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寶珠帶著一票軍團沖上山,整個羊場頓時飛狗跳。
小其一家人正在庫房里整理草料,聽到靜,三個人愣了兩秒,然后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哈哈哈肯定是寶珠來了!”
“媽媽我去找寶珠玩了!”小其歡快地跳了起來,影一晃,風一般地跑出門去。
小其父母見到他難得的活潑,又忍不住大笑,“慢點兒!山上路,你牽著寶珠好好走,別摔了!”
“知道了!”屋外的應答聲漸行漸遠,尾音都快聽不見了。
小其媽媽嗔怪道:“哎喲,聲兒都聽不著了,這是跑得多快!那上——”
小其爸爸哈哈笑著打斷道:“你可別瞎心了!他好著呢!都是新長起來的皮,跟咱正常人都一樣的,再是怎麼跑,也不會裂開了!”
“……嗯。對。”小其媽媽眼眶突然熱了起來。
以前兒子的皮又薄又脆,連最簡單的彎作都做不了。不到半年,他已經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隨便跑跑跳跳了。
小其爸爸看一眼自家婆娘,頓時也有些鼻頭發酸,“瞧你那沒出息樣兒!快干活,趕把草料弄完,一會兒節目組的人就來了。”
小其媽媽吸了吸鼻子,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也不知道是哪個明星來!不會嫌咱們羊場有味兒吧?”
小其爸爸哼道:“管他哪個明星!而且,咱的羊場哪有味兒了?咱珠璦莊的牲畜都靈得很,這些大羊小羊也干凈,從不拉撒。我之前去別的羊場參觀學習過,沒一個比咱們羊場更干凈敞亮的了!”
小其媽媽噗嗤一笑,“瞧你那自豪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干啥了不起的大事業呢。”
“大不大事業的,東家和大管家都說我把羊場管理得好,我還不能自豪了?”
“能能能!就你能,行了吧?”
夫妻倆互相打趣時,小其已經跟寶珠和軍團們一一打完了招呼。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上有羊的味道,軍團們對他十分友善,尤其是那只白的烏骨羊,跟他格外親近,腦袋不斷地蹭著他撒。
“哈哈懷特,別蹭我的腰!好!”他抱住懷特的腦袋,笑著看向寶珠,問道:“寶珠!你今天怎麼上山來了?”
“小其哥哥,城里的小孩來了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小其搖頭,“你是說錄節目的人嗎?還沒來。”
他頓了頓,又問,“而且,他們錄節目只是住在羊場幾天,為什麼要欺負我?”
“唔……”寶珠沒辦法跟他解釋原因,只努力踮起腳尖,大姐大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義氣地承諾道,“反正,有人欺負你,你就跟我講!我來保護你,小其哥哥。”
小小一只團子,還沒他長得高,卻板著小臉,認真得不行。
小其努力憋著笑,“好!誰欺負我,我就跟你講,你幫我!”
二人正聊著,耳邊就響起一道幾乎破音的尖:“啊啊啊啊爸爸救命!有怪!!怪!!!”
小其被這聲尖嚇到了,他立即站到了寶珠前,環顧一圈,“怪?哪里有怪!哪里——”
看到遠驚著跑遠的幾個小孩的背影,他突然想到什麼,沉默了下來。
寶珠從小其后出一個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流著滿滿的好奇:“怪在哪里?怪長什麼樣子噢。”
小其低頭看了一眼,眼神晦,咬了咬,“寶,寶珠,他們說的,好像是我。”
“嗯?什麼意思呀?”寶珠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
小其迅速地掃了一眼柵欄外,又迅速地低頭,轉過,抬手掩臉,還往后退了半步。
寶珠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柵欄外站著一群人。
領先的是三個高大帥氣的陌生叔叔,幾個小孩兒從他們后探出半個。他們的目中有好奇,也有驚慌。
在他們后,兩三米開外,還有二十幾個扛著各種設備或拖著行李箱的人。那應該就是大人們說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寶珠才不管他們是誰,氣得叉腰,“剛才是誰說小其哥哥是怪的!給我站出來!”
來人正是文柏三人小隊。
他們在村子里轉來轉去,轉迷糊了。
文柏盯著圖片里的山景,仔細分析,得出結論:“從照片里窗外的風景判斷,那棟高級民宿應該是修建在山上。咱們順著這條路上山,肯定能到。”
辛良平豎起大拇指:“有道理!還是哥你腦子靈!”
黃凱安笑著附和道:“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倆也找不到村民問路,不然就先把哥你送到你住的地方,我們跟民宿里的人打聽一下好了。”
三人小隊就這麼走到羊場來了。
看到一夫當關的寶珠,控的辛良平眼睛都亮了,“啊!好可!這村旮旯里怎麼還有這麼漂亮的混寶寶?來旅游的嗎?嚯!還兇兇的。”
“哎,小辛!別靠太近,那只大黑狗,看著像是一只藏獒啊。”黃凱安拉住了躍躍向前的辛良平。
辛良平這才看到,寶珠腳邊,躺著一只型巨大的黑犬,懶洋洋地搖著尾,但那雙杏仁狀的狼眼里,兇相畢。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他們有什麼異,這只大黑犬肯定會瞬間撲上來。
二人在原地站住,自以為空出了安全的距離,沒想到下一秒,一裂白風撲面而來,辛良平吃痛地大一聲:“啊!好疼!”
他似乎被一只大鳥襲擊了!
定睛看去,哪兒有什麼大鳥啊,那道白風,竟是一只大白鵝。
聽到他喊疼,眾人都嚇了一跳。
編導和經紀人也從攝像機后邊走出來,顧不得還有攝像機在拍攝,趕忙上前察看,“怎麼了?沒事吧?有沒有傷?”
辛良平捂著頭,疼得直冒眼花,“怎麼回事?這是鴨還是鵝?它為什麼要啄我的頭!快看看,我頭上有傷口嗎?它不會把我的頭發啄禿了吧!”
“還好,沒傷口沒傷口,頭發也還在!天!你嚇死我了!”紀經人細細檢查,才終于放心,看向那只在旁邊優雅踱步的白鵝,又覺得哭笑不得,“編導,這什麼況啊?”
帶隊編導不是很明白狀況,但他聽小秦提過這個古怪的軍團,對辛良平解釋道:“這應該是寶珠的寵鵝,它可能以為你有敵意,所以……”
“天地良心!長得這麼漂亮可,我能有什麼敵意!”辛良平只覺得冤枉,“寶珠?哈哈連名字都土萌土萌的。既然是的寵,那就算了吧。”
聽他這麼說,編導松了一大口氣,重新退回攝像機后面。
他在自己的日程本上認真地記下一條簡略的備忘錄:軍團有一定攻擊,防范措施?
事發生得太快,寶珠回過神來,才明白家呆鵝又闖禍了。
“古斯!你怎麼……”但想到古斯是為了保護,寶珠又舍不得罵它了,“總之,你快跟這個帥氣的叔叔道歉啦!”
聽到口中“帥氣的叔叔”這幾個字,辛良平心都化了,連忙擺手:“沒關系沒關系,寶貝兒,我不疼的。”
寶珠卻十分有原則,盯向大白鵝:“古斯!”
一直假裝若無其事的白鵝這才不不愿地轉過來,沖著辛良平的方向曲了曲長頸,“昂——昂——”
辛良平瞪大了眼睛,“啊?它真的在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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