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就見一道坐在椅上的人影停在床前，穿著剪裁得的旗袍，頭髮一不茍盤起，正低垂著眸，目和的看著床上生。

“媽。”

柏宿走到邊，低低喚了一聲。

二十年沒有出過後院的衍莞然聞聲側過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複回眸，慢聲開口：“剛從祠堂出來？”

柏宿慢條斯理地坐下，點點頭，“嗯。”

母子倆流並不多，柏宿剛出生沒多久就離開，後續又被柏和昶帶去教導，這麼多年算下來兩人真真切切流的時間竟然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但緣上的牽絆是騙不了人，哪怕多年不曾見，衍莞然依舊對柏宿心生喜，更何況他們這種人，對脈極其看重。

“你跟認識多久了？”

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衍莞然素手起生額前碎發，將發繞到耳後，指尖停留在眼尾了。

四下靜謐，室余香嫋嫋。

柏宿心下前所未有的安靜，他不不慢地將跟容知相知相識的經過說出來。

衍莞然邊聽邊點頭，時不時問上兩句，母子二人一時相談甚歡。

“好的，”眼睛彎出細小弧度，笑得婉，“這個孩子，跟你很配。”

柏宿心神一。

衍莞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錘定音敲下容知的離世，反而像正常人那般對待，那是不是表明，他一開始的猜想其實並沒有錯？

是外公都過衍家天賦最高的人，或許真知道點什麼。

而衍莞然看出的心思，收回手疊在前，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讓醒來，但是，我算出來另一件事。”

知道容知的況，自然也能看出柏宿跟容知的牽連。

柏宿額角跳了跳，“什麼？”

“十九年前，你是不是跟你父親去過京城？在你六歲的時候.”

隨著一字一句的說出，柏宿腦海中逐漸還原出一個場景。

十九年前他剛從四方郡衍家被接回聖格島，柏和昶就帶著他馬不停蹄的前往京城，據說要清掃京城地下勢力。

京城冬夜大雪紛飛，飄雪落在人皮上著深骨髓的冷。

他們在京郊，撞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那男人懷中似乎抱著什麼東西，正腳步匆忙的四下逃跑。

結果迎面撞上他們。

柏和昶當場讓人將他扣下，問出他是應家應，他懷中所抱，卻是另一家剛剛出生的孩子，他此舉全都是得了當時應家某位爺的吩咐，抱走孩子引起。

柏宿對那孩子印象模模糊糊，月亮被雲層遮擋，窺不見一天，他只能約約看見對方出來半邊稚通紅的小臉。

柏和昶起了心思，就轉過臉試探的問他那個人，留還是不留。

柏宿記得自己當時說的話，那是他第一次擁有主宰別人命運的機會。

他說：“應殺，孩子留。”

柏和昶沒生氣，卻不冷不淡的斥責道：“斬草不除，後患無窮。”

柏宿搖搖頭，彼時他年，隻覺孩子可憐無辜，留著也沒關系。

可現在經過衍莞然提醒，他才恍恍惚惚意識到某個點，怔愣片刻，他嗓子艱無比地開口：“您的意思是”

“若我沒算錯，”衍莞然指尖作停止，看向容知，“應該就是當年那個被失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