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遭遇著實是絕境逢生,好在兩人最后順利回到了軍營。
正逢狂風裹挾著冷冬驟臨的日子,邊疆變得天寒地凍,于是歷經一劫后連夜趕路、心里又著事的慕之明回到軍營就病了。
這病說重倒也不重,只不過是畏寒和咳嗽而已,但從此慕之明耳就沒清靜過。
聞鶴音日日在他旁邊念叨:“邊疆這麼冷,我倆什麼時候回京啊?你都病了為什麼還不回去?你不說探查到結果了嗎?查到了我倆就回去啊!”
慕之明吃著隨午膳送來的梅花糕,旁放著燒炭火盆,對聞鶴音說:“外頭風雪呼嘯,怎麼也得等這陣子雪落盡了再出發。”
“這雪都吹三天了也不見停。”聞鶴音撇撇。
“快停了,咳咳咳。”慕之明說著咳了兩聲,眼見聞鶴音又要念他,連忙轉移話題,“嗯?營帳門口布袋里是什麼東西?”
聞鶴音看了眼:“是炭啊。”
“炭?”慕之明疑,“軍營里炭的數量分配應該都是一致的,怎麼我們這會多一袋。”
“啊?是嗎?”聞鶴音自然更不懂,“送炭的小將士給我的,說邊疆夜寒風大,是極冷極難捱的,炭火一定得旺,讓我多燒些。”
“你下次問問,是不是送錯了。”慕之明說。
“哦。”聞鶴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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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徐知微進主帥營帳尋顧赫炎,稟報他不在的這些天里自己所負責的事,他剛踏就疑起來,這主帥營帳里怎麼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顧赫炎端坐于矮案桌前看文書,聽聞聲響,抬頭看來:“徐參軍事。”
“將軍。”徐知微上前行禮,“這天寒地凍的日子,您的火盆怎麼沒燃炭啊?”
顧赫炎意味不明地搖搖頭,道:“說下筑墻事宜。”
徐知微不敢再繼續追問,認真地談起軍務。
等徐知微稟報完離開營帳后,顧赫炎放下手中看完的文書,站起走出營帳抬頭看了眼天。
風雪已然變小,看趨勢應當明日就會停,只是夜間冰消雪融,今晚怕是又要比之前冷上幾分。
顧赫炎蹙眉,去馬棚里牽來赤馬,踏著霜雪往白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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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風卷旌旗聲獵獵,營帳,聞鶴音和慕之明準備歇息,臨睡吹滅燭火前,聞鶴音忍不住抱怨:“真是冷死了,明天雪要是停了,你馬上給我回京城去!”
“這不是有火盆麼?”慕之明說。
“有什麼用!?”聞鶴音嗓門極大,“這大帳四風,這上才暖和一會,風一吹就全散了!”
“好了,歇息吧。”慕之明不接話茬。
正此時,營帳外突然傳來小將士的聲音:“慕大人,您睡了嗎?”
慕之明與聞鶴音連忙披起:“還沒睡,請進。”
小將士掀開布簾走進,恭恭敬敬地將手里用厚厚棉布包裹的東西遞給慕之明:“慕大人,打擾你了,我給你送東西來。”
“東西?”慕之明疑,接過那件。
“是的,我先告退了。”小將士將東西送到后功退,抱拳后起離開。
“什麼東西啊?”聞鶴音滿臉疑地湊過去瞧。
慕之明拿著那被厚棉布包的件,只覺得那東西在手中暖意融融,他困地打開外頭裹著的棉布,登時一愣。
里面是個熱乎乎的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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