樣來自現代……錦娘心裡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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