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整晚的藥浴,安容上的那些傷,明顯好了起來。米莎幾乎是一晚上沒闔眼,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他的房間。
“莎姐,你來了!”餘一一直都在安容邊照顧著,看到米莎十分開心,“莎姐,這邊坐!”
“安容怎麼樣了?”米莎觀察著他的傷勢,目有意無意的迴避他的雙。
“維薩真的太厲害了,這才泡了沒幾個小時,爺的傷就見好了,比那些抗生素還管用!”
“那就好……”米莎向他的臉,依舊蒼白,雙眸閉著,從昨晚到現在就沒有恢復過意識。
“莎姐,我去給爺準備服。”餘一說著,就出了門。
米莎拿過巾,給他拭去額上一層細的汗,“你啊,把那些打你的人,都給我列出來,回頭我去給你報仇!保證會把他們揍得爹孃都不認識!”
近他邊,盯他閉著的眸,喃喃的說,“安容,你想當第三個傷我心的人嗎?”他仍是沒有反應,米莎嘆息著,低下頭,上他的手臂。
原本暈迷的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低下頭著,輕聲問,“第一個和第二個……是誰?”
米莎倏爾擡頭,對上他的視線時,笑容瞬間綻放,可維持不到兩秒鐘,又馬上冷下臉,甩開了他的手,雙眸瞪著他,“你要是再敢尋死一個,我就在你的墳頭放av,讓你天天都不得安生!”
安容挑下眉,無奈的了下眉心,他有理由相信,這種事,也只有能幹得出。
他想要坐起來,可是全都沒有力氣,不過子卻是暖暖的,索就躺在那裡,微笑道,“你剛纔說,我是第三個傷你心的人,那……兩個是誰?”
米莎別開臉,不願意多談似的,“問那麼多幹嘛?你想要替我去幹掉他們啊?”
安容搖頭,“能傷你心的人,一定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我不能那麼做。”
米莎瞇著眸,“哦~我明白了,說來說去,你是往自己臉上金啊?”
婁容失笑,“不用,我篤定。”說著,眸迸出一種令臉紅心跳的魅澤,“你已經開始喜歡我了,我知道。”
米莎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扭過,背對著他,“我警告你啊,不許得意,不許矯,不許泄!”
安容臉上的笑容加深,“那就告訴我,那兩個人是誰?”頓了下,他說,“米恩是第幾?”
米莎不自在的調整了下坐姿,沉默片刻,含糊的說,“生下我的那個人是第一個!剩下的……你自己猜去吧!”
安容挑眉,掰著手指算道,“你母親是第一個,你哥哥是第二個,我是第三個……”他刻意強調了“哥哥”兩字,算著算著,他就笑了,“那行,排在你兩個至親後,我沒吃虧。”他不著痕跡的撇清了米恩和米莎之前那段緣。
米莎轉過頭,撇撇,“傷我心,你很得意嗎?”
安容老實的搖頭,又點點頭,“能讓你記住我,我還是得意的。”
米莎沒好氣的就揮過去一拳,打在他的口上,“矯必揍!”
安容吃痛,無奈的說,“我病得這麼重,沒點特權嗎?”
“有!”米莎瞪了他一眼,“特權就是你必須給我馬上好起來!別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藉口想要早死,你去地府的過路費了嗎?你知道人家收不收你啊?你以爲你想死就了?!”
米莎瞪起眼睛的時候,活的一個犀利人,氣勢強悍,沒人敢惹得起。安容著,突然就笑了,那笑直讓米莎窩火。
笑夠了,他很是大方的點頭應允,“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我活著,那我就勉強陪在你邊好了。”
米莎眉梢約搐兩下,儘管,很想繼續再招呼他兩下,可還是給忍了,鄭重其事的出手指,也不怕他再笑,嚴肅道,“拉鉤!”
什麼對燈發誓求雷劈的,只信這個!
安容凝視著,一笑,出手指跟拉鉤順便蓋章。
有在邊,他怎麼能閉得上眼呢?
有了他的保證,米莎瞬間心大好,臉上笑容多了,目都亮了,把他扶了起來,枕頭擺好,讓他靠著能舒服一點,“來吧,現在到我的問題了。”
安容不解,“什麼問題?”
“你把打你的那些人,都給我畫出來,我幫你報仇去!”
看說得一本正經,安容失笑出聲,“你當真的?”
“那當然!”米莎很肯定的點頭,“我是真的要替你去報仇的!”
有像在開玩笑嗎?
“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沒必要怪罪的。”安容倒是看得很淡,可米莎不樂意了,“我纔不管奉命不奉命呢,那個**oss是要扳倒,可他手下那些小兵我也不能放過!行了,廢話說,快把畫像給我!”
“……不畫不行嗎?”
“不行!”
“……給我筆和紙。”
餘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爺坐在牀上,手裡拿著紙筆,在那裡認真的勾勒什麼。米莎窩在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睛裡時而要噴出火似的,怪嚇人的。
餘一湊前一看,爺在畫畫,還是一張張肖像圖。安容畫功不錯,幾筆就能抓住人的特點,一眼就能認出誰是誰來。
餘一好奇的問,“爺,畫這麼多畫像幹嘛啊?”
米莎頭也不擡,冷聲,“當活靶。”
餘一被那樣子嚇得打了個寒戰,聰明的跑到另一邊去,把服放到旁邊,又去門口將椅推了進來。昨晚他就已經知道了,爺的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傷心之餘,他去找了伊藤,弄來這副椅。
“好了。”安容終於完工,認認真真的把那幾個人畫了出來給米莎。
米莎的眸子都在冒著綠幽幽的,獰笑道,“把這些人都給我來理吧!”
安容也點頭,正道,“替我報仇。”
米莎雙拳,用力點頭,扭頭就跑了出去。
直到這會,餘一才問,“爺,你真讓莎姐跑去找他們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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